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换了衣裳从上房出来,见秦易坤在当院站着,上前道你不在房里同徐明说话出来做什么?”
秦易坤道“老祖宗这会子醒过来,又叫你过去,我不放心,还是一起跟过去吧。”
玉莲见他是心挂着自己,面带笑意道“从前可没见你这样紧张过。”
秦易坤道“这都什么时候了。”
玉莲看他神情严肃,收起了笑容道“你快进去吧,这个徐明走的蹊跷,来的奇怪,得问清楚了。”
秦易坤道“现在他在咱们家里,又有你弟弟在,不怕他凭空消失了。还是老祖宗这里要紧。快走吧,老祖宗等久了,又要生事儿了
玉莲见秦易坤坚持,自己又有孕在身。也就没有坚持自见。同秦易坤来到秦家老祖宗房里。
因老祖宗有言在先,要见的是玉莲,所以秦易坤并没有进院子。而是吩咐福儿跟玉莲进房里去。又叫柳笛在院子里候着,一听见上房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向秦易坤报信。
安排妥当后,玉莲扶着福儿的手进了秦家老祖宗的上房。
此时房里女眷已经跪了一地。玉莲见连长房老太太都在里头,心中暗想这是怎么了。
见玉莲来了,秦家老祖宗怒道“给我跪下。. ”
玉莲是秦家媳妇中辈分最低的。老祖宗一声令下,她便在门口挑了个稍稍靠前的位子,轻轻跪下去。李映月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王老太太道“老祖宗您消消气,到底什么事儿,惹得你老人家气成这样,若是我们这些晚辈的不是。您老人家只管说出来,家法处置。气坏了你老人家可不得了。”
秦家老祖宗狠狠地瞪了一眼王老太太,怒道“你还有脸说。自己办的好事儿,自己去领家法。”
王老太太怔住了。心想老祖宗疯魔了不是,竟然当众责骂自己。
秦家老祖宗则将一本账册狠狠地丢在了初夏的身上。玉莲见状赶紧起身上前来到初夏身边将她护到自己怀里道“老祖宗,大秀做了什么惹您老人家这么不高兴。”
在秦老太太身后跪着的秦夫人侧脸瞪了一眼玉莲,没敢开口。
秦家老祖宗指着玉莲的鼻子道“你说她背地里都干了什么?要不是你挑唆的,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就敢变卖家产。秦家会落到今天这不田地,都是你害的。”
玉莲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和初夏变卖秦家产业的事儿被捅到老祖宗跟前了。早知道这件事儿会闹出来的玉莲并不十分担心。因为她完全可以将这件事儿推到王老太太的头上,当初是她让初夏自己想办法的。令玉莲想不通的是秦家老祖宗怎么就突然清醒过来了。她可是让茶房里的老妈子放了十足的量。难道是那老妈子出了错儿?又或者是吕婆婆觉察出了什么。她偷偷地瞟了一眼秦家老祖宗身旁,吕婆婆并不是身边伺候。
“老祖宗,您病的这些日子,府里头越发艰难了。
再不变卖些产业恐怕连您老人家请大夫抓药的银子都拿不出来的。府里上下这么多张嘴。初夏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气得浑身发抖是秦家老祖宗道“府里没有银子,难道你们房里也都没有了吗?自己守着金山银山却变卖我的产业。”
玉莲不让道“易坤的买卖年底就被人抢去大半,过了年后他便赋闲在家。剩下的银子连打发小子都不够。难道还要我拿出嫁妆养活着一家子的人?说出去也没有这个道理。”
秦家老祖宗怒道“这是哪家的规矩,长辈说一句,你顶一句的?你娘来,赶紧将白家的千金秀领回去。秦家养不起你这样的媳妇。”
玉莲不在做声,跪坐的地上。
见玉莲不再出声,秦家老祖宗继续道“你当真以为我老糊涂了不知道易坤的小把戏。这些年他掌管秦家的产业,私下吞了多少,我心里头清楚着呢。今日各房都在。你不把这些产业拿出来我便将你们两个逐出家门,送进大牢。”
玉莲看了一眼秦家老祖宗,冷笑道“老祖宗说什么,玉莲不明白。”
战战兢兢的王大夫人听见秦家老祖宗说秦易坤中饱私囊,贪墨了秦家的产业,顿时来了精神,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玉莲道“白玉莲你别在这里装糊涂。早起我听丫头说含香身上不好了。她在你房里住了有些日子了,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你怕闹出来暗中下了毒手。”
玉莲瞟了一样王大夫人道“不知道大爷这些日子有没有去赌钱?别在叫人押了,拿银子都赎不出来,还得我们家的爷们儿出面救人。”
王大夫人被玉莲堵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笑着对陈氏道“笑话你男人呢,也不说站起来说句话。”
白白地被叫来跪着的陈氏抬头看了一眼王大夫人,没有说话,又低下头去。
这可气坏了王大夫人她指着陈氏道“你竟敢对我无理。”
玉莲笑道“人家德行无失,哪里会怕你。”
别无视的秦家老祖宗怒道“放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
玉莲瞪了一眼王大夫人。转过头态度谦逊地道“老祖宗您偏爱那房玉莲不敢也不能多言,只是纵使再偏爱也不能出了一个礼字。当日易坤交出秦家产业之时账目同地契都是清清楚楚的。即便是易坤掌管秦家产业时做过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得来的银子,也都贴补给了各房做官的爷们。这些可都是有据可查的。当日老祖宗分家不分产。各房的产业归自己房里。长房里赚多少银子都是长房的。这一二年间易坤也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