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玉莲都懒懒的,不想吃也不想喝,更不理秦易坤[hp]时间与尽头。秦易坤跟着干着急,却没有办法。这日早起他又劝玉莲,玉莲懒懒地道“要是没有生意上的事儿忙,就去瞧瞧老爷。我没什么,就是没精神。你闹我反而让我更没精神了。”
不知道玉莲是怎么了的秦易坤无奈,吩咐好儿好好的伺候,出门去了。
好儿进来往炕上瞧,见玉莲靠着大枕头看着窗外。道“要不咱们出去走走?我已经吩咐小丫头把院子里的雪都扫出去了。”
玉莲摇了摇头道“天阴阴的,只怕今儿又要下雪了。”
好儿笑着过来坐在炕沿边儿上。
“瑞雪兆丰年,这是好兆头。”
玉莲没有接话,好儿又坐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什么能叫她高兴的。拿了女红开始做小孩子穿的衣裳。
“蓉儿还在府里吗?”
过了好一会儿,玉莲才开口问。
好儿见她肯开口,笑着道“已经被她娘接走了。我听说她娘原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并不是本地人。前些日子人家派人来送聘礼。却听见那桩丑事儿。当即毁了婚。只怕往后再没人敢要她了。”
“这都是她自作自受。”玉莲狠狠道。
好儿叹了口气道“咱们是不是也太狠毒了些。好歹是亲戚,往后秦夫人更不会给咱们好脸色了。”
“怕她,大不了我离了他们。”玉莲赌气道。
“又说气话了,难道你还要离开大爷?千错万错大爷没错。咱们这么着,大爷也没几句重话。我看他这几天担心少夫人,两条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去了。”
玉莲听而不言,她最了解秦易坤。经过之前的事儿,她更是对他坚信不疑,只是围着他飞的苍蝇实在太多了,自己能挡了满、蓉儿和那些个不要脸的小蹄子,难保将来有挡不住的时候。玉莲恼、玉莲愁都是为了这个。可惜秦易坤不明白,好儿也不明白。
好儿见她又不说话了,起身将当地摆着的火盆添加了两块碳,又将火拨旺。
好儿才收拾完,福儿就进来了。
好儿问“什么事儿?”
福儿道“老老爷没了。大爷才派人回来说他去老老爷房里去了。叫少夫人收拾一下,去老祖宗哪里。”
玉莲听了,忙起身换了素色的衣裳,由好儿扶着,福儿翠竹跟着来到秦家老祖宗房里。
当下,各房间女眷全都道了。秦家老祖宗见玉莲来了,把她叫到自己面前嘱咐道“你有身孕,不许往灵前去。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地在家里躲着。”
玉莲见老祖宗竟无半点伤心,心中疑惑,这时又无处问去,少不得推到一旁日后再论。
秦家老祖宗道“外头的事儿就交给易坤吧,一来他料理过,二来他是长孙是应该的。里头的是事儿照例应该是玉莲。可她现在有身子不便易,就交个大孙媳妇。”
都不想揽这样晦气的事儿再身上的女眷,并没人提出异议。
议定了,秦家老祖宗道“都下去吧,叫我静一静。”
众人纷纷起身,各自散去。
玉莲回到家里,一改之前的阴郁,吩咐好儿跟福儿找几件衣裳给秦易坤送过去。又初夏伤心,叫小丫头去瞧瞧。
好儿冷眼旁观见少夫人又恢复了正常,直敢在心中偷偷地高兴。
秦家老老老爷病了许多年,旧交只有几个,余下的便是些远近亲友和秦易坤做生意时结交下的。来来往往虽然热闹,但秦易坤应付自如。
内宅里就不行了,蓉儿再时,不管怎样还能帮秦夫人出出主意,她这一回家,秦夫人抓了瞎,最后还是小翠儿给她提醒,找来几个知道的老妈子帮着料理。这才不至于失去了秦家的脸面。
这日白夫人过府衙,见了秦家老祖宗后去寻秦夫人。
正好撞上秦夫人因为拿不出银子而跟乔氏怄气。见白夫人来瞧自己,秦夫人只当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端着茶杯道“白夫人真是好福气,生了这么能干的一个闺女。比我那儿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白夫人才坐定了,这个准备吃茶,被她说的,都想放下茶杯就走了。
不过白夫人就是白夫人,她早猜到了秦夫人管家,一定会鸡飞狗跳的。她说自己越重,就说明她现在的处境越困难。
非但没有动气,反而笑着道“女儿生的再好也是人家的。现在玉莲不就是秦家人了吗!太不巧了,怎么偏偏就在玉莲有着身孕的时候,老老爷就去了呢。再等上几个月,他老人家可就做太爷了。”
秦夫人见白夫人不怒反笑,心里别提多生气了。同为女人,白夫人虽然年轻守寡,看着比自己惨。可人家儿女双全,又孝顺。家里金山银山花不完。她又厉害,一个女人顶门立户,也没人敢欺负她。再看自己,从嫁进秦家的那天起,就没有一件事儿是顺心的。
想到这里,秦夫人叹了口气。
白夫人问道“什么事儿,哀声叹气的?”
事到如今,秦夫人也不争什么脸面,她道“今年田庄上收成不好,交到府里的银子少了许多。这又要忙年,又出了这档子事儿,不怕告诉你,我这里已经没银子了。”
白夫人道“不会吧,我家有座山就挨着你们家的田庄,我管家说今年你们家的大丰收。怎么会没钱呢!”
“你说的是真的?”秦夫人吃惊道。
“当然。”白夫人道“前些日子玉莲跟我闲聊说还说府里的乔夫人因庄头跟她打擂台,少收了许多银两。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