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愿违,张晓凡不但没能和香儿接着缠绵在一块儿,反而被吴建豪接到叶祖城的家里。
“几位稍等,我这就去叫老爷下来。”佣人奉上香茗,转身上楼。
张晓凡端起茶来轻抿一口,顿时口齿生香,神情不由一震,“很少能尝到这么好的碧螺春,就为了这杯茶就没白来一趟。”喝了口茶,刚才有些忿忿不平的情绪也逐渐消退。
吴建豪笑道:“张医生对茶还有研究,那么等会儿走的时候带上一些,我姑父家好茶可是非常多的。”
张晓凡也没有客气,先行谢过,随即问道:“叶老爷子请咱们来究竟为了什么事?”[
吴建豪摇头道:“我也是刚接到姑父的电话,他让我去请你们过来坐会儿,好像挺要紧的,但具体是什么事情我还真不知道。”
叶香儿嘟着小嘴不吭不响地坐着,任谁都能看出她在生着闷气,就连桌上的茶点儿水果都不看一眼。
张晓凡倒是被茶水引诱得有些胃口大开,不客气地拿起水果啃着,左右打量着屋中的摆设。叶祖城的是按中式风格装修的,木制的格调充满着大自然的气息,简单却不失华贵,优雅却不显庸俗。墙壁上挂着许多字画,瞧着也是价值不菲。
“张医生对古玩字画也有研究?”吴建豪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便想找个话题打发时间。
张晓凡摇了摇头,说道:“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只是家里人对考古和古玩有些爱好,所以多看了两眼。看样子吴先生倒是有些精通此道?”
“呵呵,港岛这边上年纪的老人,只要财力允许,都会到内地选购些古玩字画什么的收藏,多是陶冶情操,调养生息。我爷爷手中有着不少这些东西,我是经常被他逼着听故事,慢慢的我也知道一些,只能说是知道一些。”吴建豪说到这里,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奇怪,咱们都等了有五六分钟了,怎么连个人影也没有见着?”
张晓凡品着香茗说道:“可能叶老爷子临时有事被耽搁了,咱们坐着等会儿就是。”
吴建豪左右瞧了下,摇头道:“不对呀,我姑父家的佣人都哪去了,现在才九点钟,总不会都休息了吧?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嗯?”张晓凡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他听到吴建豪抱怨的话后也觉得有些蹊跷。整个叶家非常安静,静得有些可怕,好像若大的房子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再没有活物存在似的。他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茶起身喊道:“有人吗?屋里有人吗?”
叶香儿也有些觉得不太对劲,她跟着站起身来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张晓凡竖起手指在唇前轻嘘一声,将茶桌上的水果刀倒扣在掌中,看得吴建豪吓了一跳。这小子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不假,但混迹在社会这么多年,世面见得太多,察言观色还是知道一些的。他见张晓凡喊了几句都人应答,再拿着刀握在手里,赶忙起身跟在后头悄声道:“张医生,怎么回事?他们人都到哪去了?”
这时,门铃响起,同时有人在外头喊道:“请问这里是叶公馆吗,我是警察,麻烦开下门。”
“警察?”张晓凡和吴建豪心中一突,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都觉得事情来得太过突然。
吴建豪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去开门,毕竟他是这里的半个主人。
叶香儿见他离开,悄悄地拉了下张晓凡的衣袖,凑耳道:“公子,咱们要不要从外面边溜走?”
张晓凡摇头道:“没用的,屋外到处都是监控,根本没有地方躲藏。”忽然,他的鼻头抽动,作为一名医生,他对血腥气息有着天生的敏感。顺着气味,他转身开到侧厅门前,觉得腥臭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他正准备拧动门锁,低头一看,从门缝下方淌出一滩血迹,血液还没有凝固。
张晓凡眉头皱成一团,转身望着门口站着的警察,他知道自己掉进精心设计的陷阱里,他甚至都不用查看别的房间,就知道整幢别墅的人已经死了干净。
吴建豪回头看了一眼张晓凡,见到他脸色阴晴不定,心里没由来一紧。大门外传来急促的门铃声,如同催命符般打在吴建豪心头之上,他慌乱地回头望着张晓凡,有些不知所措。[
张晓凡压了压手,低声道:“香儿,你去楼上看下叶祖城夫妇的情况如何。”
叶香儿用力点了点头,动作迅速地向楼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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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凡来到吴建豪的身边,说道:“镇定一些,想办法拖住对方,等看过叶老爷子的情况再说。”
吴建豪脸都吓白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知道姑父一家真要被人杀死,吴家绝对没有能力保住他的小命,甚至都有可能和他撤开关系。他深深吸了口气,抹了把脸才打开大门,见到屋外站着三名警察,强装镇定道:“你们好,有什么事吗?”
警探名叫郑成峰,三十多岁的模样,他亮出证件表情很是严肃地说道:“我们接到报案,说是叶公馆传来打斗的声音,就过来看看。”说完,冲屋子里瞅了一眼,想要查看厅里的究竟。
吴建豪把身子拦在门口,赶忙道:“没有这回事,我们这里一切正常,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想应该是报的假警,你也知道现在聊的人很多,纯粹想要浪费警力。”
郑成峰精明过人,他发现吴建豪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张晓凡这个彪形大汉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更可疑的是叶家的人没有一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