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听得懂这言下之意,却还是很八卦:“其实罗主任挺好的呀……”
李秋浅自动屏蔽同事的一大串花痴话语,只在晚上给罗海昭发了条短信:我们都谈不上朋友,大家工作都忙,以后不是公事少来往。而后很果断的关机睡觉!
第二天,同事看到她的眼神更怪了,笑得也更奇怪:“秋千,这种问题还要深思熟虑么!”
云里雾里地话让人更奇怪,李秋浅摸不着头脑:“什么问题?”
同事一脸坏笑,最后才告诉她,早上所有科室都知道了:外科室的罗海昭与药房的李秋浅在拍拖。
“这是谁传的?!简直一派胡言!”
“啊?听说是罗主任自己说的呀,早上又有护士给他送早餐便当,他和往常一样回绝了,只不过多说了一句——你们让浅浅有时很苦恼。
天地良心啊!李秋浅看着同事那一脸有歼情的笑容,再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别人还问浅浅是谁,罗主任说了——是药房的李秋浅啊,你们都叫她秋千,我习惯叫她浅浅——你还敢否认?!再说了,有什么好否认的啊,当事人都承认了,你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她也是当事人……即使失忆她也很确定罗海昭从来就没叫过她“浅浅”,他只有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叫过她“李秋浅”,后来两人关系缓和些,他也没叫过她啊……
同事见她不说话,更加起劲了:“哎,快说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做得这么隐蔽!”
开始个屁!李秋浅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忿忿吼道:“从来就没开始过!”
“呀,怎么这么大怒气,是不是罗主任不经你同意就公开你们的关系啊?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手段的,把罗主任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李秋浅心里那个火顿时烧得旺旺的,她的清白啊,她一世英名就这样被毁了!她一个小小的药房不起眼职员,早上已经接受了很多莫名其妙打探的眼光和夹杂的议论——她就是李秋浅啊?罗主任的女朋友啊?
忍,我忍!都忍了一早上了!李秋浅握住拳头,不能现在去找罗海昭,这样正好中了他的圈套,他倒好,一句话让她不得安宁!再说了去找他说什么?说他说的她是他的女朋友?胡闹!如果谣言传的没错,罗海昭根本就没说这样的话,只不过他那句过于暧昧的话让八卦的众人捕风捉影罢了!所以,忍!不过这中午的食堂是不能去的了,李秋浅甩开同事的调笑——和罗主任约了吃午饭啊?——跑到医院外面的餐馆随便吃了一碗酸辣粉。
躲得了罗海昭的人,躲不了他的短信:中午吃了什么?没在食堂看见你。
我晚班。
短信刚发出去李秋浅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干吗要回短信!而且干吗要说上晚班!上晚班的人现在不应该在睡觉怎么有时间回短信!
果然,短信很快回复,只两个字:撒谎。
李秋浅可以想象罗海昭此刻的表情,唇角微微扬起,那双好看的眼睛轻眨一下,而后轻轻地说“撒谎”。不可否认,这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长得好看的男人对着你说“撒谎”,女人都会崩溃的。
等等,罗海昭没有对着她说啊,她也没看到他的样子,她崩溃个啥!可她怎么能凭空想象出他的音容笑貌,她离崩溃也不远了。懊恼地把桌上的半瓶醋倒入碗里,只吃了一口李秋浅就再也吃不下了,她这是干吗了,本来就极酸的酸辣粉,这下根本不能吃了。
这就是神经错乱的她,白白浪费了一碗酸辣粉。
不过这浪费的酸辣粉是值得的,下午的她还是忍住了找罗海昭理论的念头,一直都忍住,不经意两人见面,即便他再次接送她回家,她都闭口不谈此事,当然罗海昭也没有提起这事,还好两人还是有些默契的。
该死的他俩要什么默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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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李秋浅都躺在床上了,忽然接到罗海昭的短信:我在你家楼下。
这么晚了,有事吗?
很久都没有回复,李秋浅有些着急,罗海昭从来不搞突然袭击,这么突然出现,到底有什么事啊?顾不得换身衣服,她从钱包里拿了些零钱:“哎呀,怎么这么热,我出去买个冰激凌!”
“冰箱里不是有么?”
“啊?我想吃新出的奥尔良饼干味道的……”
“……有这种口的冰激凌吗?”对着正要关门的李秋浅,老妈叫道,“也给我带一个啊!”
可惜李秋浅关了门,就当没听见吧,她去哪里找奥尔良饼干口味的冰激凌啊!
匆匆下了楼,看到树底下停着的车,李秋浅都不知道她松了一口气,车在,人在,还好。
下着楼梯的女子穿着无袖t恤,宽松的五分裤,趿着人字拖蹦下最后一级台阶,朝他走来的步伐比平时快,罗海昭阴郁的心情略微照耀一米阳光,她敲着车窗,却没有上车,只是贴着车身问道:“你咋了?手机没电了,短信都不回一个!”
她就是有本事把觉得严重的事说得像玩笑般,罗海昭看着她:“陪我坐坐。”
“大晚上的坐车里多怪啊!我要吃冰激凌,陪我去小卖部吧,我请你,吃什么都行,不过,”她摊开掌心看了一下,“只有四十几块钱,不够你就自己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