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与这些女人的斗争是免不了的,可如今她初进府,对王府之事还不熟悉,绝不能鲁莽树敌政绩政纪。再者才半天就经历了这么些事,而今身上不大爽她也无心去应对。所以离了梅林,阮玉瓷怕再遇上李睿熙的妻妾们便绕着过远路回秋姿园。
虽然是初次在王府内行走,但阮玉瓷也不怕迷路,毕竟她怎么说也是个夫人,初来乍到,以后是升降还是个未知数,想必府中的婢女奴仆也不敢怠慢她。
在府里绕这走既可以避过其人,同时她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熟悉一下王府,以后这个侧妃夫人们传话,也免得走错道,误了时辰,惹来麻烦;而且她总不能全听从安,谁知她的话中还有什么幺蛾子。再说她也不想在府里太招摇,也不想经常在府中走动,除了避免引起李睿熙的注意之外,更重要是减少阮玉玫对她的怀疑与猜忌,再者也可以减少与其他人的冲突。毕竟在这花园中可是妃嫔妻妾们短兵相接的绝佳战场,而她是猪王府这后园众花中的一朵,虽然与其他人相比说她是草比较确切;女人之间的斗争是绝对少不了的。
她不会挑事,但是也不怕事来挑,横竖在离开这王府之前她总少不了要面前与这些女人的争宠妒嫉的。
当阮玉瓷和香巧回来秋姿园时已经近午,两人不知不觉在府里逛了一个时辰。走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本就不舒服的身体,回到秋姿园后累瘫的她只在上了软榻休息。后从惠璟园出来的从安回到秋姿园不阮玉瓷两人,着实是有些慌张,深怕她不在时阮玉瓷主仆悄悄做了些什么事。
“夫人,您这是去哪了,奴婢回来不见夫人还以为夫人在园子里迷了路,着实是担心。毕竟夫人初来乍到,若是在王府里出来什么事,那奴婢可就罪大了。”从安想套阮玉瓷的话,又在阮玉玫那受了训,如今说话却也一改往日态度,对阮玉瓷恭敬了起来。
大户人家都有些禁忌的事和地方,王府当然也不例外。一个新进府的妾室,虽说是王妃的妹妹,若是犯了王府的忌,怕是王妃也保不住她。如今她对王妃还有用,绝不能让她出事。再说王妃将阮玉瓷交给她,让她监视着了,在王府里走动领着阮玉瓷或是遇事提醒一下她,不让阮玉瓷丢了阮玉玫的脸面。
“是差点迷了路,走了不少岔道问了许多下人才回到秋姿园。”
听从安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谦卑有度,恭敬在礼,在这还真让听惯了她冷嘲带讽的阮玉瓷有些不习惯。不过她自然也知道从安的改变是因为谁,可见阮玉玫还真是个厉害角色。
阮玉瓷当然不会提起在惠璟园外与沈侧妃相遇赏梅的事,一是阮玉玫在府中必定有眼线,她的一举一去动阮玉玫自会从眼线那知道。再者这事惹是她自己说出来,必会惹阮玉玫不快,这府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彼此之间的仇人。
“你若没事就出去吧,我走累了,想要歪一会。”看到从安开想开口,阮玉瓷忙堵了她的嘴先道。
“可是夫人,今天是您入府的第一天,按照惯例,除了给其他主子们送见面礼之外,也要给秋姿园里以后服侍您的下人们赏个见面礼,以后她们才能更用心的服侍夫人。”
“还有这事?”原想眯一会,从安这一提,阮玉瓷倒是暗自心惊。哎,她对这古代的礼仪知之甚少,真是麻烦。香巧毕竟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环,这些都不懂,而从安又是心外人,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啊。
“那给下人的见面礼要赏些什么东西?”
“回夫人,给下人的一般都是赏银子。”主子们自然不缺这点钱,所以送了都是东西,但是下人就不一样了,做下人不都是为了那点银子么。
这大户人家便有这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进府妻妾不论先后,第一次进而便送个小小礼物和面,寓意以后妻妾之间和睦相处。另外新主子也要给自己园子里的下人们看赏,这算是收买人心的招,不论管不管用仍是一代代流传了下来也就成了规矩。
所以即使阮玉瓷嫁进王府入妾阮府没有为贬她身份没有送她嫁妆,但却为了阮玉玫的面子阮府还是按阮玉玫的吩咐置办了礼物。这些东西都在阮玉瓷进府那天与阮玉瓷的东西一起抬进了王府。
本来这阮玉瓷园子里的事阮玉玫没有交代从安要提醒,但是从安又想得到那份礼物,毕竟她是这王府里的人,虽然提前指给了阮玉瓷,但是见面礼她是同样有的,而这见面礼一般的都是银子,从安贪的便是这个。不过她一心想着那点银子,却忘了阮玉瓷没有嫁妆,又没有私房钱,就阮府领的那点例银阮玉瓷肯定不轻易拿出来,毕竟那是她的全部家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算算一共多少人,叫他们都到院子里站着,一会都有赏。”
孟俪瑶没有给她准备嫁妆,阮铎东也不待见她这个女儿,竟狠心的什也没给她。现在她身上全部家当就只有从账房领的这十几年的例银,左右也不过才四百多两;还有就是身上带着的她姨娘留给她的玉佩和庶母送的那一对玉镯子,外加不可见人的贵重礼物。这些东西除了那银子可以用之外,其他的都动不得,可这银子偏偏又是她打算留着以后跑路的本钱,她怎么可以拿出来呢。可是这不赏这些个下人也不行,若不赏指不定他们会不会苛待她这主子。
想着银子事,阮玉瓷可是愁死了。从安出去后,阮玉瓷又让香巧在门外守着,自己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