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轮不到你来给她撑腰。”王老太太见当下站着的丫鬟婆子全都怕的白玉莲不敢动。生气地道。
玉莲道“老祖宗将姑姑托付给我了,这件事儿我就管得着”
王大夫人道“这里都是长辈,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玉莲立即回答道“咱们分家了,长房的事儿我说了算。”
王大夫人哼哼笑了两声,对李氏道“二嫂子你可听见了?”
李氏欲开口,却被李映月拦了下来。李映月心里明白,这时候不叫玉莲出头,二房能将这一屋子的东西瓜分了,自己什么都得不着。
李氏不解,但是却也听从了李映月的意思。
这下子王大夫人动怒了。她冷笑着道“原来长房是你白玉莲当家啊!”
玉莲瞥了她一眼,道“姑姑说的对,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谁也不许动这房里的东西。”说着玉莲吩咐给王老太太通风报信的老妈子过来。清点了房里东西的数目,然后将房门落锁。指着那个老妈子道“这房里的东西若是少了一样,就叫你照原样赔。赔得起你只管丢。”
老妈子喏喏地应下来,再不敢离开房门前半步。
这时,徐明使人过来说“老祖宗醒了。”
众人都知道老祖宗的大限到了,赶紧回到上房。上房内,老祖宗正在吃茶,见含香一脸不悦,叫到跟前问她怎么了。
含香不想外婆走的不安心,一言不发。老祖宗只当她是因为自己就要去了,在伤心,并没有多想。
看着满屋子的儿孙,秦家老祖宗最不放心的还是含香。她叫玉莲到跟前,拉着玉莲的手道“别管从前怎么样,往后含香我就托付给你了。”
玉莲点头儿道“老祖宗放心。”
秦家老祖宗安心了些。又将二房里的王老太太叫到跟前道“别为了点儿银子弄得家无宁日。再多的银子有能如何?”
王老太太看在老祖宗就要没了的份上,没有顶嘴,心里却各种不悦。等老祖宗教训完了,她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道“老祖宗房里的摆设,供奉祠堂里的东西老祖宗还没有分呢!”
秦家老祖宗险些被她一下子气过去。就连秦夫人都看不过了,道“那值几个钱,非得这个时候提这个。”
为了银子,王老太太现在可是什么都不顾了。被秦夫人指责,反而让她觉得脸上无光。
秦家老祖宗道“分家的时候易坤夫妻两个什么都没分到,剩下这些全都给他们。”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王老太太不满这样的分配。
秦家老祖宗先一步堵住她的嘴道“这是我的意思。你们若是敢违背,我现在就将他撵出秦家,从此秦家再没有这样不肖子孙。”
只能吃哑巴亏的王老太太不得已忍气吞声了。
玉莲根本瞧不上那些不值几个钱的东西。不过这样一来,含香房里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了,自己不追究,含香也就没事儿了。
就在玉莲算计别的事儿时,含香突然大喊了一声“外婆”。
众人全都围拢在了秦家老祖宗身边。呼吸困难的秦家老祖宗出气多。入气少。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报应……我死了就完了”的话。
秦家老祖宗没了,玉莲因有孕在身,不能在灵前。秦家老祖宗一过世,就被丫鬟护送回了房里。
回到家里,玉莲才知道家里险些出了大事儿。
看着受伤的弟弟。玉莲气愤地道“这是谁干的?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白夫人道“我见是外乡人,不过他们却对秦家内宅十分地熟悉。幸好我和你弟弟在。不然你这家就得叫人给搬空了。”
原来白夫人同儿子白玉峰来到玉莲房里时,只见大门四开。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白夫人机警,叫小丫头去二门上将玉莲的陪嫁小子和自己带来的随从和轿夫叫了进来。由白玉峰带着进去探路。结果同盗贼撞个正着。
白玉峰凭着自己一身本事,虽然没占到什么大便宜,倒也没叫那些人偷走玉莲房里的东西。
放出被关在下房里的小丫头们后,玉莲详细地问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好儿回家取东西出去后没过多久,房里的小丫头们便被几个蒙面大汉用刀逼进了下房。锁在了里头。
白夫人道“我已经吩咐白家的家丁守在你院子里了,我看着这些人来者不善。千万要小心再小心。”
玉莲答应了母亲。吩咐福儿去将家里发生的事儿同秦易坤说一边。
秦易坤在灵前不得抽身,便将金哥派了过来。
玉莲大约能猜出二房为老祖宗准备的身后事是什么样的。秦易坤那边肯定也少不得人,于是吩咐了金哥几句,便又将指派回去跟着秦易坤。
幸好秦易坤和玉莲都有准备,老祖宗的丧事倒也不至于太寒酸。
各处报了丧后,陆续有人入府祭奠。玉莲怀着身孕,也没人来扰她。
玉莲算计着含香这会子一定无暇分身照顾悠悠,于是让好儿和福儿两个人一起过去将悠悠接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又使人去陈氏房里瞧。得知秦世坚还没有醒,玉莲便叫人将徐明送了过去。
徐明一搭脉就知道秦世坚早醒了,这会子只是在演戏。于是十分巧妙地将这件事儿告诉给了陈氏。
这几日人都憔悴了的陈氏听出徐明意思。气得是火冒三丈。拿着火把威胁躺在床上的秦世坚,要是不起来就活活烧死他。吓得秦世坚赶紧从床上跳起来求饶。
陈氏气哭了道“老祖宗都没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