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想过能够夺取太极宗师这个名讳?那已经是他五十岁之后的想法了。
莫名其妙啊。
即使如此,他还是正视江迪辉,没有轻视,只有浓重的战意。
杨氏太极名扬天下的路上,不允许有任何绊脚石的存在。
“小子,你出招吧,不过我可提醒你,在我手上的人,非死即伤。”杨澄甫说话掷地有声,嗓音浑厚。
江迪辉微微一笑:“活了快三十年,非死即伤的情况多了,可每一次我都没死得了,不知道这次,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狂妄!简直是太狂妄了!
“哼,大言不惭,那你就准备受死吧!”
杨澄甫冷哼一声,双手背负身后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江迪辉没再说话,反而闭上了眼睛。
这个动作让人诧异。
其实他只不过是在酝酿战意而已。
他在脑海中把刚刚陈贵的话和太极十三式过滤了一遍,如同放电影般,极快。猛然睁开眼睛,江迪辉已经晋入无欲无求的境地,周围的空气、水流,一切都变得那么缓慢。
随后他再不犹豫,趁着这好不容易达到的状态,攻了出去。
是正宗的太极十三式第一式与第二式:定、进。
毫无花哨动作,只有简单与朴实。却让练了大半辈子太极的杨澄甫‘咦’了一声。
这一式在他看来,着实有些出彩的地方。
江迪辉之所以在出手之前调和心境,是因为他着实没有把握能够胜过杨澄甫,也许论杀人论自由搏击,他可能在杨澄甫之上,可只用太极,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即使如此,他还是以最好的状态攻击了。
完全是刚刚陈贵所教的套路,配合着之前他用过的一些实战经验,竟然能够完美无缺的契合,而且犹如行云流水般的打出来,这已经足够让人惊讶了。
杨澄甫后退一步,以退为进,双手使一个粘力粘上江迪辉的胳膊,江迪辉却顺势被他粘上,没有丝毫逃脱的迹象,正在杨澄甫诧异之时,江迪辉已经配合上脚下步伐大前进两步,化被动为主动了。
杨澄甫脸上露出了震撼。
这已经完全是大师级别的太极了,比他三十岁的时候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
这怎么可能!
江迪辉的太极兴许算不上正宗,但却实用的很,打起来也煞是好看,周围一些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李月月,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大口呼吸。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顺手了之后,发挥便再没了阻碍。
现在的江迪辉就是如此,他越使越是顺手,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将太极中的精髓发挥到淋漓尽致,虽然短时间内看不出取胜的迹象,却已经让杨澄甫疲于应付。
这是所有人都未想到的事。
其实并未离去的陈贵站在远处一个角落,看着这边的打斗场面,一脸的摇头感叹:“是个人才啊,接受能力比我当年还要强大。”
江迪辉饶有兴趣的不断的画着圆圈,配合着越来越熟练的步伐,完全占据了主动权,虽然杨澄甫的太极劲道依然浑厚,却已经落入一种怪圈,被江迪辉牵着鼻子走,心燥不已。
不仅如此,边打江迪辉还边口出狂言:
“死老头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争什么太极宗师,回家种地去吧!”
“七十岁了还穿这么华丽,你下面那杆枪还能用么?干枯了吧?”
“明明是乡巴佬,学什么城里人打扮这么花哨,地球很危险,你回火星去吧?”
杨澄甫一张脸从正常颜色变为铁青,又憋得通红,最后变成猪肝色,大怒、暴怒、盛怒,怎奈他堂堂大师级别却拿江迪辉没办法,江迪辉见招拆招越来越顺手,招法姿势越来越行云流水,不仅赏心悦目,还实用的很,杨澄甫根本就占不了一点便宜。
“臭小子,敢对我老头子口出狂言的,你还是第一个!你这是找死!”
杨澄甫暴跳如雷,招式忽变,潺潺细雨立马变成了狂风暴雨。
“死老头子,你嘴里那是银牙么?怎么变成黄色了?还口中喷粪,是不是吃屎了?还有还有,你那衣服上怎么破了一个洞,干嘛不打个补丁啊,虽然难看点,起码不会露点。”
“当年输给陈道岭心不甘吧?偷偷告诉你,陈道岭其实当时只用了三成功力,那老头子闭关不是因为躲着你,也不是看破红尘了,而是因为泡妞去了,夜夜笙箫啊,瞧瞧人家,百岁高龄了还能夜夜笙箫,这太极强身健体果然没错,再看看你,才七十岁就已经心有余力不足了,打个飞机都捋不直,你几十年太极算是白练了,杨氏太极也就这么回事,你还是改拜我的门下学陈氏太极吧,从头开始。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再怎么说我才三十岁,过他个几年,说不准也是宗师级别,你死了之后被人传为宗师的徒弟,多风光啊。”
狂风暴雨中依然面不改色的江迪辉充分发挥贫嘴功力,噼里啪啦说个不停,重点是他声音不大,外人听来只是叽里呱啦,杨澄甫却听了个清楚。
杨澄甫越听越气,最终招式越来越乱了,此消彼长之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