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里不远,但对于龟速的三轮摩的来说,整整跑了快二十分钟才到达目的//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小镇,只有一条街,而且非常冷清,左右两边的两排商铺看到尽头,不超过十个商铺是开着门的,其余的都是大门紧闭。
下车的时候,卢洋洋对项宇说:“车费我给。”
项宇没有争论,但需要提醒卢洋洋一句:“给一百吧,这毕竟是雪中送炭。”
卢洋洋嗯了一声,一边往三轮摩的前面走,一边从包里掏钱包出来,最后拿出来一把钞票,大钞小钞都有,大概三四百块,递给三轮摩司机说:“谢谢你,大叔,这是车费!”
司机摇头说:“我只收四十。”
“没事,这是感谢,你人好。”
“予人方便自己方便,不该收的我从来不多收,你还是给我四十。”
最终三轮摩的司机还是收了四十块,看他开着三轮摩的往回走远了,项宇才对卢洋洋说:“卢总监,大方固然是件好事,但大方前先换个角度想一想,不然会弄巧反拙亿万失身妻:腹黑总裁骗婚计。其实给一百块最适合,你可以说没有零钱,我猜他肯定没有带钱,看他穿的都是拖鞋。”
卢洋洋哦了一声,有点沮丧,这个吃交流沟通饭的女人,因为出身的问题,这方面无法与项宇这种出身农民阶层的小人物相比。当然和上层的人交流沟通卢洋洋要胜项宇一条街,这人吧,就是所在什么圈子对什么圈子就熟识,除非有意去研究,否则不会都精通。
细雨还是漫天飘零着,抬头看高高的街灯,会看的尤其清晰,飘的不紧不慢,很迷人,但此时此刻项宇和卢洋洋都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种美景,尤其是卢洋洋,她郁闷问项宇:“又冷又饿,我们往下怎么办?这镇里也没有车子回湖东市啊。”
项宇说:“我来过这个小镇,连车站都没有的,坐车在市场那边坐,而且每天只有上午和下午有一班,其余时间都没有。”
卢洋洋很郁闷:“所以呢?”
“我们要在这个镇子住一个晚上。”
“能住吗?有酒店吗?”
“呵呵,有旅馆,只有一家,还是家庭旅馆,不过挺干净,走吧!”项宇扶住卢洋洋继续走,他知道路,知道旅馆在什么地方。
走了三分钟左右,旅馆在望,其实就是住户在临街盖了一排三层的房子,下面是商铺,二层和三层是旅馆,不正规,都不需要身份证登记,毕竟这样偏远的小镇客人不多,不然不会只有一家,就是没有市场才没有人愿意开,所以住旅馆的大多数是镇中学的学生,晚上出来偷个情什么的。很倒霉的是,项宇和卢洋洋刚巧遇上偷情高峰期,只剩下一个房间,而且还是最小的房间,据老板娘说,只有八平米。
项宇和卢洋洋相互对望了一眼,没有办法,得住。
交了钱,老板娘递给项宇房间钥匙,和一壶开水,指了指楼梯说:“三楼右边第一个房间,房间号荷花。”
项宇和卢洋洋听了又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想笑出来,这么低档次能别弄这么文雅的房间号吗?直接数字不就行了?成心气人吗?
很快,项宇带卢洋洋上了三楼,找到荷花号房间,发现老板娘撒了谎,房间看着连八平米都没有,放着一张小号双人床,一个电视柜,没有电视,只有一台小风扇,线乱七八糟,通道特别小,椅子都没有一把,厕所浴室更没有,都是在外面公用的!
卢洋洋这种千金何曾见过这架势,顿时苦着脸说:“不是吧?就这样?荷花?”
项宇说:“将就吧,这是湖东最穷的小镇,而且十年前还不是一个镇,是分出来的,大概就这样,不住只能睡大街。”
“这床能睡吗?”
“能,挺干净,你睡床,我睡地,将就一晚上,你去坐着,我把杯子洗一洗,然后去找老板娘,看看有没有吃的,另外再拿点药油和消炎药。”
卢洋洋很不情愿的到床上坐着,项宇把水壶放在桌子上,拿了两只布满灰尘的被子走出去,先去洗杯子,但好像洗不干净,干脆不要了,反正有矿泉水和饮料。
回到房间,看卢洋洋还是相同的姿势坐着,项宇说:“我去找老板娘,你准备好衣服,等我回来看着行李,你就去洗澡。”
卢洋洋嗯了一声。
项宇转身走人,下了一楼,老板娘那会儿正嗑着瓜子看着电视,看见他下来,顿时问:“有事?”
项宇说:“我们还没有吃饭,有吃的吗?”
“想吃什么?我这儿有饼干,泡面,包装食品也有一些,鸡腿面包之类。”
“吃饭,热腾腾的饭,来一只本地的家鸡最好,能做吗?我给你钱,两百块行不行?”
老板娘眼睛转溜了两圈,看神色是愿意的,但这不是个好人,故意极不情愿的口吻:“这个比较难,我倒是可以帮你找人做,但这个时间估计没有多少人会愿意做,我尽量帮你找一找吧!”
“我给你钱。”项宇连忙掏出钱包,拿出两百块递过去说,“随便再来个素的,有什么做什么,端到房间行不行?”
“嗯,好。”接过钱,老板娘不紧不慢拿出手机要打!
项宇说:“先别打,我还想要一瓶药油,还有消炎药,能弄来吗?还有包装的洗头水和沐浴露。”
“这个”老板娘思考着说道,“五十块。”
还是农民淳朴,这丫的商人心黑,不过人在屋檐下,没有办法,项宇只有乖乖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