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你!”凌姿涵斜了她一眼,鄙夷的嗤笑:“你倒是戳啊,本妃倒要看看,是怎么个一拍两散发!”挑眉,凌姿涵放下杯盏,冷笑着轻嗤:“怎么,不敢?好,本妃帮帮你!流云,给她一鞭子,就对准了那个肚子。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皮开肉绽,在剖腹把孩子取出来。能活算是功德一件,死了也无妨,只要取到骨血,和王爷滴血认亲,一验便知。本妃不知卫海皇家子嗣有多大罪过,但本妃却知道,冒认皇家子嗣,是欺君罔上,抄家灭族的大罪!”
啪——
拍了下桌子,没注意力道,不想自己手边的桌子散了架,连带着精致的茶盏、果盘、点心架……落了一地,凌乱无比。
流云赶忙去扶凌姿涵,“小姐你小心点!别和这种人执气,为她伤了身子或是麟儿,可又要让王爷忧心了。”
“流云说的对,你这小妮子,就每一天让本王安心的!”熟悉的让她安心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凌姿涵一愣,回身却已然落入那温暖的,带着淡淡薄荷熏香味的胸膛中。随后温柔邪魅的声音,伴着灼热的呼吸,钻入耳中,令她不觉脸红——“你啊,本王真不知道,该把你当女儿养,还是当妻子宠着。”
接着,他的鼻端凑了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又道:“折磨人的小妖精!”
“逸,你来的正好。”凌姿涵也不害羞,干脆起身让座,转即坐在他怀中,伸手拂去他发顶沾的几片花瓣,唇角掀起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到让你扔下幕僚前来,还来得那么急,真是……”
不等她说完话,轩辕煌横指在她唇上,轻轻一压,转即道:“诶!你的事,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最大的!扔下幕僚又如何,即便是江山,在本王眼中,都没有你重要。”不吝啬告诉全世界的人,他就是宠妻子,轩辕煌低头当众秀恩爱的吻了吻她的眉心。转即,他抬头,威严的拧眉,厌弃的看了眼跪在地上,默默流泪,做出一副哀怨委屈模样的凌惠。又低头看向怀中娇妻,轻嗤:“又是这人来找你晦气?”
“王爷……您要替妾身做主啊,妾身,妾身……王妃要害死我们的骨肉啊!”
撇嘴,凌惠委屈的和被丈夫抛弃了一样,哀戚的看着轩辕煌,娇柔的呼喊着,瞬间令凌姿涵浑身不自在的打了个激灵。刚从南儿手中接过的茶盏,也差点打翻了。好在轩辕煌及时伸手稳住,这才没遭难的洒一身水。
不过,瞧着轩辕煌黑这个脸的模样,她忍不住扬起嘴角,坐等看戏。
“哼,本王眼光再差,也不会瞧上你这种女人。”轩辕煌看也没看凌惠一眼,伸手轻轻地抚着凌姿涵微微隆起的小腹,好似对心爱的珍宝那样,小心翼翼,满脸柔情。“本王的骨肉,在王妃的肚子里,不论是王世子,还是郡主,都只能是本王八抬大轿娶来的嫡妻所生。你——即便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本王也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凌惠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王,王爷……”心中抱着一丝期冀,她艰难的跪起,一步步的爬过去,伸手想要捉住轩辕煌的裤腿,却被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手腕剧痛,也比不过凌惠此刻的贪婪,她强撑着地面,用惹人爱怜的声音哭喊着:“王爷,难道您忘了月下盟约,难道你每晚和妾身欢爱时,说的话都是假的吗?王爷……王爷,即便这些都忘了,您也不会忘了,您和妹妹回门那晚,您抱着妾身说的话啊!您说过,您会娶我的,您说——”
“本王宁可对着一头母猪说这种话,也不会对着你说!”轩辕煌冷嗤,扬手打了个手势,严修远抓这个人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王爷,属下到!”
“起来吧,让凌惠……郡主瞧瞧,自己每晚面对的是什么人。”凉薄的声音,邪肆微带讥诮。
严修远不屑的看了眼心有不甘的凌惠,放手,一推,便将一个衣衫破烂的人推到了凌惠面前。转即抱剑轻嗤:“凌爵爷家的大郡主,你府中的胎儿,可不怎么金贵呐!”
凌惠看清了那人的脸,心口一拧,不自觉的朝后缩了下,双腿曲卷着,歪倒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不可能,不,不会……”念叨了一会儿,她转身就朝轩辕煌身上扑去,直道冤枉,还指着凌姿涵道:“王爷,不可能的,这孩子是在你和妹妹回家那晚就有了的。是我,我们的孩子!一定是这女人冤枉我,这男人是这女人找来的,指不定,这女人……这贱人和这男人有染,她肚子里的才是贱——”
“种”字还没说出口,凌惠就挨了重重地一脚,被踢得仰倒在地。
“啊——”
“混账!竟敢出言不逊,侮辱本王嫡妃,以下犯上,简直罪不可恕,来人——”
不等轩辕煌说完,凌姿涵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袖,“王爷”,轻轻摇了下,朝他递了个眼色,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娇声道:“王爷,看来凌惠郡主并不清楚当日情形,不若再请一人来,让郡主瞧个明白。而且,常言道,这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信佛,是道家弟子,不在乎什么浮屠不浮屠的。可是杀了她,让她一了百了,也太便宜她了。臣妾就替那不知爹爹是谁的孩子,向王爷承个情儿,让那孩子出生了,可好?”
“你开口,为夫自然应了,只是,这代价……”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