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送走了秦夫人,笑着摇头回到房里。这些日子秦夫人改变了许多,可她那贪财的性子仍改不了。
好儿端参茶过来道“奶奶赶紧坐下歇歇吧,这一早上竟折腾了。”
玉莲也觉得身上乏了,一边过去坐下,一问秦易坤去哪儿了。福儿将早上的事儿同玉莲讲了一边,玉莲笑骂道“他到是会躲,连累你了。”
福儿道“这是应该的,就是表秀不好。本来身上就带着病,早起才捂出一身的汗,又被冷风给吹了。才我过去瞧了一眼,比先前到重了。”
“别管什么年不年的,赶紧请大夫进来。”玉莲急急的吃了一口茶后道。
“奶奶放心,已经请过了。”福儿回道。
玉莲点了点头儿,又叫福儿抱红丫头过来。福儿应了一声转身出去。立在一旁的好儿想了想,又瞧玉莲这里没有什么吩咐,便追了出去。
一时伺候钱氏的小丫头进来回话说红丫头正睡着。玉莲也缓过来,想起才福儿说含香病得更重了。便要去瞧她。才走到门前,就被好儿和福儿拦了回来。两个人说什么也不肯叫怀着身孕的玉莲往生了病的人跟前去。
玉莲想想也对,便没有坚持。一时有亲戚来串门儿,听说玉莲又有了身孕,过来道喜。玉莲应付半天,送走了亲戚,天色已经不早了。. 老祖宗那边儿又吩咐过去用晚饭。
玉莲忙吩咐去寻秦易坤回来,自己也换了衣裳。一时秦易坤赶回家中,玉莲闻到他身上有股子酒气。盘问道“这是同谁吃花酒去了?”
毫无醉意的秦易坤笑着换掉身上的外衣道“花酒?你觉得咱们城里这些妓院还敢让秦家人去吗?”
玉莲白了他一眼,道“真是去吃花酒了。”
换好了衣裳的秦易坤笑着过来道“我就是跟易天喝了几杯。”
“鬼才信你。”玉莲又白了他一眼,过去伸手要接奶奶怀里抱着的红丫头。钱氏躲开道“大秀还是我抱着吧,奶奶又有了身孕。大意不得。”
下午就想抱抱的女儿的玉莲摸了摸自己的泄,脸上露出不甘的神情。秦易坤过来从奶妈手里接过红丫头道“你不能抱,我抱。”说着又腾出一只手来拦住玉莲笑着道“走。咱们去给老祖宗请安去。”
玉莲见他笑脸如花,道“仔细老祖宗瞧见你这副模样,活活被气死。”
秦易坤却不理会,仍旧是抱着女儿揽着娇妻。
往秦家老祖宗房里去的路上,碰见秦夫人和初夏。秦夫人见秦易坤抱着红丫头,责怪道“这是你该做的,快给我把这个小丫头给奶娘抱着。”
一直跟着的钱氏赶紧上来接过红丫头。秦易坤耐着性子给秦夫人请了安。又过来同初夏一边一个扶着秦夫人。
玉莲见老太太没来,便问初夏。初夏只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玉莲知道这是老太太又犯糊涂了。这倒也不打紧,只是玉莲心里还装着一件事儿,那就是老太太那第四个盒子是给谁的。老太太还没有吩咐。眼看秦家老祖宗的院子就在眼前了,容不得玉莲再胡思乱想。
玉莲等人来到秦家老祖宗房里时,二房已经悉数到齐。长房里只来了秦大老爷和挺着肚子的王氏。
秦家老祖宗对王氏十分满意,此时正拉着她说话。玉莲等人进来请安后归到一旁。王老太太见长房里还差二房未到。故意道“老大媳妇,别怪我这个做婶子的说你们的不是,大年下的,一家人也不一起过来给老祖宗请安,一拨一拨的来也就算了,怎么这会子还没到齐呢。”
王老太太的话打断了秦家老祖宗。她往这边瞧,果然少了一房。于是也开口问秦大老爷和秦夫人。他二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二房今儿是怎么了。又惹得秦家老祖宗不高兴。
就在这时,秦二老爷、李氏同李映月走了进来。秦家老祖宗不见秦易天自然要问。正憋着火儿,无处说的李氏上前道“老祖宗您给评评理,大年下的。秦易坤他闲着没事儿做非拉着易天同他吃酒。好好的易天被他给灌醉了,这会子正在房里醒酒呢。”
玉莲扭头看秦易坤,秦易坤动了动眉毛,又皱了皱眉头。
那边秦家老祖宗不高兴地责怪起秦易坤。白挨骂的秦易坤只能忍着,心里头将秦易天翻来覆去骂了十八遍。分明是他拉着自己要喝酒的。这会子他装醉不过来,到叫自己白挨骂。骂归骂,可到底是自己的弟弟,何况听他诉了半天的苦。秦易坤少不得忍下这口怨气。
秦家老祖宗又说了秦易坤几句便停了下来。吩咐开席,叫一家子入席。
这顿年饭吃的一点生气也没有,中间只有秦家老祖宗问了含香怎么没来,玉莲起身回话。别的时候房里都是死气沉沉的。或许是因为还在生气易坤的气,或许是席间的沉默惹怒了秦家老祖宗。菜还没有上齐。她老人家就放下了筷子。其他人见老祖宗不吃了,也纷纷放下。正往房里不断地送菜的丫头被吕婆婆拦在了门口,小声打发了回去。
这下子,房里的气氛越加紧张了。伺候的丫鬟婆子都不敢出声。秦家老祖宗不吃饭也不开口,只在坐在那里。
王老太太几次张口,可都是只是动动嘴儿。没敢发出声音来。众人是目光全都集中了秦家老祖宗的身上。玉莲暗暗想出好几件老祖宗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事儿。不过这回她却猜错了。她眼看着秦家老祖宗两眼一翻,晃晃悠悠地仰倒在那张舒适的大椅子上。
“老祖宗。”
房里的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