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冲面色立刻凝重起来,手中大旗飘舞之际,已经快要跟不上沈十四手掌的变化速度而沈十四将周身大半的气力都移转到左掌上,右拳虽然劣势立显,可他采取守势,周冲一时间也无法奈何他。
周冲手中旗帜飞舞,旗面边缘在急速挥动下被拉扯的笔直一线,就像是刀锋般横削向沈十四的双目沈十四不闪不避,屈肘横臂,左掌后发先至,动作快如闪电,猛的一掌拍向旗帜的正中心。
周冲料到不好,手臂急动,想要回撤旗帜,只是速度终究还是慢了一慢,沈十四的手掌成功的拍在旗面上,落掌温柔的像是在小心翼翼的拍打着旗面上的灰尘。
‘嘶嘶’声传出,周冲与沈十四之间突然飘起了几十上百朵蝴蝶,原来沈十四的柔掌拍在那旗面上,劲力打实,竟然轻易的将这质地柔韧异常的旗面震的四分五裂,片片飞扬起来。
‘臭小子看你还有什么花样’沈十四心头狂喜得势不饶人、正要抢攻却不料周冲虽然一招受挫,变招却极迅速,手中那光秃秃地旗杆朝着沈十四地咽喉骤然刺去,势头就像是毒蛇出洞,速度快如天边闪过地一点流星。
沈十四想不到周冲应变如此快速,出招又是如此地狠辣猛烈,心中大惊,而不锈钢制成的旗杆虽说顶端焊接一不锈钢球、圆钝无刃、只是周冲力道雄浑,破空声嘶鸣,沈十四听来心惊哪敢被它点中咽喉要害,当下也顾不得抢攻脚步,一错退后半步,借着这半步拉开地距离获得一点喘息地功夫,趁此时机那一直护守在胸口地右拳动了,一拳朝着旗杆狠狠砸出登时将不锈钢旗杆拦腰打折。
周冲手中旗杆断折,看起来就像是来不及变招,依然举着手中这半截一尺多长地旗杆,刺向沈十四。
沈十四眸子中阴冷之意大作,迎着周冲狠狠刺来地势头,身体岿然不动,居然不闪不避,更是朝着周冲、平举着左掌猛然推出。
沈十四老奸巨猾对战经验丰富,自然不会傻到与周冲两败俱伤,他算计地清楚,周冲这一招使老,冲刺地势头没有停顿下来,眼下他胸口空门大开,而最重要地是他手中这半截旗杆只有不到两尺长远远短于自己的手臂,等他地旗杆刺到自己咽喉之前,自己地柔掌已经打中他的胸膛,管教他筋断骨折,不死也去半条命
就如沈十四所料,周冲的旗杆离沈十四的咽喉尚有两寸,沈十四的左手柔掌已经贴近了他的衣襟
‘死’沈十四眸子戾色一闪,掌心澎湃的劲力就要吐出。
蓦的,红芒涌现
周冲旗杆的前端骤然多出一点妖艳的红色,然后一段三寸长、红如火焰的刃身从旗杆的前端迅猛的吐露而出,飞蚊似的盯向沈十四的咽喉。
清冷的月色映射下,剑身荡漾着鲜血似的红芒,将沈十四须眉映照的赤红如血。
沈十四猝不及防之下,面色煞白如纸只是他一生经历千百战斗,临战经验丰富,在这生死存亡关头,右拳条件反射的变成爪形、猛的横在咽喉上。
血花迸溅,锋利的剑身轻易的刺穿了沈十四的虎爪,只是那挡者披靡的前进势头也因此而稍稍减弱几分,说时迟那时快,沈十四虎爪骤然合拢,五指如钳,死死的钳住了这火红的匕首,而那锋锐的刀尖稳稳的停在沈十四的咽喉处,将皮肤点出一个小小的红点。
剑尖没有入体,可慑人的寒意早已透入肌肤,沈十四突然汗出如浆。
而沈十四的柔掌也印在了周冲的右胸口,周冲的胸口登时微微凹陷,面色红紫的怕人,就像是醉意上头的酒鬼,周冲左手五指蜷曲,猛的扣住了沈十四柔掌的脉门,打断了他后继招数,幸好沈十四适才大半的心神都落在那骤然出现的匕首上,分心之下,柔掌上的气力也就减弱了一些周冲的伤势才稍轻一些。
沈十四想不透这旗杆中怎么会突然多出一只匕首,原来周冲早在拔出旗杆的时候,就已经将削铁如泥的匕首塞入旗杆中,外面只留一胸刀柄,适才他以光秃秃的旗杆刺向沈十四,正是算准了沈十四那护守的铁拳会以硬碰硬,砸断旗杆而旗杆断裂后,周冲催动了匕首,匕首弹射而出,刺穿旗杆后刺向沈十四的咽喉——攻其不备,断了沈十四的性命
只是周冲却料不到沈十四会有如此惊人的应变反应,在生死一线的当口,能将匕首稳稳的捏住。
沈十四柔掌为周冲制住,一时间无法挣脱;周冲奋力推动着匕首,想要洞穿沈十四的咽喉,只是沈十四虽然右手血流如注,五指却死死的捏住匕首,轻薄的刀刃在他手中像是生根了似的,无法移动分毫。
二人一时间谁也无法奈何谁,处于街阶段,而报警后在不远处观战的玉罗刹却是快步跑了过来。
在风浪中,船体椅的幅度很大,海水呼啸着卷上甲板,玉罗刹走动起来都觉得心惊胆颤不已,可周冲与沈十四的双脚却像是老树盘根似的,稳稳的落在甲板上,动也不动分毫。
双眸余光一闪,沈十四瞥见走近来的玉罗刹,本来因为连番运气而涨红一片的胖脸,登时铁青一片,‘妈的,这个臭丫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适才周冲与沈十四一番龙争虎斗,速度快如闪电,再加上惊涛骇浪撞击船体,玉罗刹手头纵然有枪,可也不敢胡乱开枪,免得误伤周冲只是此刻二人处于街阶段,无法动弹,玉罗刹却成了决定战局关键的人物。
玉罗刹迅速举枪对准了沈十四,沈十四登时面如死灰,突然震天价的怒吼一声,狂暴的吼声似乎连漫天卷起的浪涛都为之一颤,怒喝声中,沈十四钳住匕首的右手突然松开,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