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惜颜先给邓爷爷开了副中药,让孟先国的人下去煎了。
自己则来到邓爷爷床前,陪他说话。
“邓爷爷,今天我先给你开一些固本培元的药。明天我们开始正式治疗。”
邓公的精神明显比白天的时候好了很多,要是杨家的那些人看见了估计要重新修改自己的计划了。他带着副老花镜,手里捧着一份文件,而且他的床头柜上还放着厚厚的一叠。
“邓爷爷,你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别劳累。”惜颜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抽走他手上的文件往边上一放。
“呵,我感觉身体好多了,这几份文件都是加急的。”邓和蔼的笑了起来,眼睛依然望着那些文件。
站在床边的秘书长闻言有些无奈,“我已经劝过委员长了,可是他不听。”
邓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着刚才被惜颜抽走的文件对秘书说道。
“这件事情你赶紧去办了,剩下的就放在我这。”
“是。”秘书长拿着文件急急的走了出去,看来这份文件真的是非常重要。连重病中的邓爷爷都要强打起精神来应付。
惜颜伸手帮邓爷爷掖好被子,不该问的绝对不多问,也不再望向床头柜上的文件。
只是嘱咐道:“邓爷爷,好好休息。”
等老人闭上了眼睛,惜颜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回到临时居住的房间,惜颜取出师父送给自己的银针,一根根的小心检查。这银针她只有面对强敌的时候才会使用,往往一针就能取人性命。明天却要拿它去救命,想想武器这东西真是具有两面性,就看人怎么使用。
孟先国走进药房,挥挥手让煎药的助手退下。他自己则弯下腰打开盖子,将烟雾往自己的鼻下扇了扇。
顿时疑惑不已,“党参、白术、茯苓、甘草……只是一些非常普通的补药。这些东西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作为委员长的保健医生,可以说孟先国是除了老人外最了解他的身体的人。明明老人的身体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呼吸系统严重损害,肌肉也早就遭到了严重破坏。依他的诊断,委员长最多可以活到19号。
“难道这个小女孩真的这么有把握?”怎么想也想不通,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竟然可以比自己这个浸淫中医四十年的国手更厉害?孟先国站起身,有些不甘心的道。“哼,明天就让我看看吧。要是你真的那么厉害,那么我就拜你为师。”
这个时候的惜颜还不知道自己将会有一个年近70的老徒弟=。=
作为职业军人,惜颜的生物一项是极准的。
早上六点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
疗养区还是一片寂静,只是能够听见偶尔的整齐的脚步声,从窗口望去,一队队的军人正沿着疗养区的外围跑步。
早上八点,惜颜拿着一个小布包走进了老人的卧室。里面已然站满了人,孟先国和他的助手们;唐家、莫家的当家们。
惜颜苦笑不已。
莫建国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放心吧,我们来的次数多了他们更加能放下心。”
“说的也是。”惜颜瞬间也转过弯来。
她当然是希望能够静悄悄的完成一切事情,最好这里只有她和邓爷爷两个人。毕竟莫家、唐家来人的话,目标就变得很大,其他人的视线自然也会被吸引过来。不过反过来想想,她呆在这里的消息肯定早就被各方的人知晓了,莫家、唐家再来人的话,其他人则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是为了做最后的布置,只是在催死挣扎。虽然会加紧人手打探消息,却也会先入为主。
躺在床上的老人经过一晚上的修养,脸上终于戴上了一丝红晕,不再如昨天一样惨白。
他冲惜颜微笑着,道:“颜颜,我们开始吧。”
“好。”其他人马上就让出一条路来,惜颜走到床边,打开手中的布包。里面明晃晃,长短不一的银针让再场的人眼睛都被闪了一下。
孟先国更是担心不已,银针这个东西是和针灸息息相关的,而针灸没有二十年以上的经验谁又能够有充足的把握?
这个女孩是打算拿委员长做实验吗?这个念头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让他心跳几乎到达临界值。孟先国惊慌下想开口阻止,却发现其他人眼中的信任和平静。张了张嘴,却又决定沉默。能够在上层生存这么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早就清楚,相信现在就算他是正确的,也没有人会认同他。
“邓爷爷,我要开始了。”惜颜右手拈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确定老人点头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下。
直到这个时候孟先国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国家领导人如此的信任眼前的小女孩。看她执针的姿势,下针的速度,对于穴道把握的准确性绝对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能够使得出的。就算是他自己,也绝对不敢说自己能够达到女孩这样的程度。突然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觉。
莫建国眼光一闪,嘴角已然带上了欣慰的笑。
唐卫国也微微笑了起来,心里却免不了的有些遗憾。眼前的人不是他唐家媳妇儿。
惜颜却顾不得其他人的反应了,她仔细的辨认着穴道和银针刺入的深浅。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