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郎飞捏出一粒丹丸,老道也不答话,抬手一招,那丹丸蓦然化作一道青光落于老道掌中,轻嗅一下丹药的芳香,老道开口道:“此是何丹?”
微微一笑,郎飞拱手道:“好教师叔得知,这丹,却是叫做驻颜丹,因前时曾观师妹望着此丹方兴叹,师侄便留了心,今日自师父之处求了一粒,特此送与师妹,聊表歉意”
“难怪前些时日那丫头问我会否炼丹,还将我储丹的袋子内翻捡一遍仍未寻得,原来竟是为了这等罕见之丹。www此丹已属黄品低级丹药,想必就算是师兄,炼之也是不易。”老道将驻颜丹捏在眼前仔细瞅了瞅,想起方清寒数月之前的作为立刻恍然大悟。
郎飞庄重的点点头,道:“师父的确是用了七日的光景才炼成此丹,”
“好,这丹我便代她收了,等她心情好转几分我会帮你转交,今日你且回去。”
见云羽子下了逐客令,郎飞点点头,拱手作别,几步出得殿门,自行向山下走去。
待他走后,云羽子捏着丹丸轻叹口气,感慨道:“瑶儿,想当年你也曾向往此丹,怎奈当时我身份低微,直到你走后也未寻获一枚,时至今日寻它之心已淡,怎想此情景却又应在清寒身上,所不同的是,你我苦求无果,她却轻易而获,只是不知由此而起的与那混小子之因缘,是福耶?是祸耶?。”
苦思良久,云羽子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罢!罢!罢!万事有定,顺其自然。”
郎飞此时已走至山腰,云羽子那些自言自语他自是不知,这小子心中正自腹诽他们云羽山一家老小,却见前面闪出一个紫色身影。
“师弟,此行可还顺利?”紫云子依旧那副摸样,嘴角泛着一丝浅笑,语气古怪的问着郎飞。
“多谢师兄挂牵,事情还算顺便,小弟正欲返还玄羽山。思及前方有那八步迷踪阵,还望师兄相送一程。”
“既是如此,师弟且随我来。”紫云子说罢,转身形,当先而去。
见其动身,郎飞赶忙迈步跟上。
如同来时,二人绕转一番这才到得传送阵所在玉台之旁。郎飞拱手作别道:“师兄请回,师弟我就此告辞了。”
紫云子拱手回礼道:“嗯,师弟请行,若得空还望多来此走动走动。”
郎飞心中不禁腹诽:“我呸,你个头顶门长疮脚底板流脓的缺德龟儿子,还想再让小爷闯一次这mí_hún阵,消遣小爷不够怎地?”
“一定,一定,师兄保重,小弟就此别过。”压下心头念想,郎飞步上玉台,一点真元打入传送阵,青光一闪,眨眼不见了人影。
“……”
半盏茶过后,那紫云子走的没影,转眼间这天阵峰玉台上冒起一阵闪光,接着鬼鬼祟祟的从中步出一人。
“老家伙,没来由的消遣小爷,你们不是阻我去路吗?小爷我便断你们后路。”骂骂咧咧的一阵自言自语,鬼小子蹑手蹑脚的走到玉石台侧,将那方正的玉台四方尽皆贴上数张爆裂符,最后在四方符旁放了一个能够定时释放真气的小玩意儿。
“嘿嘿,嘿嘿。”只闻的一声声傻笑,自觉做的差不多,他便闪身跳上玉台,一道道真气打在那些小玩意儿上,接着激发传送阵,转眼回转天阵峰。
“……”
郎飞离去后,玉台旁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阵阵微风拂过,才带起些微的生气。
一息,两息,三息……
“……”
“轰!”转眼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玉台凭空炸飞,一时间玉屑纷纷洒洒,如雨一般落的到处都是。
“嗖,嗖,嗖,嗖……”只是眨眼的功夫,四道人影闻声赶到。
“呃,大师兄这是?”一个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望着破碎的玉台一脸的惊诧。
紫云子涨红了脸,对身边三人扫视一圈,道:“定是那郎师弟所为,除却他还有谁有如此胆子?连我云羽峰的传送阵都敢毁掉。”
“这小子,也太不将你我放在眼中了,竟做下这等事!”另一个身材瘦长的中年道人气的将脚底玉屑一扫之下踢出老远。
紫云子轻叹口气,道:“早便依我所言相安无事多好,都是你们,非说要为小师妹出出气,弄个八步迷踪阵阵法困他一困,好挫挫其气焰。想那小子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怎会凭白受了这等委屈。如今可好,阵法一毁,你我若想重建,怕不是又要忙活大半个月。四师弟,都怪你出的这馊主意。”
那一直在旁不出声的黄脸道人脸上一红,气呼呼的道:“大师兄,当初提议之时你也尽是赞同的,可如今出了此等情况却又来怪我。哼,哼。”
见他二人又吵将起来,儒士装扮之人忙出言劝解道:“大师兄,四师弟,你二人休要再吵,事情业已发生,此刻正该商榷如何善后,是否要告知师父寻那小子算账。”
“告知师父?怎么告?谁去告?三师弟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小子有玄羽师伯撑腰,若是追求起来,也是我们先挑的事端,理亏的是咱们。若让师父知晓,不治你我个私自妄为之罪才怪。还去告状?什么脑筋,还嫌乱子不够怎地,出这等馊主意。”儒生话音刚落,那身材瘦长之人便接过话题将之数落一通。
“你,你,你……”一时间这四人互相埋怨起来,最后直吵的脸红脖子粗,一个个佛袖而去,也未商讨出个结果。
这边四人虎头蛇尾的各自归去,那边郎飞一脸得意的踱回玄羽峰,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