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小腹处便升起一股子异样的滚烫,“你下了药?”
这次,葛永直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他厚实的嘴唇吻上她的唇,唐清水只觉得恶心,对着他的唇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一阵杀猪似的惨叫响起,葛永狠狠的捏住唐清水的下颚,才终于从她紧咬的牙齿中逃脱。唇瓣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齿痕,鲜血从伤口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看上去狰狞而恐怖。
她的动作换来了葛永更粗暴的对待,甚至抽了腰上的皮带狠狠的打在她身上,唐清水痛得在床上打滚,趁着葛永打得起劲放松防备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往门外冲去。
“呜——”葛永闷哼了一声。
跑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葛永并没有追上来,而是捂着头蜷缩在地上!
她不敢再看,拉开房门就往外跑。
“唐清水,你给我站住。”葛永痛苦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慌乱中,唐清水闪身进了一间没有关合紧的房门,‘砰’的一声甩上门,倚着门扉剧烈的喘息。
刚刚因为紧张而压下去的药力此时以更加猛烈的速度席卷她仅存的理智,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将她揽住,抱住她滚在了床上。
此时,她已经无力去反抗什么了,只能像是一只被丢到岸上的鱼,大口的喘息着。
身体被撕裂的疼痛让她狠狠的咬上了男人的肩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那一刻,她清晰的看到了郁诺南温润的脸离她越来越远。
他那么一个有洁癖的那人,怕是再不会接受自己了吧。
***
许天一双手捂着脸,有温热咸涩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在灰白色的羊毛毯上。
车祸那天,尹向然突然扳转了方向盘——
她的眼前完全被白光笼罩,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身子猛然间向前冲去,藏在方向盘里的安全气囊冲出来阻住了她的身体。那巨大的冲力几乎要将胸前那一块给撞碎了,虽有有安全气囊的保护,头还是不可避免的碰上了方向盘的边缘,温热的血顺着额角留下,沁入眼睛里。
“阿然。”她的声音虚弱不堪,却是下意识的去握旁边的人的手。
入手的是一手黏腻,许天一艰难的转过头,半睁着一双眼睛看向身侧。
副驾驶的位置直接撞上货车的车头,半边车头被撞得凹了进来,尹向然满身是血的被卡在里面,破碎的塑料从他的胃那里直接穿进去。
许天一的眸子在急剧睁大,她颤抖的坐直身子去拉尹向然卡在里面的身子。无论她如何用力,尹向然的身子都纹丝不动的紧紧嵌在里面。
泪水混着流入眼睛里的血涌了出来,她声音嘶哑的徒手去掰那些坚硬的铁片,“阿然,阿然,你醒醒,你醒醒啊。”
“你别睡,你还要送我回家的,你看,我都流血了,你要送我去医。”她的喉咙像是被无数的沙子堵着,每说一个字都痛,手被无数锋利的铁片划破,鲜血从伤口处涌出,和尹向然身上的血混在一起!
“天一......”尹向然虚弱的喊着许天一的名字,那双原本黑得透亮的眼眸里已经呈现了淡淡的灰白,他费力的握紧许天一满是伤口的手:“对不起。”
那满车的红色在许天一眼里也渐渐褪变成了灰白,她就那样笔直的坐着,感觉到尹向然放在她掌心的手渐渐变得冰冷。
回忆是被开门声给惊扰的,那些灰白迅速褪去,她睁开眼,入眼的是自己纤长的双手,当年被铁片划破的地方并没有留下任何的伤疤,食指芊芊,素白修长。可是,那件事却在心里留了很大的一块疤,永远好不了的伤。
郁诺南从门外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缩在窗台下的许天一,视线在她手腕的表上一晃而过,接着便转身去了浴室!
许天一收拾好心情坐在床上看杂志,她想,是不是应该跟郁诺南道个歉。
浴室的门‘嗒’的一声开了,许天一将视线从杂志上移到浴室门口,对上郁诺南那双温润的眸子时竟然觉得有些心虚。
他只穿了件白色的浴袍,腰间用细细的带子松松的系着,露出胸前大片白希的肌肤!
许天一别开脸,红晕从脸颊慢慢的晕开,一直到脖子以下。
郁诺南坐到床上,随手拿了本财经评估报告单看,并没有要主动和许天一说话的打算。
这下,换成许天一尴尬了,她坐立不安的在一旁磨蹭,努力想要和他解释手表的事情,可奈何郁诺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她的话在喉咙里转了无数次,终究不知该如何出口。
她在一旁踌躇忐忑,连带着面上的表情也生动活络起来,郁诺南终于放开了手中的文件,大发慈悲的开口:“说吧。”
“你在生气?”许天一迟疑着问,她也不知道他现在这种冷淡是不是算生气。
郁诺南挑眉,眉眼间的俊秀像是一幅绻缱的山水画,“难道,我不该生气?”
许天一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承认,原本只是用来拉开话题的一句话顿时成了让她哑口无言的元凶。
她愣愣的看着郁诺南眼里被温润掩盖的很好的郁色,这么细看才发现,他的瞳孔黑中泛着蛊惑人心的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