除了出任务,空闲的时间,夕月总是如一只慵懒的猫般,只愿意坐在软垫厚积的飘窗上,在暖暖的午后,拿着本漫画,看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繁华万千。

认识夕月的朋友常说,她连骨子里都是软的。

若不是见过她在任务里的果断杀伐,根本想像不出她竟然会是一个如此……套用她自己的话,如此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朋友们偶尔会听到她开玩笑似得话语,“我生来就是孤单一人,也许这一生都会是这样,若是连我自己都不给自己找些乐趣,那我怎么度过这漫漫长河中的悠悠岁月?”朋友听到也只是笑她给自己的懒找借口,其实他们不知,她说的都是真的。

夕月的父母在她小的时候就因一起事故去世了,那时她还没有懂事,只不过月余。后来,她姥姥见她可怜便接到自己家将养着,长到三岁时,老人却因心肌梗塞而过逝,那时候的夕月对一些事还是懵懵懂懂,她看着一个个亲人来来去去,只睁着蒙蒙大眼无助的站在原地。

被推倒,被殴打,她经历的童年惨痛到被她尘封在心底一处阴暗的角落久久不愿提及。总算国家政策有九年义务教育一说,虽然那些亲戚不愿意出钱让她读书,最终还是让她上了学,但平日里家务却也有大部分落在了她小小的肩膀上。

所以,生活总是要继续,每天上学的时刻便成为了夕月最开心的时候,每天她都会认认真真上好每一课,幼小的心徜徉在知识的海洋,让她体会到了另一番乐趣。无心插柳柳成荫,每一次考试的年级第一从未从她身上溜走过。

也因为此,一回到寄宿的家,她的首要任务从家务变成了陪同那些亲戚家的小孩一起学习,或是教导他们如何提高成绩。闲暇时,她的弟弟妹妹也会拿出一些卡通漫画书给她看,如此,那些东西便成了唯一能慰藉夕月整个童年的调料品。

之后的年月,夕月辗辗转转,从一个城市到了另一个城市,又从另一个城市换到别的地方。

那些年,夕月在不同又近似相同的环境中被迫成长,成熟的代价,造就了她的隐忍和内敛。

直到15岁,性子沉稳早熟的夕月毅然报名参了军。

可招人的地方却因为她年龄太小的缘故不收,看到对方态度坚决,她也不想就此放弃,三伏天直接跪在招办旁不动不叫,让对方劝都劝不好,只好找来当时来此做客的一位老将军瞧瞧看怎么处理这孩子。

结果老将军非但没让人把她赶走,反觉得她性子不错,后听闻她家里的情况,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收了这样的孩子!

那一年,夕月终于学会了笑,她在老将军的帮助下重拾起课本、充实起生活,然后开始试着遗忘、试着学习、试着享受。

每次说到那些看似玩笑的话语,夕月都会想起记忆里曾经出现过的那些片段,他们当成笑话听着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她眼角低落的寂寞里,那带着淡淡愁绪的悲凉。

也许,就这样过吧,我的一生便是如此……她总是在心底这么对自己说。

直到某一天……

那是一个干净到没有一丝云雾的月夜,只有当空的月亮高悬而挂,照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里,显得幽静而又柔美。

只不过,再美的景色也敌不过浅色下潜藏的危急和诡异的氛围。

夕月所在的小队在前几日接到一个境外任务,全队整装出发后便一直潜伏在这片密林里和敌人周旋战斗了整整一个星期,终于拿到了这次任务的任务品,没想到在返回的路上被一直信任的接头人出卖了坐标,直到几分钟前他们才在仪器上发现,百里外出现了一群武装敌人,现在,他们整个小队将面临着一次严峻的危机。

“猎豹,你带着你们小组吸引敌人注意,飞鹰和毒蛇做掩护;霸王花,你拿上这个先行撤离。”队长黑熊把这次任务的任务品交给了霸王花,眼底带着一份坚毅和决绝,“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东西交到沙虎队长的手上!”

“林雄队长——!”面对没有外援、敌众我寡的境地,霸王花湿着眼,喃喃唤出了在她心底一直崇拜敬仰的队长的名字,可她知道,此时此刻不是她耍性子的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完成,才能对得起在这里坚守的所有兄弟姐妹!

站定身子,她冲留守在这里的一众行了个军礼,忍着心底的无奈和苍凉咬牙转身,带上自己的装备便在众人的掩护中潜进了广袤无垠的密林中。

黑豹林雄拿起身边的m16a2卡宾就是几枪,他目光如炬地对身边的众人道。

“坚持10分钟,10分钟后我们再撤退,拳头探测新路线,要避开霸王花的那条路。剩下的时间,给我打起精神杀——!!!”

这一场仗,注定是惨烈的,作为队里的狙击手,夕月将自己的神态调整到最好,忍下听到身边偶尔传来痛呼时的心痛,一枪一个解决掉对方潜伏着的阻击手,不时地帮奋战着的同伴解决潜藏的危急。虽然夕月这边防守坚固,却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在坚持到最后一秒的时候,他们队里只剩下了5人。

夕月见到这惨痛的代价愤恨的想要食人血骨,可看到同伴们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她知道,此时此刻,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伴随着队长临终的一声“走——!”,他们5人向着探测好的路线奔跑起来,身后同伴们孤零零的尸体横斜在密林里,渐渐看不到任何痕迹。

夕月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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