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浩枫的脸上现出了些许的不痛快与无奈。
他承认,他这幅模样是因为丁飞飞,可他叫白澈出来,是为了喝酒,而不是为了诉苦的。
“提他做什么?”南宫浩枫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就继续指着桌上的酒:“喝酒,我叫你出来是陪我喝酒的。”
南宫浩枫的声音有些发飘,多了几分迷醉的味道。
酒精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白澈可以想象的到,在自己到来前,南宫浩枫究竟喝了多少的酒。
大概此刻的他,已经有些微醉了吧。
再一次提起丁飞飞,白澈不是出于八卦,也不是要揶揄南宫浩枫,是兄弟间真正的关心:“你的病,不会是在丁飞飞的身上发作吧?”
“嗯。”南宫浩枫心里不舒服,都告诉白澈不要再提了,可他偏偏还是提个不停。
虽然如此,南宫浩枫还是回答了白澈的问题。
白澈无言,只能一杯杯的酒陪着南宫浩枫喝下去,心里却是有些怨恨丁飞飞。
作为南宫浩枫的兄弟,白澈是讨厌任何一个让南宫浩枫发病的人。
尤其丁飞飞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既然南宫浩枫对她有心,她就该好好爱南宫浩枫,怎么可以做对不起南宫浩枫的事情呢。
什么都没有问,白澈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丁飞飞的身上,心里琢磨着哪一天将这个丁飞飞约出来,同她好好的谈一谈。
终于,南宫浩枫喝醉了,醉得迷梦困顿,醉得失去了神智,迷迷糊糊的趴在酒桌上,睡了过去。
白澈叹了口气,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
他只是陪酒的,今天要买醉的人是南宫浩枫,所以自己不能醉。
这一点白澈做到了,扶着南宫浩枫走出了酒吧,就嘱咐南宫浩枫的司机,将南宫浩枫送回别墅。
南宫浩枫不想回别墅,他醉倒了就是希望白澈可以让自己在他那里借宿一晚上。
可白澈却是偏偏没有想到这一层,愣是叫人将南宫浩枫给送回了别墅。
南宫浩枫醉的很厉害,到了别墅就一头栽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嫂一阵的感慨,又是一阵的心疼,可对于少爷的伤痛,自己却是无可奈何,只能暗暗的叹息,叹息少爷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总校到大要遭受这样的苦难,遭受那样的感情折磨。
南宫浩枫醉倒在沙发上,口中竟是喃喃的喊出了丁飞飞的名字:“丁飞飞,你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
含糊不清的话语,陈嫂却还是听清楚了,也听明白了。
丁飞飞,自家的少爷果然在意丁飞飞。
陈嫂的思绪跑到了二楼那个孤弱的小女子身上,视线也从南宫浩枫身上移到了二楼那间紧锁着的卧房上。
暗暗点头,陈嫂走到了二楼,敲响了丁飞飞的房门。
丁飞飞没有睡,只是一个人蜷缩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的日子自己该怎样活,思考着日后离开了南宫浩枫,自己的复仇又开怎样进行。
失了身,被伤得遍体鳞伤的自己,还可以将这条复仇之路走下去吗?
房门被敲响,丁飞飞心中一阵的胆战心惊。
方才别墅外门铃大作的声音惊动了丁飞飞,贴在房门口,丁飞飞从陈嫂和司机的对话中,听出来是南宫浩枫回来了。
而且听司机的意思,南宫浩枫喝了很多酒,醉的很厉害。
人都说酒后的男人,很容易同女人发生关系。
那喝醉酒的南宫浩枫,会不会被以往更加暴戾,更家变着法子折磨自己呢?
丁飞飞打了个寒颤,那样痛彻心扉的折磨,她一点都无法忍受。
尤其是那种痛并快乐着的羞辱,让丁飞飞在清醒后,甚至都无法面对自己。
房门敲响的声音,让丁飞飞心中泛起了忧虑。
会不会是南宫浩枫来了,想要趁着酒劲闯入房间,又或者是陈嫂来了,想要逼着自己去伺候醉酒的南宫浩枫。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是丁飞飞所不愿意见到的。
丁飞飞庆幸,自己将房门锁上了,若不然房门被直接推开,自己就连一点躲的机会都没有了。
陈嫂敲过了门,见无人应答,就又问了一句:“丁小姐,你睡了吗?”
丁飞飞想都不想,就将被子改在自己身上,假装已经睡熟,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丁飞飞希望自己的演技好一点,可以在陈嫂面前蒙混过关。
因为陈嫂有房间的钥匙,而且以傍晚的情况推断,陈嫂一定不会管自己是否同意,就会用钥匙打开房门,闯进这间卧房。
这一点丁飞飞想对了,但她却忽略了陈嫂对南宫浩枫的关心与爱护。
陈嫂进了卧房,看到丁飞飞已经睡了过去,却并不以为意,仍旧是走上前去,用手推着睡在床上的丁飞飞。
初时,丁飞飞还坚持着不被陈嫂打扰,假装睡熟到了极点,什么感觉都没有。
可后来,陈嫂推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那力气就是死人都能被她给推活了,可见陈嫂是铁了心要将自己给叫起来。
丁飞飞知道熟睡是装不下去了,就只能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睁开眼去,带着迷茫看向了陈嫂:“什么事啊?”
陈嫂推醒了丁飞飞,就收回了手上的力气,将丁飞飞扶着坐了起来。
丁飞飞坐起身来,那一身白色的连衣长裙,彻底暴露了她方才熟睡的伪装。
陈嫂看着那白色的长裙,眼角眯成了一条缝,幽幽的笑着,却并不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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