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越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干涩地笑了笑,“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南宫寒才没有时间陪他嬉皮笑脸,目光一沉,正色道,“湘以沫究竟在哪里?”

“我又没有在她身上装跟踪器,我怎么会知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着我?”南宫寒反正敏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我有什么可以隐瞒你的!”滕越一心虚,眼神就飘忽起来,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

南宫寒继续拨打湘以沫的电话,但是她就是不接。

“你别打了,她现在正在和楚展靳举行婚礼,哪有时间接你的电话!”滕越摆摆手,随口说道。

此言一出,南宫寒厉眸一紧,锋利如刀,尖锐地刺向了滕越,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把话说清楚!”

真是祸从口出,滕越为自己的失言恼悔不已,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闭口不语。

“我现把楚展靳的事情解决了,再来找你算账!”南宫寒松开了他,转身就冲出医院。

南宫寒一去,好好的一场婚礼非闹得鸡犬不宁不可。

滕越冒着生命危险追了过去,“不行!你不能去!先忍耐一下,小沫沫不过是当一下替身演员,你别那么紧张……”

“有一天,苏梓琳要跟别人结婚了,我看你紧不紧张!”

“呸呸呸!你少来乌鸦嘴!”

南宫寒跳入车中,正要踩油门离开,却被滕越拦住。

“你让开!”

“冲动是魔鬼,你发火的时候容易失去理智,你先冷静下来,如果实在静不下来,我可以帮你打镇静剂。”滕越苦口婆心地说道。

“镇静剂还是留给你自己吧!”马达突然发出轰然的咆哮声,倏地往后倒了一段距离,猛地调头,从滕越的身旁开了过去。

“惨了惨了!这下火山喷发了!”滕越一边跑向停车场,一边给湘以沫发送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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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歌声回旋在教堂的上空,空气中凝结着庄严神圣的气息。五彩的琉璃窗绚烂夺目,浓烈的阳光穿过玻璃投射了进来,渲染成一束束五彩斑斓的光束。

湘以沫手中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她清婉脸颊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忐忑不安直接写在了脸上。她低头一看,是南宫寒的电话,吓了一跳,全身顿时僵硬,感觉到背脊阵阵发寒。

“楚展靳,他一直在打我的电话,肯定已经察觉到什么了,能不能加快速度?”湘以沫尽量压低了声音。

尽管他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秒,但是他更不愿给湘以沫带来麻烦,他抬眸看向神父,“这个歌不用唱了!”

“这个……”神父露出为难之色,“还有三首圣歌就结束了。”

“我说不用就不用了!”楚展靳语气坚决。

神父无可奈何,只能转身让唱诗班停下来,他开始诵读长长大篇的祷告,语速又慢又缓。

“糟了!”湘以沫看到滕越最新发来的短信惊呼一声,“南宫寒知道了,他现在正往这里赶。”

原来,他的美梦破碎地如此之快。

楚展靳再次打断了神父,“这个也不用了!”

“啊?”神父难以掩饰自己的惊讶,他主持了几十年的婚礼,见证了成千上万对的新人喜结连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如此着急的新人。

直接进入宣示的环节,“楚展靳先生,你愿不愿意娶你身边这位温柔美丽,善良大方……”

湘以沫不耐烦了,直接踩了楚展靳一脚。

“我愿意!”他直接打断了神父。

“可是,我还没有问完!”

“但是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神父无力反驳,转头问湘以沫,“湘如沫小姐,你……”

“我愿意!”她语速很快,似乎在应付了事,“下面是不是要交换戒指了?梓琳!”

在一旁发愣的苏梓琳回过神来,递上两枚戒指。

“快点快点!”湘以沫低声催促着,拿起男士的戒指,手慌脚乱的她直接就往楚展靳的右手无名指戴了上去。

“是不是戴错手了?”神父好心提醒她。

“差不多就好了!”

神父嘴角抽了抽,愣愣地嘀咕一句,“这个有差不多的吗?”

楚展靳拿起一枚女士戒指,拿起了湘以沫的左手,蓦地,她将手抽了回去。

“我上面的婚戒没有摘下来。”因为带着纯白色的手套看不见,她马上递上右手,“就戴在这只手上!”

楚展靳星眸一暗,这本来就是一出戏,其中又有多少的可信度。左边的无名指链接着心脏的脉搏,但是他已经触及不到她的心了,只能将戒指戴在毫无意义的右手。

“接下来,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神父只有这一句话深得楚展靳的满意,他灼灼的目光盯着湘以沫,渐渐走近她……

宾客都是一些跟楚展靳有生意往来的朋友,起哄起来。

“省下那么多环节,迫不及待想要完成仪式,肯定是急着想要洞房!”

“快点先亲一个!亲一个……”

……

湘以沫脸颊泛红,拘措地不是如何是好,眼睛盯着裙摆,不敢抬头看楚展靳。

“演戏就要演全套,是不是?”他悄然之间站在了湘以沫的面前,近地似乎只有咫尺之遥,炽热的气息扑过她的耳畔,低沉的声音直接飘入湘以沫的耳朵中。

凌厉骇人的气势渐渐逼近教堂,南宫寒一脸暴怒,眼睛充血,额头青筋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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