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杰似乎马上明白了原小生的意思,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道:“好,有你这句话,就什么也不说了。我也给你说句实话,条山的盖子迟早要被揭开,无论是樊凡还是陈立东,一个也别想跑。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说条山的情况,希望你老弟心里能有个数,不要刚来就被这帮乌合之众拉拢腐蚀。现在条山的情况是什么,说白了就是集体腐败,每个人都得了好处,每个人都在帮着遮丑。要不然,我今天在党组会上说的话,也不会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支持,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替老百姓说句话。”
“集体腐败?”原小生也被马文杰的话给震惊了,“你说的是不是有点太玄了。条山上上下下正科级以上干部几百号人,难道都腐败了吗?”
这话一方面是一个疑问,另一方也是对马文杰所说的话的一种质疑。要说一个地方有一部分人腐败,属于正常现象,但是集体全部腐败,就不能不让人感到震惊了。
马文杰激动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大官大腐败,小官小腐败,甚至有些是小官大贪。当然其中也不能排除有一部分人是无奈腐败。这些人几乎把条山搞的是乌烟瘴气,民怨四起。我给你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去年扫黄打非的时候,抓了一批失足女,关在了看守所,等候处理,不想关了两天却死了一个。事情一下子就复杂了,失足女怎么也罪不至死啊,可偏偏就死在了看守所。怎么办?报到陈立东那里,陈立东非但不派人调查,反倒让看守所自行处理。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看守所竟然编造出一个该失足女痛经而死的理由,报了上去也过关了。最后给失足女的家属赔偿了一些钱,因为家人失足,也嫌丢人,此事便不了了之。”
原小生也不禁有些愤然了,问道:“那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文杰继续道:“能是怎么回事?那些失足女关在看守所,半夜看守所的民警和指导员一起喝多,就想着那些失足女本来就已经失足了,给民警同志失一次足也无所谓,便假装说要提审。本来一个民警弄一个也出不了事儿,可是那天抓进去的十几个失足女,偏偏只有一个年轻漂亮的。这下就出乱子了,七个狱警都看上了,干脆轮番那个。据说还搞出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现在都已经无据可靠了。最终还是把那个失足女给弄死了。”
看守所的狱警竟然张狂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七个狱警玩弄一个失足女,就算是在正常的场合下,也已经超出了伦常道德的底线,更别说,以这样的方式以权谋“私”了。
马文杰说着冷冷地笑了笑接着道:“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事情还多得很。三年前,抓了一个以故意伤害罪入狱的所谓‘富二代’,因为舆论压力太大,判了两年有期徒刑。结果怎么样。自从判了刑之后,这家伙几乎没有在看守所待过。本该异地执行也不执行了,本该关在看守所,这家伙却能跟正常人一样,在外面逍遥自在。要不是有人在省城看到他搂着两个美女逛商场,到现在大家都还以为这家伙在看守所关着。”
原小生不禁问道:“这个富二代是谁呢?”
马文杰摇了摇头,苦笑道:“能是谁呢?陈立东的亲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