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09
王一听说,知道悟真子之徒就是郎飞,他便收拾心思,诚了心的要捉弄他一番,才好发泄发泄心中愤懑。www
事实也正如悟胤子所料一般,郎飞先时只拿出半葫芦水酒,王一自然是喜之不尽。可谁曾想,他还有一柄上品法剑,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边王一懊恼不迭,那边悟胤子打了个愣。对于这个师弟,他比谁都了解,向来是嗜酒如命,惫懒成性。何曾想,就这么一个夯货,竟也懂得节俭持家了,却不知何时省了俩酒钱儿,换了这么件上品法器。寻常时候还知道藏着掖着,此时竟舍得赐给自己徒弟了。
这下好,乐子没看成,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如同王一一般,那悟胤子一双老脸臊得青一阵红一阵,快赶上变戏法儿的了。
悟胤子自然想不到郎飞这般年纪的散修会拥有上品法器。而悟真子想到他所提的先师,也只当是前人遗物。此刻经由郎飞解了窘困之局,怎么看怎么都觉着那小混蛋无比顺眼,连他起先说自己为老不尊,手脚不检点等等的编排之言都未放在心上。
“外面喧哗者,可是悟胤、悟真?”那一对师徒正尴尬万分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解了二人之围。
郎飞转头看时,却见洞门辉耀已尽,紫金排布星河经纬门上一角的琉璃珠泛起一点红色光芒。
“是师父!”悟胤子、悟真子二人齐齐惊呼一声,忙转身对着洞门行礼道:“师父,正是徒儿。”
“你二人来此何事?”
二人互望了一眼,又道:“遵师父之言,各收徒一员,特带之来拜谒恩师。”
“哦?且带上来让我瞧瞧!”
二人领命,各回头,对不远处郎飞两个挥挥手。
王一性子急,数丈距离几步掠过。那贼小子却搁后面磨磨唧唧,一步挪不了三寸,还没至洞口,在半路上就拜开了,一边拜,还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你道他说的是啥?“这躲是躲不过了,师父,您老在天之灵,可别吃醋。断不能因此私自下界,寻徒儿的不自在。我虽拜他,可心里想的是您,千万海涵!”
转念又想。“lún_lǐ来说,就算师父在时,我也该称他一句师叔,若说给他磕个头,倒也没亏太多。”
想通关隘,这小子仰起头,挺挺胸,迈开步子,几步走到王一身前。双双躬身,纳头便拜。“弟子,妙花(月)给师祖您老人家磕头了。”
二人听着对方的山呼俱都一愣,强忍着笑意磕了仨头,站起一边,再忍不住互相讥讽起来。
“哈?什么?妙花?哈哈哈哈,就你这面黄肌瘦的,还妙花?哪里有一点花色?”
“咦?妙月?就你这膀大腰圆的,怎堪半分月韵?”
二人各不相让,反唇相讥。那旁边两个做师父的在青岚上人面前又不敢过分放肆,只歪着头,在一旁抿嘴偷笑。
“哪个给他们起的这一对混账法号?”就这时,洞内传出一声训斥。
郎飞突觉一股威压笼罩下来,他知此是青岚上人的神识,于是不动神色的运起元力,将神识附着在体表。
青岚上人的神识扫过二人,果未察觉异常,逗留片刻后,便收了回去。
郎飞松了一口气,暗叹自己所料不差,有神识相助,自己这易容之术,当真完美无缺。
“师父,既然此二号不宜,那便请师父另赐法号改之如何?”
听罢悟真子之言,青岚上人沉吟片刻,道:“唔,吾观天象,今日星斗晦暗,不似赐号良机,先这么着,待来日为师出关再说。【新】”
郎飞闻说,抬头看看天,但见海天深处星耀月明,哪有什么晦暗之说,不禁撇撇嘴,暗中腹诽那青岚老道也是个惫懒的老货。
“行了,你们走,我要闭关了。来日出关,再招你等来见。”
悟胤子二人闻说,遂躬身领命,带着郎飞并王一二人,转身沿石径走下。
不一刻,行至一岔路口,悟胤子同悟真子拱手作别,领了王一离去。
待那两人走远,悟真子方才大笑出声,一面引路前行,一面拍着郎飞肩头道:“好徒弟,好徒弟,真儿真儿的给师父挣足了脸,你没瞧方才二师兄那机关算尽却尤未如意的错愕表情,当真是三十年的老姑娘出嫁,终于也让我风光了一会。”
郎飞淡然一笑,点点头,笑而不答。
悟真子心中高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郎飞拉闲儿,一炷香的功夫,二人来到山脊一处向阳面的开阔地带,榆林成行,灵草遍地,往来仙鹤引路,前后香霭纷纭。前方不远处有轩榭亭台瑰丽,有楼阁塔桥峥嵘。
二人相伴近前,悟真子引着郎飞来到一栋别院,指定院内一幢九层阁楼道:“此处便是为师住所,你在此稍歇,为师想起还有一件要事未办,待翌日一早,我再接你去神机阁,传功授法,以尽师责。”
郎飞闻说,点头应了下来,遂走入院中游玩。那悟真子见此,咧嘴一笑,御风而起,径投山下而去。
话说郎飞,四处赏玩半日,待夜幕降下,便回到住所,选了三楼一间临泉雅舍栖居。
“……”
翌日清晨,朝阳初升,夜露尤凉之际,郎飞醒转,下得床来,食了些山间灵果,坐在院中闭目打坐,安心静候悟真子。
可谁曾想,这一等便是一日光景,直到云舟唱晚,燕雀归巢之时,仍不见悟真子半点影迹。
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