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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往是必定要去司虚国皇城的.可是离天面对此种抉择.又该如何.
无往看着离天的神色.轻声开口说:“二师兄.去吧.她需要你.”
将信收好.离天安静地垂着头在思索着什么.
沒人开口催促.片刻后.离天才平静地抬起头.说道:“我会去.”
这是最好的决定.桑丘点头.
“你去了夏止国也好.司虚国夏止国和中荣国三国相邻.如若能够连成一线合力对抗天桑国.还是能够阻挡住天桑国的攻势的.”
无往默默握住离天的手.传递着自己的支持.
桑丘继续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同你秋水师叔还有些事情要商议.便同你们一起出去.”
无往和离天跟在桑丘身后.再次相继出了屋门.
行在石板路上.桑丘讲了些最近的战事.
听到天桑国君的行事作风.离天轻声开口说:“不知师傅是否知晓.天桑国的国君.是个怎么样的人.”
桑丘摇摇头.叹气道:“他为人极为神秘.就连名姓都不道给外人.大家只能尊称他圣元国君.还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据天桑国的人透露.他年岁似乎不过而立之年.便能有如此作为.倒是让人无法小觑.”
连桑丘都不知晓这国君是何人.这国君也着实太过神秘.
路行至岔道.桑丘说道:“为师便陪你们到此.今夜你们便停留一夜.明日再各自上路也不迟.”
无往和离天应下.与桑丘分道而走.
转身时.看到了立在树木之间的九云.满脸的心事.
“九云师兄.”无往开口唤道.
九云似乎还在发呆.听了无往的话才回过神來.扯了扯嘴角.说道.
“你们很好奇天桑的国君么.”声音很轻.轻的无往和离天不仔细听.都无法辨别.
无往点头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九云黯淡了神色.安静了下去.就在无往和离天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九云突然开口:“他……叫墨渊.”
说罢.九云的神色更加黯淡.
无往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久居东极山.从不主动下山的师兄.第一次觉得他的过往真的让人无法了解.
九云看到无往的神色.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苦笑:“我从未与你们说过……我是天桑国人.”
这次连离天都看向了九云.这是九云第一次主动提起自己的过往.
“他……只是太伤心……他其实……”九云的话隐在喉中.沒有再说下去.
无往悄声看了离天一眼.从离天眼中同样看出茫然.
九云深吸了一口气.决然道:“每月十四.他会因为头痛什么事情都无法做……或许是你们的机会.”
说完.九云并沒解释为什么他知晓这么多.一袭月白衣衫缓缓远走.消失在山石的拐角.
无往和离天默默注视.
就如同九云从不过问他们的过往.他们也不会去过问九云的过往.他能讲与他们这天大的秘密.已然是念在了多年的情谊.
翌日清晨.无往和离天作别门中众人.行至山脚下.看着那越來越多的难民.心下酸楚.也坚定了还百姓安宁的愿望.
远离东极山的路.只有一条.弯弯曲折.通向山外.这也是二人最后通行的一段路.
无往和离天都不做声.十指相和.缓步前行.
高大的马儿也都安安静静.踢踏着马蹄.跟在身后.
路再长.也终有走尽的一日.看着那分叉开的路.无往和离天默默伫立.
沉默是离天打破的.他平静着脸.语气也十分缓和.只说了一句:“待万事落定.我们便回家.”
无往用力地点头.说道:“好.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回家.”
沒有道再见.只是一句约定.二人走上分叉的两条路.走向不同的方向.
…………
…………
无往回到司虚国皇城.皇城的百姓较之城外的百姓安生了些许.可是却也面色急切.
皇宫外.重重重病把守.无往出示了腰牌.得到放行.
进了皇宫.无往并未惊动任何人.消无声息地前往文崇的寝殿.
果然在寝殿之外.有着二位皇子布下的拦截士兵.无往冷笑.躲过那些士兵.
临近寝殿之外时.却仍旧被士兵拦截.有士兵呵斥着:“來着何人.竟敢擅闯大殿.”
无往冷冷地看过去.拔高了音量喊道:“儿臣文秦前來拜见父皇.”
那侍卫听了无往的报名.明显脸色不好.想必一定接过哪位皇子的嘱咐.
可是他即便有心想拦着.身为文崇的近卫却也不会容许.
有靠近近殿的侍卫穿着整齐的铠甲而來.高声道:“陛下吩咐过.三皇子出入寝殿自如.还不放行.”
拦下的侍卫立刻垂下头卑微地退到一旁.说道:“属下不知.请恕罪.”
无往冲着近殿的侍卫点了点头.视若无人地从那卑躬屈膝的侍卫旁走过.不看一眼.
等走进大殿.离外围的侍卫远了些时.那侍卫轻声道:“那些人是大皇子的属下.对三皇子多有得罪了.”
无往摆首示意并不在意.
那侍卫推开雕花的门.恭声说道:“陛下一直在等三皇子回來.请三皇子进去吧.”
无往顺着开启的门步入大殿.大殿里浮着浓重的药味.门被从身后阖上.隔绝了殿外那些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有压抑的咳嗽声从寝殿内传來.隔着厚厚的帘幕.无往听到文崇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急切:“是秦儿么.”
无往哽咽了喉头.应声道:“是我.父皇.”
无往循着声音步入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