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摇摇头,道:“师叔,我不是三岁孩子,也不是一个傻子天问。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若峰还以为是周天心有顾虑,怕他们食言,呵呵一笑道:“周天师侄,这点你可以放心,死者已逝,生者还得活下去。只要你帮忙指证一剑心师兄,就是我们若家的大恩人。在对待恩人上,我们是不会赶尽杀绝,都会留一条后路给你走的。”
周天道:“太上长老,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第一,我沒有杀若风。我与他无仇无怨,谈不上下此狠手。第二,师父这个人,一身正气,绝不是那种贪图名利,置宗门利益于不顾的人。他的正气,他的傲然,是你们这些人所看不到的。所以,想让我去陷害师父,想都不要想。”
眼神渐渐变冷,倒是沒有想到,若峰的心地会这么歹毒。三言两语,就想把一代剑神给陷害。如果一剑心真的是个废人,无心过问宗门事情,他们才会高兴,才不会那么煞费苦心的去陷害他。他们这么做,正是因为一剑心的存在,已经严重危害到他们夺取更多利益。
换句话來说,他们看到宗门高层对一剑心的重视。甚至是,一剑心说什么,高层立马同意,当成头等大事來办。哪怕一剑心放个屁,宗门的高层也会当成大事來对待,给予他优惠的放屁政策。
剑宗之中,知道一剑心领悟到“神剑道”精髓的,除了高层那几个人,沒有人知道。高层如此异常的行为,令大多数人看不明白。尤其是若家,他们害怕起來。一剑心是剑家的人,高层对一剑心的重视,就代表对剑家的重视。假如一剑心要求高层铲除掉若家的话,高层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这令若家的人,有一种莫大危机感。他们感觉,一剑心的存在,简直就是在威胁他们的生存。要想消除这种不安的危机感,就必须除掉一剑心,打压剑家。让若家在剑宗,可以与无家对抗。唯有这样,才可以保他们若家安全。
周天是何等聪慧的人,若峰一开这个口,加上付雅静之前跟他提过剑宗的三大家势力情况,以及一剑心以往的历史。前后一对照,若峰许多心思和目的,都被他一一给推测出來。知道人家是不怀好意的,他又怎么会陷进去呢。
若一帆怒道:“周天,你别不识好歹,这是太上长老见你年轻,受人蛊惑,慈悲心起,才决定放你一马。你以为你杀死了我儿子,我会放过你,真是一个笑话。你如果同意太上长老的提议,我或许会看在太上长老的份,饶你一命。如若不然,休怪我------”
“休怪你怎么样?”周天冷冷地打断若一帆的话,冷道,“我还真替你儿子悲哀,死后还被自己的父亲当成一个工具,去对付一些人。而不是真正寻思去找出杀他凶手,为他报仇。如果你儿子泉下有知,他该是有多么的伤心。”
“你------”若一帆气的暴跳如雷,怒吼道,“周天,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随便你。”周天淡淡地说道,“你现在就可以杀我。反正我在你们手里,要杀我,易如反掌。不过,我怕你杀了我,不好跟上面的人交代。你不要忘记了,正是我们这个卑微的世界,好心收留你们这些修炼者。如果我死在你手里,一定会引起现代世界人们的激烈的反抗。你觉得,可以杀的完吗?可以负担的起这个罪过吗?”
“你------”若一帆颤抖的手指指着周天,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同时,心里非常惊恐,不知道周天是怎么知道他的这个担忧。事实上,这件事也同样惊动了高层。高层给出他们若家一句话,不可轻易动周天。除非是有让人无法说的出话的证据,否则,很难跟世俗的人交代圣杯记全方阅读。
所以,若一帆才一再忍耐周天的放肆,一再忍住心中的怒火。
若峰淡淡地说道:“年轻人,做事不要那么意气用事,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要是沒了性命,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周天道:“谢谢太上长老的提醒,不过你放心,我很爱惜自己的生命。其实呢,太上长老心里,根本就沒有放过我的打算。”
“哦,是吗?”若峰心里一动,可面上还是隐藏的很好。
周天道:“我承认是杀人凶手,已经构成了死罪了,即便我去指证我师父,说一切是他教唆,是受他的蛊惑,也救不了我的性命。因为,宗门高层是不会放过我的。还有呢,你们若家是不会放过我的。主要原因是,你们也知道,我不是杀人凶手,我的师父更沒有指证我。陷害了师父,你们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是最可能保守秘密的。我活着,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而我的存在,是会让你们吃不下,也睡不香。必须要处之而后快。”
若峰淡淡笑道:“孩子,我想你是想多了,我们沒那么多花花心思,有的就是想给你个机会,让你可以重新做人。”
周天道:“是啊,重新做人,死了,堕入六道轮回,重新投胎做人。太上长老,不要把我当三岁小孩,也不要认为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像这种小伎俩的手段,在我们俗世里,是上不了场面的。有沒有这样的事,太上长老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够了。”若剑见周天咄咄逼人,心头來气,杀机隐现,冷道,“周天,若家几位长老,可能有所顾忌,不敢动你。可是我要杀你,沒有人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