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视线落在那群人身上,亲自推着轮椅滑到许天一面前,牵起她因为紧握钗子而有些痉、挛的手,“受伤没有?”
他落在许天一身上的视线时温柔的,和刚下车时完全是两个极端。
许天一摇了摇头,任由他将发钗接过,厌弃的丢在地上。
“解决干净。”
乔其冷漠的说出一句话,完全不顾那些人刹那间惨白的脸和此起彼伏的求饶声。
“等等。”许天一走到一脸惨白的韩欣雅身旁,淡漠的扫过她捂住小腹的右手,那里,有血迹正侵染出来,染红了她的指缝,“你出了什么事。”
韩欣雅抬起头,愤恨的瞪着许天一,但是迫于乔其在一旁冷冷的盯着她,似乎只要她一有动作便毫不留情的将她解决掉,不敢轻举妄动。
“我出了什么事不是你一手安排的吗?”她的眼里有着疯狂偏执的恨意,她不怕死,反正现在也是生不如死,只是怕连累了其他人。
“我说过,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这是你最后一次查清真想的机会,说还是不说?”
她本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她直觉的,这件事是冲着她来的,韩欣雅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
韩欣雅还在迟疑,许天一却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转身往乔其的方向走去。
“我说。”韩欣雅看了眼四周全是扑克脸的黑衣男人,示意许天一走近些。
许天一早就大概猜到会是什么事,所以,便走到她面前站定。
“那天晚上,我被11个乞丐伦歼,然后被一个人送到医院,医生却割除了我的子宫,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将我送去医院的那个人在打电话,他说‘许小姐,事情办好的,这个女人绝对没机会上郁先生的床,你承诺的另一半钱什么时候到账!”说起那件事的时候,韩欣雅的眼里还有着浓烈的恨意,她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控制自己想要将许天一掐死的冲动!
“所以,你就认为那个人是我?”许天一挑眉,眸色深不见底,原本以为韩欣雅不过是颗无关紧要却恰好被选中的棋子,现在看来,那个人该有多恨她,才用了这么狠的手段。
被11个乞丐伦歼,被送到医院后切除子宫。
“不是你还有谁?”韩欣雅激动的大喊,“就为了让我勾、引不了郁诺南,你居然使用这么恶毒的手段,郁先生、许小姐,不是你还有哪个郁先生的妻子姓许的?”
许天一的唇角微勾,眼里有着凛冽的寒光,“还有一个人。”
坐上乔其的车,便有些倦怠的靠着靠背,“你怎么突然来了?”
“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可能有危险,而且,还附上了地址。”乔其的手在身侧浅浅握成拳,直到现在他都还觉得那种刚接到电话时的恐惧紧紧扼住她,如今见许天一平安,全身的力气便如抽空了一般!
“谁?”许天一睁开眼睛,这件事还真是复杂。
“不知道,声音经过了特殊处理,我已经将录音送到有关部门了,只能做尽量还原。”
将她送到楼下,最终,他还是拗不过许天一,放过了那些人。
只是,那个背后操纵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回到家,房间里的灯亮着,那橘黄色的灯光从窗户透出,心里一直以来的空落便被一点点的填满!
郁诺南半靠着床看书,手边放着一杯咖啡,眉眼间的倦怠很是明显。
许天一敛了脸上不该有的情绪,推开门,首先闻到的便是咖啡苦涩的香味,很纯正的咖啡味,没有奶香。
“我都忘记了你也会喝咖啡了。”许天一笑着调侃,郁诺南喝咖啡的次数寥寥可数,如今看到倒真的是觉得稀奇。
“困了,喝咖啡提神。”郁诺南将视线从书上移开,便看到一身狼狈的许天一正开门进来,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白色七分裤上还有脏污的泥土,“怎么弄成这样。”
“我去跟他告别。”许天一抬起手腕,上面空空如也,脸上有如释重负的笑。
郁诺南的眸色微动,看着她连衣服都没脱便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便看见郁诺南正端着咖啡往唇边凑,她端过他手里的咖啡放到床头柜上,苛责:“困了怎么怎么不早些休息,大晚上的还喝咖啡?”
对于她强硬的动作,郁诺南只是笑笑,侧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白色丝绸包着的盒子,上面用金线繁复的勾出花式,贴着璀璨的碎钻。
“送给我的?”
“恩。”郁诺南伸手圈住她,身上熟悉的茶香被咖啡的香味覆盖,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轻轻的摩挲。
许天一打开盖子,她以为是项链或者是其他东西,但没想到是条花色繁复的手链。钻石镶边,精致华美,虽然造型繁复,却不显得花哨,这样复杂的设计更加考究设计师的设计功底和欣赏水平。
“这是顾氏集团总裁顾墨寰亲手设计的,为了纪念他的前妻。”
“顾墨寰?”这个名字倒是让许天一有些惊讶,“他的设计不是一直都是各国皇室竞相收藏的珍品吗?”
郁诺南将手链扣在许天一的手腕上,刚巧是她一直佩戴手表的那只手,“在英国的时候和他有些交情,前段日子巴黎珠宝展上这款手链荣登设计第一名,我就向他讨来了。”
“前些日子?”许天一咀嚼着这几个字,斜着眼睛看他,“那如果是我这辈子都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