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这些年历练出来的城府,沉得住气,早就被江迪辉气得七窍生烟了。
少妇苏放下酒杯后,眼睛一个劲的往江迪辉这边瞟,隐晦,很难让人觉察,桌上一只素手悄悄攀上江迪辉的大腿猛进,跟横着爬的螃蟹一样爬到男人独有的两颗蛋蛋位置,速度奇快且动作熟练,桌上确实一副打死都不会露出笑容的刻板正经脸庞,让某人叫苦不堪。
江迪辉奈何还不能反抗,只能任由她玩这种高难度刺激动作,可等到少妇苏真把素手握上的时候,他忍不住了,假装不经意的一翻手腕,少妇苏还未喝完的那杯红酒就倾倒了下去,红色的液体流了一桌子。
这个剧变让苏清明措手不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江迪辉趁机赶紧站起来,弓腰收腹,拿餐巾在少妇苏的白色旗袍上擦啊擦啊,白色的旗袍很快被染成了红色。
一脸怒容的少妇苏狠狠的瞪着江迪辉,那样子要把他吃了一样。
怪就怪在今天少妇苏穿的是白旗袍,不是红色也不是黑色,要不然大可不必这么愤怒,好在江迪辉力道掌握的相当好,红酒仅仅滴上了一小块,要不然少妇苏真有当场掐死这个男人的冲动。
一阵忙碌之后,再加上江迪辉比较勤快,偶尔携携油,一定程度上消减了少妇苏的怒气,这娘们在江迪辉弯腰给她擦拭的时候狠狠的吐出一句:“今晚如果伺候不好我,这事儿没完!”
江迪辉装作没听到,擦完之后复又坐了下来,有了前车之鉴,少妇苏再也不敢做高危险性动作了。
刘宝瑞趁着这机会起身告别,临走时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以后天津就是你我的天下了。”
看着这位天津无论上来下去多少大枭都能稳如泰山只往上爬不往下跌得‘宝爷’,江迪辉眯着眼睛,冷笑道:“半壁江山?分一杯羹?还真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先夫和康铁生都是脸色一变,张仕健则大赞江迪辉年轻有为,马屁拍的相当响亮,口沫横飞,令人作呕。那一张嘴脸没少让少妇苏皱眉头。
江迪辉压根没正眼看他。
对这种人,越不睬他他才越把你当人物看。
江迪辉把眼神看向陈时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作为,笑道:“小陈,过来坐坐,试试两个座位的感觉是否一样。”
于是,陈时涌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站起来,缓缓走到江迪辉身边坐了下来,略显拘谨,脸上却没了紧张神色,相反,反而有点神采奕奕。
“你觉得这个刘宝瑞怎么样?”江迪辉拿起面前那杯纯正国产茅台,轻饮了一口,笑呵呵道。
这个动作无疑是在告诉陈先夫和康铁生,老子能喝酒!
陈时涌不假思索道:“不怎么样。”
陈先夫和康铁生脸色大变。
整个宴会会场,乃至整个天津,敢说宝爷不怎么样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一只手,其中绝大部分还是多吃了好几十年盐的老家伙,然而这个毛都没长全乳臭未干的小青年,怎么会有勇气吐出这么一句话?
陈时涌底气虽然略微不足,却语气坚定,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多么石破天惊多么犯忌讳。
江迪辉张狂大笑。
“好一颗目中无人大心脏,当浮一大白!”
于是,他真的把那杯酒一仰头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