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堂瞪圆了眼睛,满脸不可思义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惊疑道:“怎么不痛,怪了?”他还依稀记得当初买这把煞刃的时候,被划破指头疼的冷汗直流时的情景,可现在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不得不让他震惊。
张晓凡把他掌上的金煞之气用力挤出,解释道:“你的掌上的肌肉已经被怨气腐蚀,很快这只手掌就废了,感觉不到痛疼也是正常的。”
“啊!”张晓堂吓得脸色剧变,惊呼道:“晓凡,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这手是不能没有的!”
张晓凡皱眉不语,刚才他试了下,阴阳鱼根本法吞噬这股怨气,以至于治疗有些麻烦。考虑了一番,说道:“眼下腐蚀的力度不是很深,如果把被腐肉剔去,用生肌的九龙金阳丹敷上,过上一夜也就可以恙。”
张晓堂把手猛得抽回,惊呼道:“这怎么行!”[
他上前央求道:“咱们俩可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你知道我怕痛,能不能想个别的法子,只要不挖肉怎么着都行。”
张晓凡没好气道:“我用金针封住你的经脉是感觉不到痛疼的,只要一晚的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就和原先没有什么两样。你要考虑清楚,按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用不了三天的时间你这只手就彻底的废了,就连治疗的可能性都没有。剔不剔自己考虑清楚,别到时候追悔莫及,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说真的,张晓堂实在是难以取舍,他心里也清楚不挖腐肉的后果是什么,可那是活生生的肉啊,被刀子像是片烤鸭似的片下来,是怎样的心情,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他抬起手来看着掌中的黑印,就连指头上都有着明显的斑痕,如果真要剔的话,那必须把指肚子上的肉也给剔了。
张晓凡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旦凡有另外的选择也不会出此下策,也幸好有着九龙金阳丹在身,否则这小子只有截肢一途。
犹豫了半天,张晓堂最终还是咬着牙决定挖去腐肉,他实在是不想被截肢。他战战兢兢地探出手去,见张晓凡拿着煞刃像个刽子手似的,刚刚递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问道:“会不会挖很多肉?”
张晓凡看了眼被怨气萦绕的掌心,按掌心上扭曲的脸庞来看,应该不会太多才对,随口道:“可能就二三两左右把……”
“什么!”张晓凡把手护在身后,喊道:“二三两!竹笋炒肉片也就放个二三两的肉,你这一下子就挖这么多!”
张晓凡见他胆小的模样,拿着煞刃遥指茶几上的魂魈道:“我可以告诉你,魂魈已经在你掌上成功寄宿,这些玩意儿就像是它的蛋一样,每天都会不断的吸取精血,直到你身损而亡。你现在可以不剔除腐肉,但是我不敢保证今晚的事情还会不会再次发生。”
张晓堂躲躲闪闪地伸出手问道:“那你轻一点儿……”
张晓凡试着安慰他道:“用不着那么担心,过年时的涮羊肉哪回不是我拿刀切的,那片得都可以透光,也就你小子吃得最欢实。”
“啊!”张晓堂想到自己的手和涮羊肉的关系,又猛然缩了回去,差点没瘫软到地上,浑身跟打摆子似的颤抖着。
张晓凡被他搞得有些冒火,恼道:“你小子拿出点男子汉的气魄行不行,人家关二爷刮骨疗伤都面不改色,煮酒下棋依旧谈笑风生。再聊聊你这熊德性,我都不屑说你,赶紧的,把手伸过来!”
张晓堂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惊恐道:“你好歹也找把手术刀什么的,止血的纱布得有吧,就这样我还不得痛死……”
“大半夜的你让我上哪去给你搞手术刀去,这柳叶双刃刀也不比手术刀差到哪去。纱布我随身带着,用不着你操心。”张晓凡把牛皮小包中的纱布往桌上一搁,就上前去抓这兔崽子准备挖肉。
张晓堂见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哇哇乱叫,在屋子里来回躲着,死活都不肯老实的把手交出来。
被他这么一搞,张晓凡的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在他的玉枕穴上抬手一击,把惊骇中的张晓堂打昏过去。
……
次日清晨,蔚蓝的天空万里云,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
“醒醒,醒醒……”张晓凡拿手拍着他胖乎乎的圆脸,说道:“差不多该起了,你想睡到几点去。”[
张晓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外面早就天光大亮,照得他眼都睁不开。“我这是在哪儿,好像不是我的房子吧?”
张晓凡拿着茶杯润了润嗓子,说道:“当然是在酒店,还能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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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好端端的怎么跑酒店来了,昨天咱们喝多了?”张晓堂琢磨着他的话,忽然整个人从床上蹦了起来,呼喊道:“我的手,我的手不是涮羊肉!”
他捧着自己的右手在那边猛瞧,发现手掌安然恙,那些黑乎乎的痕迹也全都消失不见,还是原来的那副手掌。张晓堂假假的看着掌心,随即又摸着自己的身上,想要查看下有没少什么零件。
半晌后,他嘀嘀咕咕地道:“奇怪,没事啊?晓凡,你是不是找到别的办法,把那些脏东西全都剔除出去了?”
张晓凡放下茶杯,咂了咂嘴道:“我要是有那个能耐,昨天也用不着吓唬你。我说你小子也真是的,不就是随口提了句涮羊肉吗,用得着说梦话都在提这事儿。”
“啊!你该不会真把我给片了吧!那我的手怎么还好端端的,半点动静都没?”张晓堂盯着自己的右手翻来覆去的查着着,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