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回家。”下一秒,南宫浩枫变得温柔异常,甚至温柔的有些吓人。
几分的宠溺之下,南宫浩枫应着:“你是我的情妇,当然跟我回家了,难道要一辈子住在医院里吗?”
那种如沐春生的感觉,让任何看到都会觉得丁飞飞是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
就连丁飞飞在那一瞬间,也产生了错觉,错误以为,自己不是被南宫浩枫害成这样的女人,而是幸福的小女人,被自己的男人,抱着走出了医院。
苦笑,冷笑。
复杂的笑容,呈现在了丁飞飞的脸颊之上。
再想想流掉的孩子,再想想永生的失去了作为母亲的权利。
丁飞飞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没有人知道,丁飞飞是在用眼泪悼念她死去的孩子,悼念她死去的身体,悼念她死去的心。
医院里的人们议论纷纷:丁飞飞也不过是个女人,被南宫总裁冷落了这么久,现在被南宫总裁一抱,竟然激动的流下了眼泪,真是夸张。
还有人说:要不丁飞飞还能怎样,没有南宫总裁,她连命都没有,当然要做出感恩戴德的样子。
丁飞飞没有听见这些议论,就算是听见了也只会一笑而过。
人都说当局者迷,可是也只有当局者,是最知冷暖的。
南宫浩枫是忽冷忽热的一个人,因为忽冷忽热,所以今天会将你推下地狱,明天就会将你送上天堂。
天差地别的待遇中,没有一个人受得了这样的大起大落,受得了这样予取予夺的折磨。
丁飞飞受不了,也不会刻意的去向别人解释什么。
只是要回家,回南宫浩枫的别墅,住进二楼的卧房里。
丁飞飞的心在颤抖。
她不喜欢南宫浩枫的别墅,对于南宫浩枫来说,那里也许是家,可对于她丁飞飞来说,那里只是牢笼,只是禁锢了自己自由的囚室。
命运的安排,终是逃不过。
丁飞飞知道,她终是要回到那里,回到南宫浩枫的别墅。
可晚一刻,也好过此刻似自己这般,根本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就要被南宫浩枫带回他的别墅,带回他的家中。
丁飞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是替自己找着借口,拖延着世间:“回去没什么,总要告诉颖儿一声?”
南宫浩枫大步向前走着,应着:“郭颖知道我会接你回家。”说着南宫浩枫又简单的交待了一下郭颖的去向:“她为了帮你找出害你流产的凶手,不惜借助了郭家的力量。现在正和白澈一起躲出了本市。”
“凶手?真相?”丁飞飞疑惑了。
还需要找寻凶手吗?
凶手不就是将自己抱在怀里的这个男人吗?
想冷笑,丁飞飞没有冷笑,只是幽幽的叹着:“是你将颖儿撵走了?为了掩盖你所做的一切残暴的罪行。”
南宫浩枫停下了脚步,才是道:“这个问题,我不想同你争辩。我与你说这些,只是要你记住郭颖的好,记住别人为了你付出过什么。”
“是吗?”丁飞飞不信,丁飞飞只觉得这是南宫浩枫为自己先前各种行为所找出的借口。
以前只觉得南宫浩枫并不虚伪,可今天看到了南宫浩枫,却觉得他是格外的虚伪。
以前的他,至少还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现在的他,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了。
真是卑鄙如斯。
“南宫浩枫,对于你我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一直这样禁锢着我?”
丁飞飞不甘心的问着,她在探寻这个真相,一旦找到了原因,她就会努力的去改变,让南宫浩枫觉得禁锢着自己,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南宫浩枫的回答,让丁飞飞崩溃,也让丁飞飞失望。
这个男人的心思,根本摸不透,只能由着他威胁,由着他摆布着自己的命运。
自己便是舞台上的玩偶,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去舞蹈。
“丁飞飞,你可以不要问这种莫名其妙秒的怪问题吗?我对你有兴趣,乐意让你做我的情妇,我就随着我开心,将你留下了。至于说值得不值得嘛,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的钱,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投资,如果在你身上,我收不会成本,无法获利,那我岂不是做了赔本的买卖?”
丁飞飞无言,彻底的无言,良久才再一次开口:“那要不要等陈嫂来,她要是来了,见不到我,会担心的。”
丁飞飞睁着眼说了一句瞎话,因为陈嫂根本就不会担心自己,每天例行公事的来医院看自己,也不过是听了郭颖的话,为了将自己的情况,报告给郭颖和南宫浩枫才会出现的。
至于关心也好,担心也罢,陈嫂根本不会有那样的感情。
因为她本就不是一个拥有感情的人,她的喜怒哀乐都系在了南宫浩枫的身上。
南宫浩枫在意的人,她也会在意。
南宫浩枫对自己失了兴趣,要自己死时,陈嫂也就是那般的冷漠,无视着自己的生命,以那种带着鄙夷的神色看着自己,待着自己。
此时将陈嫂搬出来当挡箭牌,丁飞飞只觉得好笑。
谁知南宫浩枫却是当了真,十分认真的告诉着丁飞飞:“你想的很有道理,陈嫂要是来了,看到你不在,一定会担心的,所以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和不必要的担心,我在来的时候,已经嘱咐过陈嫂了。大概我们回去的时候,她会给你熬上一锅养血补气的汤药。”
丁飞飞终是无话可说了,因为她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找不到任何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