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东篱怔忡会儿,扭过头来望她一眼,点头“好吧,回吧。”
他的声音性感哑沉,击在白的心中又是一阵涟漪。
二人施展轻功刚回到苏宅,立即就有个小厮打扮的人从里走出,对着际东篱行上一礼“公子,老爷让你马上回去。”
爹?际东篱俊眉一拧“老爷有说什么事吗?”难道又是看中哪家姑娘,让他回去?
打死都不回!他暗忖“你去告诉老爷,就让我还有事,不回去。”
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小厮恭敬的继续道“老爷说这是夫人交待的。他说夫人说了,如果你这次不回去,那以后都别叫夫人为娘了。”
际东篱咬牙,好你个际扬龙,竟拿自己夫人当幌子?
他是际扬龙生的,还不了解自家老爹的性格?何时搞不定他时,都会拿他娘的名义来威胁他。
他烦躁的一挥手“好啦知道了,你先回去就说我一会儿到。”
小厮福福身子走了,际东篱拧着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站在边上,清楚的瞧着他的表情,不动声色的问了句“你爹对你不好?”
“好,好到连娶几个小妾,说是用来陪我玩,陪我说话的。”际东篱目光仍游离在门外边,漫不禁心的道
他说的是实话,当年他爹想娶二姨娘时就那么说的,说多娶个姨娘来陪他玩,陪他说话。
那时他还小,压根就不懂什么叫姨娘。不过却听懂了多个人来陪他玩这句话。
现在想想,他当时真的很天真,竟随口的一点头,就将他娘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有了二姨娘,跟着就有三姨娘,四姨娘.直到现在七姨娘的到来
可惜的是,可能妻妾多了,他爹之后娶的这些妾室们竟无一人能怀上孕。只有他娘生了他,还有一个刚出生就不知所踪的妹妹。
所以现在整个际家,说白了就只有他一个孩子。
他的表情带着丝痛楚,带着回忆,让白看得心酸与心疼。
她一拍他肩膀,道“既然那么多人陪你玩,陪你说话,你应该高兴的啊”怎么还是这副表情?
际东篱扭头望进她的秀眸里,苦笑“高兴?自从娶了这些姨娘,我就没见过我娘这些年笑过,还高兴?”
他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起来,反手一把握住白的手“白,如果是兄弟,那就陪我走一趟吧。”
白目光怔忡的盯着那只被握住的手,头不由自主的点起“嗯.”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开满了杜鹃花,灿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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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木之晴回到家中,被刘妈告知际东篱与白今晚都不回来用餐,让她自己先吃。
“他们有说去哪里吗?”木之晴不解的问,她不就与谭乐斌谈个生意回晚了点而已,至于俩人都生气?
刘妈轻轻一笑“哦,白姑娘说去趟际府。”
际家?际东篱的家?木之晴微愣“有说去干嘛吗?”
刘妈将际东篱的原话如实说出,木之晴闷闷的应了声,回房了。
吃过晚饭,天已全黑下来,际东篱与白仍未见回来。
自从白回来后,际东篱就不在他家,依然每天雷打不动的回到这里睡觉。
难道今晚俩人都留宿在际府不回了?木之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隐隐的烦躁不安。
胸口闷得难受,她走出院门仰头望一眼星空,深吸口气,跨步走出家门。
香城的夜晚其实还是很热闹的,到处花红柳绿,莺歌软语。
软语指的是这里的夜*店--俗称青楼!
衣着暴露的站街女郎抹红带绿的站在那里,见到男人就往楼里拉,十足的饥饿群体。
每当见到这种情景,木之晴不屑的撇嘴,加快速度走过去。
避开那些风花雪地的场所,她专门挑些清净的小道走。
穿过一片居民区,她来到一片有水的湖泊。望着湖泊里的水几秒,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这湖泊让她想起当年在杭州时,第一次与际东篱相遇的场景。
那时的她为了抢到那只灯笼,竟将他一脚踹进了湖水中,让他感冒了好些天才好。
他感冒的事情还是后来苏小沫跟她说的。想起苏小沫,她心中又一阵羡慕与惆怅。
人苏小沫现在是俩个娃的娘了,而她依然孤身一人,可怜啊 ̄
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坐下,望着湖泊对面的热闹街道,还有街道两边投射在湖水里的灯光倒影,木之晴觉得她其实做人很失败。
要产业没产业,要钱没钱,要家没家,要人没人,真就只有她一个啊。
湖这边的面积不大,但对面就大了,因为它的支流是流向远方的。湖面上,有一排船只停在那里。船上人头攒动,轻纱飞舞,迷漫灯光浅浅倒映在湖水中,随着船只的晃动很快变得破碎,很有古香古色的朦胧美感。
木之晴穿到这里后就没在夜间出来游玩过,这会儿见到船上风光,她不禁忆起在现代时,她与她的同事们时常去夜店玩的情景。
那时的她是无忧无虑,是快乐的,哪像现在女儿心事多。
她要为自己而活!猛然站起,她朝着停靠在岸边的一艘船大声唤到“船家,我要租船。”
苦逼的生活过得太久,她要放松。
船租来了,不大,但是绝对够她一个人坐在里面喝酒,睡觉都行。
在岸边买了几壶上等女儿红,还有些凉菜热菜,总之满满一桌子摆在船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