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玉莲并没有贪睡,早早起身收拾妥当了,又打点秦易坤出门要带着的东西重生之吴彤。又吩咐人先去娘家告诉母亲明天回家去。全都准备妥当了已经过了午时,用过饭又叫金哥进来训话。嘱咐他出门儿在外一定要千万小心。
金哥一一应下,又回话儿说“绿竹那丫头嘴紧得不管怎么问,就是不肯供出是谁告了大爷。”
玉莲道“看紧了,凭她是铁嘴钢牙,我也要问出来。”
金哥点头道“少夫人您放心,知道她现在何处的人只有我和几个十分可靠的人,这几个跟着大爷都不是一天两天了。”
玉莲点了点头儿道“我知道你可靠,不然就你这嬉皮赖脸的,我早把你的皮掀了。”
金哥笑嘻嘻道“还有件事儿我想着得跟少夫人说说。”
玉莲道“什么事儿?”
金哥答道“这几天那院里三爷满院子打听翠竹,听说福儿跟翠竹好,想从我这儿跟福尔搭上话儿,已经说了好几次了。”
玉莲想了想道“下回他再找你,你先要他一百两银子,告诉他何必从福儿那里下手。你有办法将翠竹弄出这院子。”
金哥疑惑道“少夫人这是?”
玉莲轻笑一声道“听我的吩咐就是了。那一百两银子就算是三爷赏的。”
不费什么事儿,又白得一百两银子,金哥笑着应了下来庶女难求。
金哥下去,福儿端着参茶过来道“少夫人您这是做什么?三爷没安好心。不叫翠竹出去就行了。”
玉莲喝了一口茶道“你知道什么,从柳琴到翠竹。谁知道他明天又会看上谁。我当然不愿意让你们委屈。可难保他不气坏心,我一定要断了他的这个念头,叫他往后都不敢觊觎我房里的人才行。”
福儿担心道“可三爷怎么说也是长一辈啊!”
“不怕他。”玉莲道。“正好趁着现在我还怀着身孕。即便闹出来,老祖宗只不过说我几句,她可不忍心现在叫我去祠堂里跪着。”
福儿没再接话。
玉莲又喝了口茶。对福儿道“一会儿你带两个丫头开箱子,挑几匹料子出来给府里各房女眷做鞋。”
福儿一脸的疑惑。眼下不是年也不是节,更没到做下季衣裳的时候,突然说要做鞋,福儿想不明白少夫人又是要做什么。
玉莲见她一脸的疑惑,站起身走过来,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傻丫头。你没听昨日大小姐说她在花园里挨了打。”
捂着额头的福儿道“这跟做鞋有什么关系?”
玉莲摇头解释道“你忘了上回我也叫人用雪团打了肚子。昨日初夏穿着我的斗篷,那个人从后头瞧见了以为是我,所以才打了她。咱们既然有那个人鞋底的大小。只要将这一家子的女眷的脚量了,不就知道是谁了。”
福儿这时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少夫人之所以只给各房女眷做鞋,是因为那个鞋底儿只有巴掌大。除非是孩子,否则不会有这么小的脚。”
见她才明白,玉莲道“才说你长进了,现在瞧着还是糊涂。再跟你好姐姐学几年吧。”
福儿笑着道“再过些日子好姐姐打好了,还是她在少夫人跟前伺候,到时候我只要听吩咐就行了。学那么多干什么,怪累人的。”
“呸,难道你好姐姐一辈子不嫁人?”玉莲笑着骂道“赶紧去挑料子。挑好了拿来叫我过目。”
福儿应了一声。转身正要出去,玉莲又吩咐道“回来,顺道你叫表小姐过来,时辰差不多了,该考今天的功课了。”
福儿又应了一声,转身出去。虚掩的门。过了一会儿含香被赵妈和她女儿露儿领了进来。
昨日侥幸过关的含香有些局促,玉莲见她现在真的怕了自己。笑着问道“今天学得是什么?”
含香道“今天学得还是唐诗。”
玉莲道“开始吧。”
含香瞧了瞧露儿,开始背诗。
虽然有些磕磕巴巴的好歹是背下来了,玉莲又叫她念词,却有好几处都要提点才能念下来。念到最后一句时,含香实在不认得了,露儿再一旁急的就差全都替她读出来了。含香却怎么也认不出那几个字了。
“一首词,就这几个字,早起开始学,到现在还认不全。”玉莲抬头道“是不是喝了两天粥。就忘了饿是什么滋味儿了。”
赌气的含香将那本书丢在地上道“我不学了,有本事你就真饿死我。不然现在就送我去外婆那里。”
玉莲吩咐露儿将地上的书捡起来送到自己手里。随便分看几页道“你都来我房里这么多天了,老祖宗可曾派人来瞧过你?”
含香目光一下子黯淡下来。才挨饿那两天,她天天儿问院子里的丫头老祖宗是不是使人来看自己。起初丫头跟她说没有,她还不信,直到绣梅偷偷地送点心来,问了她才知道老祖宗真的连问都没有问起过自己。
“现在不比从前了,从前姑奶奶在,老祖宗眼里还有你。现在姑奶没了。你还这样胡闹,老祖宗早就烦了。何况现在她眼前全是二房里的人。哪里还有工夫想你是谁。”
玉莲合上书道“你也别怪我狠心,碰上我是你的造化,学好了将来还能找个好人家,要不就你这样连个女红都不会做。穷人家都未必肯要。人家嫌弃是个累赘。”
含香怒视着玉莲,从来不想事儿的脑子总算是听进去些。
“虽然差了点儿,今天晚上还是给你饭吃吧。”玉莲起身将那本书放进含香的手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