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若是让朕再听到一次,朕就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舒蒲璩奀”他背着身子冷冷丢下一句话,而后起身更以后离开了她的寝殿。
谢听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真是觉得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原本只是想要让他怀疑林夕月和上官凌有染,谁知道竟是这样的结果。
她咬了咬牙指尖一紧。
原以为林夕月的盛宠已过,谁知道他的心里还有她。
她不知道自己逼林夕月差在哪里,为何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林夕月,甚至躺在她身边想着的也是那个女人柝。
不就是生了一个皇子,有朝一日她有了子嗣,定是要让这天下都是他们母子的。
当慕容玉轩踏入椒房殿时,林夕月已经睡下了,而她的怀中则是那软绵绵的身子——千寻。
他屏退了宫人,轻轻坐在床榻上,而千寻虽然年岁尚小,却十分警觉,在他坐下的那一刻,他睁开了眼眸看着他,却也没有吵闹,只是静静地看着胝。
慕容玉轩伸手触了触千寻的面颊,细细地看着他的眉眼,转眸又看向紧蹙娥眉的林夕月,他们母子还真是相像,总是那般喜欢蹙眉。
他又去碰触了他的小手,而千寻蹙了蹙眉后立刻将他的手指抓住,在慕容玉轩的诧异中,千寻拿着他的手指往口中塞去,口水慢慢从嘴角流淌而下,也弄湿了慕容玉轩的手指。
这一刻慕容玉轩非但没有嫌弃,反而一股暖流自心底蔓延。
他伸手将千寻抱起,软绵绵的身子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冷月国的太子,他将来的皇位继承人。
看着他乌溜溜的大眼睛,他对着他笑了笑。
千寻撇了撇嘴之后,看着他嘴角的笑容,竟然也动了动唇角,笑容是那般的浅,却已经让他觉得难得。
林夕月在睡梦中动了动手,突然发现手中空空如也,吓得从梦中惊醒:“千寻!”
当她惊魂未定地见慕容玉轩坐在她床上时,怔怔地看着他恍然如梦。
他今日不是在兰妃处吗?怎会突然在此?
现在该是午夜了吧?
可是她并未多想,当她看见慕容玉轩抱着千寻时,竟是不由自主地将千寻从他手中抱了过来。
看见她如此举动,慕容玉轩拧了拧眉:“难不成朕会伤害自己的子嗣吗?”
林夕月移开视线抿了抿唇:“皇上不是从兰妃处而来吗?”慕容玉轩未料她会如此一说,正在疑惑之时,她又道,“皇上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孩子,可是臣妾只有千寻,所以不管谁要伤害千寻,臣妾都会用命去护。”
她的话让慕容玉轩听了很不是滋味,真要说她几句,可是脑海中忽然想到她开头的那句话。
她说他从兰妃处而来,莫非她觉得兰妃会伤害千寻?
“没有人会伤害你们母子,你是皇后。”他说。
林夕月无力反驳,只是涩涩一笑。
皇后又如何?没有君王的宠幸,皇后也只是一个笑话,一个虚衔,而这幽幽深宫,她的命又能维持到几时?
慕容玉轩见她如此也不忍再说她,让乳娘将千寻抱下去后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夕月,朕是皇帝,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充盈后宫是祖制,朕也无可奈何。”他的一番话听着好似发自肺腑,可是在林夕月听来却是那般可笑。
她挣脱他的束缚定定地看着他缓声开口:“皇上言重了,臣妾从未违背过祖制,臣妾也从未反对过皇上选秀女充盈后宫,既然嫁给了一个帝王,臣妾也不会矫情到让皇上只属臣妾一人,可是皇上却是违背了对臣妾的承诺,君无戏言原来只是空口白话而已。”
慕容玉轩脸色一白,转而又一红:“朕何时违背承诺了?朕说过,没有人会取代你和千寻在朕心中的位置,而这个皇后的位置也永远都是你的。”
林夕月闻言心阵阵揪起:“皇上以为臣妾稀罕这个皇后之位吗?难道在皇上的眼中,臣妾就是这般看中权力之人吗?”
“朕没有这个意思。”他伸手想去拉她,可是她却突然缩回了手。
“那谢听兰呢?”自从谢听兰被封为兰妃后,她第一次这般连名带姓地叫她。
他一怔。
她冷冷一笑:“皇上将谢听兰纳入宫中,难道是纯粹的政治联姻?选秀女的那日皇上答应过臣妾什么?”
“夕月,朕……”他突然间没了话。
对于这件事情,他的确是对她有愧,他也没想到当初竟然会答应了让谢听兰入宫,而且在看到谢听兰时,总感觉她能撩人心扉,奇痒难耐。
“无论朕身边有多少人,夕月,你都是朕心中的至爱。”他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却发现她的手一片冰凉。
“君王的爱有多深?”她呢喃似自语,“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就算她在意又如何?谢听兰已经进了宫,已经成了妃,已经是他的女人,将来还会为他生儿育女,她多说又有何用?
“夕月,君王也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
“皇上的意思是,对兰妃已经动了情?”林夕月感觉自己的伤口再次慢慢开始溃烂,他的一句话就好似将她原本千疮百孔的伤口用力撕开。
“朕的意思是……”慕容玉轩因她的一句反问而愣住,刹那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于谢听兰,他是动了情吗?
若是对她动情,那在庙会的那日为何会以礼相待,而且心无波澜?
究竟是那时的谢听兰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