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笑脸盈盈地往秦老太太房里去。她前脚才走,得到消息的李氏便带着李映月杀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躲出去的秦易坤推出福儿,自己则从角门逃了。
李氏见是福儿出来应承,脸上的怒色都重了,指着福儿要玉莲出来说话。因好儿眼看着就要出去了,福儿心下明白日后这院子里少不得是自己替大奶奶分忧。心底虽怕,却也勉强支撑着场面道“夫人来的不巧了,大爷跟大奶奶都出去了。若是夫人急着要见大奶奶,不如去老太太房里。大奶奶去老太太房里请安去了。”
李氏并不相信福儿的话,只当是玉莲和秦易坤得了银子不敢出来见人,吩咐个丫头在外头挡着自己。执意要进上房间。福儿不敢叫她进去,挡着李氏道“夫人不信可以问这房里的丫头,我们奶奶真的是去老太太房里了。”
李氏看她拦着自己,越发地当玉莲和秦易坤唏嘘,一边往里闯,一边儿破口大骂。这一闹,惊扰了因身上不好,还在床上躺着的含香。才吃了药,浑身都觉得不自在的含香嫌李氏叫嚷的心烦。吩咐丫头出去赶李氏出去。
丫鬟当然不敢真的赶人,只是出来帮福儿劝李氏。不想李氏认出了含香的丫头,气头上连含香一起骂了气来。
已经迷迷糊糊睡下的含香被李氏的骂声操行,听见她说了自己的许多难听的话,一股子火气上来,不顾头上还有汗珠,挣扎起来冲到院子里跟李氏对骂起来。
原本还在劝李氏不要闹大的李映月见了含香,自然也没有好话。含香病着,迷迷糊糊应接不暇。
福儿见她这样,一面叫翠竹过来劝她回去,一面又劝李氏和李映月往老太太房里去。李映月却见今日是个机会,想要趁机解解心头的怨恨。
福儿瞧出她没安好心。赶紧又叫了两个丫头过来。姐妹之间递了个眼色,便全都明白了。三四个丫头扶着挡着,又拉又拽地想将含香弄回房去。
偏偏李映月用言语激着含香嘴上不饶人不肯走。福儿夹在中间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秦夫人扶着小翠儿的手走进了院子。
“大清早的。吵什么,闹什么?”
李氏见秦夫人来了,转身过来冷笑道“难得大嫂出来走动。”
秦夫人看了李氏一眼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还在这里闹。老太太使人叫咱们过去。”
说完秦夫人转身往外走。李氏看了一眼李映月,又看了看福儿几个。便跟着秦夫人走了。
这边含香仍旧在骂人。福儿担心再有人来闹事儿,便叫门上婆子关了大门,扶着含香回房休息。
在说秦老太太房里。玉莲到时,秦老太太才起来。玉莲问了丫头得知老太太早起精神得很,没有犯糊涂。于是便恭恭敬敬地坐在外间等着。这边老太太还没出来,秦夫人便和李氏、李映月一起来了。
李氏见玉莲便扑了上来,跟着玉莲过来的好儿和柳笛赶紧上来拦着。李氏原本只想骂玉莲几句,见玉莲的丫头这样行事,气得真的要动手了。
这时初夏扶着秦老太太从里间出来。秦老太太见眼前的情形,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不过秦老太太并没有说什么。等到秦夫人等人行礼问安,又落座后,秦老太太才开口道“要不是闹着要分家。只怕也见不着你们两个。”
秦夫人和李氏都被说得低下头去。玉莲偷偷地看了她们二人一眼,心道原来在秦家,儿媳妇不孝敬婆婆,自己并不是头一份儿。
站在李氏身后的李映月笑着上来道“老太太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说吧?”
秦老太太看了眼李映月,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李映月被看得笑不出来,也不敢再上前了。
玉莲皱了皱眉头,暗想老太太分明不喜欢李映月。她又看了看站在老太太身后的初夏。此时初夏也正在看着她。玉莲见初夏对着自己动了动眉头,又抿了抿嘴儿,偷瞄了一眼老太太。
玉莲一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索性不开口。静观其变。
李氏见老太太对映月十分冷淡,狠狠地瞪了一眼玉莲,分明是在骂她调唆老太太和二房的关系。
玉莲白了她一眼,将目光转到别处去。
李氏没有跟玉莲计较,而是站起身来,走到秦老太太面前道“老太太。早起我听下人说老祖宗把家给分了。还给了二房大头。这么分家不公,我们不服。”
“老祖宗的意思,你不服,又能怎样?”秦老太太笑问道。
李氏被问的无言以对,秦家一向是老祖宗一人说得算。也就只有一个白玉莲敢闹上一闹,结果却还是被老祖宗镇压。
秦老太太道“能分到家产,已经是老祖宗看在祖宗的份上了。不然就连这两成恐怕咱们也分不到。”
李氏仍旧心有不甘,道“这都怪白玉莲,得罪了老祖宗,连累我们。”
坐在秦夫人身边的玉莲起身上前道“二婶说是受到玉莲的连累,玉莲也不敢辩驳。昨夜易坤也同我商量,将咱们这一房分得的那两成全都给二房。二婶您意下如何?”
李氏以为自己听错了,道“全都给我们,你们甘心?”
玉莲淡淡一笑道“说出来不怕二婶恼,这两成算什么。”
李氏抿了抿嘴,瞪了玉莲一眼道“感情你们是嫌少啊!”
玉莲仍旧脸上带着笑容,道“这两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过这点银子我出的起,买个耳根子清净也值了。”
李氏狠狠地瞪了玉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