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大酒店的一间大包厢内,徐天宇正跟薛浩一边品茶,一边畅谈各自最近的情况及一些公司事务。不出一会儿,包厢门外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了,一名年轻的服务员带着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平头男人进来了。
年轻的服务员微微向徐天宇与薛浩点头,又轻声细语道:“两位老板,客人已帮你们带到了!”
打量着那名平头男人,徐天宇站了起来,又迎了过去,“您是老冯吧?我是徐天宇!”
听到这个声音,确实是之前电话联系中的声音,冯磊笑呵呵地与徐天宇握了握手,又寒暄道:“想不到徐老弟这么年轻啊!”
“不年轻了,都已是而立之年的人了!”
徐天宇笑着,又指着薛浩道:“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
没等徐天宇说出薛浩的名头来,冯蕾已经认出来了,“薛总?”
薛浩觉得很意外,“噢?看来老冯认得我呀?”
“哎呀,像薛总这样的大老板,又是市里的十大杰出商人,谁人不晓,谁人不知啊!”冯磊与薛浩握了握手,“说起来,我们龙川日报还给薛总做过专访呢,好象是去年六月份的时候是吧?”
“去年六月份?”
薛浩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徐天宇招呼冯磊坐下,“早知道老冯认识薛总,我就不饶这么大的弯了,让孟书记帮我引见您了!”
说起来,冯磊一心只忙于报社印刷业务,还真是从孟春生那里知道徐天宇的名字,却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不过他认为既然徐天宇认识孟春生这类人,想必是有点来头才是。
坐了下来,冯磊寒暄道:“对了,还不知道徐老弟在那里高就呢!”
听这话,徐天宇纳闷了,心想莫非这老头不是本地人?是刚从外地调过来龙川报社的?不然高阳之前发生这么大案子,怎么会连他名字都不知道?还是说他是故意假装不知道的?
徐天宇笑呵呵道:“高就不敢当,不过是在高阳任职而已!”
“高阳?”
冯磊愣了一下,“莫非是高阳县么?”
“是啊!”
徐天宇指着桌上的龙川日报,“你看,报纸上说的正是我们高阳的事!”
瞄了报纸一眼,冯磊暗暗警惕了,心想这个徐天宇该不会是为了报导这件事来公关的吧?他假装看了看报导的一些内容,“看来,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不瞒您说,我正是为了这篇报导来的!”
徐天宇玩味笑道:“这篇报导出来以后,我压力大啊,吃也吃不好,甚至是睡也睡不好!”
“不是吧?”
冯磊吃惊了,“莫非徐老弟与我是同行?”
同行?
徐天宇愣了一下,以为冯磊说的是报社,不过仔细一想,估计对方说的同行应该是指,这才点头道:“是啊!”
“不对啊!”
冯磊纳闷了,“这篇报导怎么会让徐老弟吃睡都不好呢?别告诉我说,徐老弟在县公安局任职吧?”
“冯书记!”
薛浩插嘴了,免得这两个人打哑谜没完没了的,浪费时间,“他可不是县公安局任职这么简单,他可是领导县公安局的掌舵!”
掌舵?
冯磊理解成县公安局长了,“不是吧,徐老弟这么年轻就已是公安局长了!”
“冯书记,他可不是什么县公安局长,是县长噢!”
薛浩真是服了徐天宇与冯磊,就为了一个职务身份,两个人墨迹了半天。
“县长?”
冯磊不淡定了,他扶了扶眼镜,正色道:“徐老弟没跟我开玩笑?”
“怎么?我不像啊?”
徐天宇掏出工作证递了过去,“给!这是我的工作证,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偷瞄了一眼工作证,上面写的职务确实是县长,又加上有孟春生介绍,还有薛浩这样的杰出企业家作陪,看来不会是假的县长了。
冯磊站了起来,“徐县长,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失态了!”
“老冯,你这样说,那就见外了,见外了!”
徐天宇又站了起来打了个手势,招呼冯磊坐下来。
冯磊坐了下来,又恭维道:“徐县长太年轻了,是我有一生当中见过第二个这么年轻就坐到这个位置的人!”
三十二岁的县长不算年轻了,瞧瞧人家孟春生,三十三岁,都已经是副厅干部了,拒不惹眼,可这级别却是摆在那里!
徐天宇打趣道:“老冯说的第二个,我想第一个不会是说孟春生吧?”
“对对对!”
冯磊回想了与孟春生的接触,由不得感慨:“孟书记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为年轻,最为沉稳的一个领导,我想假以时日,他必然是八零后当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一代领导之一吧!”
这一点,徐天宇确实佩服,毕竟孟春生的政治头脑比他好,而且人也聪明。
当然,这也是跟教育方式有关系。
像孟春生这样的人,一出生就注定了辉煌一生,而徐天宇呢?一出生,他就注定了是一个劳碌命,好在他运气比较好,一路摸爬滚打下来,他距离权贵那个圈子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所以有了孟春生的这个话题,在接下来的酒席当中,徐天宇与冯磊不但喝得痛快,谈得也非常愉快,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忘年交一样。
酒席持续到后半场,冯磊似乎喝多了,掏心窝道:“老弟,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哥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