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瑞泽为自己的晃神暗骂,暗恼的瞪着她,渐渐恢复了阴鸷的脸色,让心柔后怕的把手帕收回去,可却被他一把拉住,一用力。她就像投怀送抱的扑到他的怀里。
“看来你还挺会勾引人吗。这些年你的技术想必得到了提高吧。”灼热的鼻息扑着她敏感的后侧颈,但所听到的话却是那么冰冷,凉透了骨髓。
“放开我!”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那充满力量的双臂紧紧勒住着她的身子,更进一步贴近身后那健硕的躯体。却不知越是挣扎就越让那人眼底火焰越盛。
“欲拒还迎!嗯?”邪肆笑唇轻叱,这个女人可真做作,但不可否认自己被她的招数引起了反应。连刚才的雨燕都没有这么明显。一想到这儿,他更气自己的反应,他岂能任她操控,想勾引他逃掉罪责吗?哼!
“放手,你弄疼我了——”他一边羞辱着她,还勒着她更紧,宽厚的大掌捏着那纤细的手腕传来阵阵痛楚。
他,又在发什么脾气!
看着她一张痛楚的脸,他觉的一阵快意。对,你就该痛苦,和我一样痛苦——
贴上那雪白的脖颈,他感觉到那动脉急速的流动。微湿的汗气带着女性的幽香钻进他的鼻孔,麻醉着神经。手臂前磨蹭的柔软比以前大了几许。她更成熟了——
“在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你学会了很多吧!”轻佻的挑逗,更不放过一丝机会羞辱她。
“不——”那耳垂上湿漉漉热乎乎的触感让她一阵战栗。他一直都知道她的敏感点的,她总是那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她不能接受他这样一边碰她还一边不忘羞辱着她。他们已经离婚了,他对她的轻佻就是对待毫无尊严的妓/女,只是为了践踏她的自尊而已!
不!她心一横手一紧,低头张嘴咬了下去——
“啊!”齐瑞泽突觉手臂一痛,蓦地一松也站了起来。看看自己的手,一只手一个出血的牙印,另一只手好几个泛红的抓印。抬起头狠狠盯着眼前同样怒视自己的女人。
心柔此时看清了他手臂上的皮肉血印,缩了缩脖子,但一想到他刚才的所为,顿时也有了底气似的回瞪着他。
活该!
她竟然敢反抗他,齐瑞泽阴肆的盯着这柔弱外表下的倔强,她居然敢拒绝他,她胆子什么时候大起来,以前不是一副柔柔弱弱十分温顺样吗。呵,有意思,这才是她真面目吗?
好以遐整的坐回原位,转椅随之摆动。翘起这二郎腿,双手交握于膝前,一副慵懒的肆样,却是凌气逼人。
“看样子,你好像忘了你是在什么地方了。也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究竟想怎样?”第一次,她敢这样不弱于他的声势向他质问。
“呵——别急,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吗,多为他想想吧。总不能因为你儿让他陷入绝地吧。”温文尔雅的笑着,这正是他在谈判桌上的架势。
一说到儿子,她就软了下来,苦楚起来,他不是不认他吗,他还想怎样,难道他真的冷血到利用儿子报复她吗。
“你不要这样——”轻轻低语,不住的呜咽喊出,“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碰!听此,一个巴掌拍着桌上,桌上的东西似乎动一动了,淡淡的尘屑浮起,那巨沉的闷响惊了她一跳,这要是打在她身上非吐血不可。
“不要随便弄个杂种在我头上!”郁郁沉沉的低吼,似是很不甘。
杂种!天,他竟然叫自己的儿子杂种!胸前窒息的揪痛让她喘不过气来。闷闷的喊出:“他不是杂种,他是我的儿子,我一个人的儿子。跟谁都没关系!不准你骂他!”她突然想疯掉,这样就可以扑上去撕咬他,可是她不能,因为孩子,她还得照顾孩子呀,这么多年的辛酸都走过来了,她不能放弃。瞧那还在算计什么的男人,她沉沉的低下了头颅,软话道:“他还是个孩子,那么小,跟着我已经够可怜了,请你不要在侮辱他了——行吗——”
一颗颗泪再也受不住的夺出眼眶,她早就决定不再在这男人面前再掉那软弱的泪,但此刻,一句话,不得不破了她五年来的坚强防御。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孩子,竟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侮辱。她简直不敢想象,要是旻旻听到了这些会怎么样——心痛的无法在表达什么了.
那绝望的又隐忍的神情,似乎在指责着他的冷情,但这是她自找,不是吗。楚楚动人的脸上两行清泪,让他伸出了手来——
手招过空中,又滑到桌上,拿起一份文件。
“好了,既然如此,你就签了这份合同,别玩什么花样,不然——”商量的语气一转,低沉的犹如地狱的呼唤,“定叫你生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