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急于知道到底是谁要害秦易昭。心想只不过是留个丫头在府里,又不是什么难事儿,便答应下来。
“你说,到底是谁下毒害的小爷?”
五儿见玉莲答应了,便道“是二爷房里的小妾孔姨娘。那天我亲耳听见她跟另外两个姨娘说小爷对她不恭敬。非得叫他尝尝苦头才行。”
秦易坤道“你这刁丫头。偷听人家说话不算,还诬赖人家。难道她心里有气,说两句都不行吗?”
“一定是孔姨娘害的小爷。大爷要是不信,可以将她拿来问话。我敢当面与她对峙。我听的清清楚楚的,她说她要把毒药涂在小爷装吃的那个口袋里。家宴上一定会有人给小爷吃的。只要他的手碰了口袋,手上就会沾染上毒药。小爷虽然懂事儿。可年纪还小。根本不会用筷子。夫人照顾不到时,他都是用手抓着东西吃的。”
玉莲想起自己那日给秦易昭花生时的情景,她记得秦易昭是双手接过花生,然后塞进口袋里的。照五儿是说法,如果那口袋内侧真的沾染上了剧毒,那他的手上势必会被污染。这到这是个下毒的办法。
秦易坤看她想得出神,道“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玉莲看了他一眼,转头对五儿道“你起来。这件事儿你除了跟我说过,还跟谁提过?”
五儿摇头道“谁都没提过。”
玉莲又道“我知道二夫人人极好,对下人也没不苛刻。你为什么不愿意再跟着她出去了?在外边不比在这府里自在吗?”
五儿道“少夫人您不知道,二爷房里网的那几个小妾都没有生育,又都不得二爷真心待她们,她们对夫人积怨已深。这个夫人也是知道的。只是夫人的脾气少夫人也瞧出来了。除非了两个小爷的事儿她能上心。其他,就算是姨娘们故意找她的晦气。她也是一笑了之。即便是姨娘们做的太过,她也不理。反到是二爷被惹不高兴的。冷落哪个姨娘三五十天的。一回不知道,两回不知道,第三回傻子都能看出来,二爷心里头最在意的还是夫人。我猜就因为这个孔姨娘才恨透了夫人跟两位小爷。她可是不顾娘家的名节跟着二爷私奔回来的。结果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她心里有怨恨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夫人是正房,又有二爷护着她们都不敢拿夫人做法。我们这些跟着夫人的丫头就可怜了。挨骂是家常便饭,时不时还要动手打上几下。先时有我娘着,我娘是二爷的奶娘,她们不敢动我。可去年我娘没了,偏夫人又看中我。我变成了她们的眼中钉。”
玉莲笑着道“我怎么没瞧出二叔在意二婶?”
五儿道“起初我也不信,这话是我娘跟我说的。我娘说那年夫人难产,接生婆出来问大的小的保那个,二爷想都没想就说保大的,倒是夫人在产房里头骂着二爷叫保小的。因为这个,小爷生下来差点就活不成了。当时夫人就说要是这孩子活不成了,我也不活了。二爷却骂她好好的咒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个两个人吵了大半年,后来小爷渐渐长结实了,才算作罢。这还不算,二爷房里的小妾多,常常为了二爷宿在谁的房里而争吵不休。后来还是我娘给出的主意,从进门先后排的顺序,每十天一轮。”
“可是二叔房里只有六个小妾啊?”玉莲笑着道“多出来的四天呢?”
五儿稍稍有些红脸儿道“我娘说了,也不能天天都去姨娘房里啊。多出来的四天里又两天是留在夫人房里的。余下的两天看二爷自己愿意去哪个房里。”
五儿的话叫房里当地站着的丫头全都红了脸儿,却都掩面偷笑。
秦易坤觉得无地自容,可是都这会子了,自己躲也不是。
五儿却正色道“虽然是这样安排的,可多出来的那两日,二爷也大多宿在夫人房里。即使有时候因为两位小爷的事儿拌嘴,被夫人撵出来,他情愿住在外间儿,也不愿去姨娘房里。”
“这到怪有意思的。”玉莲笑着道。
秦易坤道“有什么意思,叫他弄那么多人在房里。想必是那些女人总是争风吃醋。唯有二婶不理他,住在二婶房里他耳根子能清静些。”
玉莲没有接茬,对五儿道“你且回去,方才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小爷的事儿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至于你,果然是孔氏在捣鬼儿。我便办了她。日后就算你跟着二叔和二婶出去,也不会再有人打你了。”
五儿道“少夫人,您就看在我娘在秦家伺候多年的份儿上救救我吧,我实在是叫她们打怕了。”
玉莲点头儿道“你放心。”吩咐好儿亲自送五儿出去。
饭还没吃完的秦易坤道“被她这一搅合,饭菜都凉了。”说着吩咐翠竹端下去热了再拿来。
玉莲笑着道“你那边儿才被人告了黑状,这边儿就有小丫头来我这儿告黑状。”
秦易坤道“你信那小丫头说的话?”
玉莲道“怎么不信?如果我说不信,怎么叫孔姨娘来回话。”
秦易坤道“那可是二房里的事儿!”
玉莲赌气道“不是二房里的事儿,我还不查呢。她们成日里盯着我的,我就要叫她们也献献丑。”
“反正我说什么都拦不住你。”秦易坤将热好了,又端上来的冬笋夹了一块儿送到玉莲的碗里。“我这里也是一脑门的官司。衙门里那位虽然不用十分孝敬,但也马虎不得。”
玉莲道“你要是有为难的地方,府里这些人帮不上你,我就回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