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为了不懂女儿的心事儿而不高兴。秦易坤瞧出来,笑着劝她说“好了,你每日又那么多事儿要忙。含香姑姑却是每天同悠悠和咱们闺女一起玩儿。她比你更明白咱们闺女的心思也没有什么。”
玉莲翻了个身,对着秦易坤道“我可是亲娘啊!连自己的闺女是想找人玩儿都瞧不出来。你说我心里能是滋味儿吗。”
秦易坤笑着将被子往玉莲身上多拉了拉,道“我看这件事儿的根本原因就是咱们只有红丫头一个女儿,要是能再多添一个跟她玩儿。也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儿了。”
玉莲白了他一眼道“你老实些,我还没功夫请大夫来了。”
秦易坤嘿嘿一笑。又说道“跟你说件正经事儿。”
已经困得打哈欠的玉莲眯着眼睛问“什么正经事儿啊?”
“我知道你手里有两个经济是秘不见人的,借我来使使。”秦易坤道。
已经渐渐有入睡之意的玉莲喃喃道“你手下不是有好几个吗,干嘛非要借我的,这大过年的,我早就放人回家去了。”
秦易坤道“不是现在,是等过了年以后。”
玉莲翻身背对着秦易坤,道“不知道你又搞什么鬼名堂,出了正月人才能回来,你若等不及,就另请高明吧。”
说完玉莲沉沉地睡了。
秦易坤看着爱妻,又瞧了瞧睡在小床上的女儿,脸上露出笑容。吹熄了床边的蜡烛,抱着爱妻安然入梦。
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听着外头敲锣声音。喊叫声不断。熟睡的红丫头被吓得“哇”一声哭出来。
玉莲猛地睁开双眼,跳下床,鞋都来不及穿,便扑到小床前抱起女儿安慰道“红丫头不哭。别怕娘在呢。”
这时秦易坤也翻身起来。道“怎么了。”
哄着女儿的玉莲听外头的敲锣声道“不会是府里走水了吧。”
这时,门外好儿道“大爷,大奶奶不好了。府里进贼了。”
秦易坤听见了一边穿衣裳。一边去开上房的门儿。“抓着人了?”
“不知道,就听外头小子这么喊。”好儿道“福儿已经出去打听了。”
秦易坤让开门道“你们几个进来陪着你们奶奶。”说着走到院子里,指着才从下房里出来的见个老婆子道“你去将房里的丫头全都叫起来。你们几个看好门户。要发现有人闯进来,给我乱棍打死。”
秦易坤边说着已经来到了门口,叫门上婆子去了门闩,开了门儿。正好金哥和阿贵领着人提着灯笼跑来。秦易坤吩咐阿贵道“带着你的人把这院子给我围上。”
阿贵应了一声吩咐下去,跟来的小厮赶紧过去。
秦易坤又问金哥说“哪里发现贼了。来了几个?你领着我过去。”
金哥转身边引着秦易坤往前走边道“是夫人院子里最先发现的,小翠儿伺候夫人才睡下,出来时被人用刀子抵住了,逼问大奶奶的陪嫁在哪屋。想来是这伙子强人不知道咱们府里的院落,错将夫人院子。当成是爷的了。小翠儿拼命呼喊惊了上夜的婆子。那贼给了她一刀。现在跑散了,却都还在这府里呢。”
秦易坤听了道“一个都别放过,敢到秦家撒野。眼里还有没有我秦易坤。”
金哥道“爷放心,外头我都安排好了。一个都别想跑。”
说话间秦易坤进了秦夫人院里,他的到来让这个已经乱成一锅粥的院子安静下来。丫鬟婆子们像是看见了主心骨一般聚拢到一起。
吓得脸色惨白的秦夫人见了儿子,一把拉住秦易坤的手。秦易坤见母亲的手是冰凉的,安慰道“娘你别怕,儿子来了。”
秦夫人道“他们是冲着白玉莲来的。小翠儿差点做了替死鬼。”
提起这个丫头,秦易坤听闻她被危机时刻竟然没有自保。心生佩服道“她怎么样了?”
秦夫人道“还不知道,一刀扎在肚子上,虽然没有当场毙命,可我瞧着她未必支撑得过去。”说着秦夫人的眼泪落了下来。
秦易坤立即吩咐当地站着的丫头道“你去跟大夫说,不管用什么药,一定救活这个丫头。”
一个丫头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这时,外头跑进来一个小子,在门口低声同金哥说几句。金哥听完将他打发走,进来回道“爷,在老爷院子外头抓住两个。”
秦易坤起身要走,秦夫人却怕得不肯松手。就在秦易坤为难的时候,玉莲抱着红丫头,拖着初夏和含香来到秦夫人房里。
秦易坤见她来了,道“你不在房里待着出来做什么?”
玉莲道“我阿贵说强人先到的夫人这里,我想夫人一定是吓坏了,所以就领着初夏和含香过来陪夫人。另外我这里还带了保命丹,已经给小翠儿送去了。”
秦夫人道“亏你想得周到,小翠儿这一下就是替你挨的。这伙子强人本是冲着你那份嫁妆来的。”
秦易坤急着去审那被抓住的。推开秦夫人的手,对玉莲道“你在这里陪着娘,我去去就来。”
玉莲道“你小心些。”又叫金哥仔细盯着。金哥答应一声跟着秦易坤出去了。
这一夜直闹到第二日天蒙蒙亮时才完。七个强人除了金哥手底下的人抓住那两个,余下的全是在翻墙离开秦家时被守在宅子外头的小子给抓住的。送去官府之前,秦易坤先问了这几个人,原来他们都是本地人,并不是什么行走江湖的惯偷儿,只因年下手里没有银两,度日艰难,那日在酒馆里吃酒时听闻秦家大奶奶竟拿了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