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丹在会馆里为慕容雪准备了一个房间,燕玉丹走后,慕容雪呆呆的坐在床边,赵华坐到慕容雪的身边。望着她那憔悴而苍白的脸颊,感觉陌生了许多,她看上去好象有些清瘦了。
赵华不自禁地去握她的手,摸了摸她头上的伤疤。低头瞥见她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玉珠手链,过去从来没见她戴过。赵华总觉得玉是有灵性的,通透晶莹,美丽无比。好象就有那么一种玉叫做《祖母绿》的,名字听着就活色生香。
祖母永远是温文而纤弱的样子,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那种绿并不是绿得葱翠,而是绿已沉淀显得淳厚。那一串绿玉珠子是用朴素的红线串起来的,底子里是那样的柔软温厚。赵华不由地双手捧着慕容雪的手腕,在玉珠上细细抚摸起来。
赵华将慕容雪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那祖母绿的温润,他说道:“这手链怎么以前没有见你带过啊”
慕容雪面无表情的说道:“年前去庙里求的,说我带上玉,能保佑我的爱人平平安安,没想到我自己出去了。”
赵华握住慕容雪的手说道:“那你给我带吧,让我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慕容雪把手抽了回去,说道:“你要是不能平平安安,我要又有什么用。”
赵华朝慕容雪望去,只见慕容雪眼睛睁着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摇动,眼睛里浸满了盈盈的泪水,怔怔地盯着自己。
“是不是心里还是感觉害怕啊放心吧,宝贝,有老公陪在你的身边”赵华惊慌得问到。
慕容雪没有说话,只见那满眼的泪水夺眶而出,顿时就泪流满面。
“不哭,哦,这样会伤身体的。”赵华边说边拿出纸巾为她拭泪。
慕容雪突然双手紧紧地攥住赵华的胳膊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哽咽地说道:“今晚差点被那帮qín_shòu给侮辱了。我都已经想好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屈服的,我的身体只能属于你,永远属于你,其他人就是想碰我一根手指头都不行。”说完慕容雪更是痛哭流涕了。
赵华了解慕容雪,她深爱着自己,已经爱到了骨子里,她是那种柔弱的倔强和爱情的执著,赵华是很清楚的。
慕容雪在赵华的心目中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她对自己的爱情忠贞不逾,至死不悔。其实赵华何尝不是这样,赵华的内心还在后怕中,如果今天失去慕容雪他会怎么样,他想自己一定要疯掉。但是赵华不能表现出一丝,这样慕容雪也必将受到影响。
如今,这个对爱情忠贞不逾女子遭受了这样的羞辱,她怎能不悲愤?怎能不伤心?虽然最后的清白是保住了,但这其中所遭受的羞辱又是怎能忘得了的呢?想到这,赵华的眼睛也不由湿润了。
“老婆,别哭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一定会把那几个qín_shòu抓住了,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赵华轻拍慕容雪的后背说。
“你说,假如今晚我被那几个qín_shòu侮辱了,那……那你还会要我吗?”慕容雪抬起她的脸,泪眼朦胧得问到。
“傻瓜”赵华搂紧慕容雪说,“不管在你身上发生什么或者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要你,而且一生一世,除非……”
“除非什么?”慕容雪急急得问。
“除非你不要我啊。”赵华露出他那自以为会迷死人的微笑说。
“讨厌”慕容雪破涕为笑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啊?”
赵华说道:“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要干傻事知道吗?”
赵华回忆起当他发现慕容雪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赵华瞬间也仿佛死了过去一样,内心被完全的掏空了。赵华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紧张过。
“我的身体是绝对不能让其他男人碰的,否则我一定会选择死。”慕容雪坚决的说道。
整整一天一夜,赵华是哪也没去,一直陪在慕容雪的身边,他们除了下去吃饭外其余时间都呆在房间里聊天,看电视。赵华觉得也只有这样才能稍微释怀一下慕容雪昨晚所受到的伤害。
夜阑人静,慕容雪洗完澡出来,坐在镜子前梳理她的头发,她那乌黑的秀发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娇美而丰满的身躯披著一件崭新的丝质睡衣。那睡衣下挺立着巍巍颤动的玉兔,随著她的身影幻出美丽的波影。赵华静静地欣赏着她那轻巧的动作,屋里弥漫着她那成熟而醉人的芳香,而且似乎越来越浓愈。
“你洗去吧。”慕容雪整理着头发,扭头对赵华说,只见她的脸上飘着一抹动人的红霞。
华答应了一句,便去了浴室。
郁闷,连冯怡舒都和自己一起洗鸳鸯浴了,可是赵华一直都觉得十分主动的慕容雪却始终不答应赵华一起洗鸳鸯浴。本来以为冯怡舒不好挖掘的,没想到反倒是慕容雪这般保守。
赵华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任那温热的水流在他的身上肆意的浇洒,使劲地将头发用双手往后捋去,仿佛这样可以把一切烦心事都忘记。有人说,人生在世本来就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只要忍一忍,就不会有爱、有恨、有痛苦了。
也许是这样。人生的等待已经载不住梦的牵挂,思念的藤也不再长出绿的渴望,长长的蔓更是日渐枯萎憔悴。满目的沧桑,满眼的离愁,都化作这溅起的水花,无声地滑落、飘散……
但是到底是谁对慕容雪下手,这个疑问是一定要查出来的,一天不查出来,赵华一天都不放心。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