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冰!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全神戒备。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夜流冰的真身,他身材修长,肩宽腰细,只是两条腿有些不对称,右腿比
长一些。夜流冰一动不动,胸膛微微起伏,像是在了。在他身后,赫然躺着鸠丹媚。同样双目紧闭,昏睡不醒。
面具妖怪说得一点没错,亥时到寅时,是夜流冰的入眠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趁他睡觉,老子正好暗算,救出鸠丹媚!
我悄悄地靠近气泡,夜流冰依然一动不动,毫察觉。我暗中窃喜,双手化作利剑。瞄住夜流冰的咽喉,闪电般刺去。
剑尖声没入气泡。没有受到任何阻挡,我几乎要笑出声来。啊呀,手剑忽然一麻,紧接着全身发麻,一阵奇怪的睡意涌上眼皮,我眼前发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坏了!我强忍睡意,但眼皮越来越沉,完全不受控制,脑子里一片迷糊,昏昏欲睡。日他***,一旦睡着,死路一条。我急中生智,一咬舌尖,疼痛让我猛地一个激灵,恢复了一点神智,我马上拼尽全力,抽剑后退。
手剑一离开气泡,我地脑子立刻清醒,睡意跑得影踪。看来不能碰触气泡,否则会像第一次进入梦潭时,离奇入睡。我定定神,目光重新落到夜流冰身上,他睡得像个死猪,没有任何反应。我站在原地,劈出一掌,脉经刀气穿过气泡,急速斩向夜流冰!
金色刀光在夜流冰身上一闪而过,凌厉的刀气下,夜流冰像一只西瓜,被整齐腰斩,哼都没哼一声。我又惊又喜,名震魔刹天的妖王被轻易杀死,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夜流冰,乖乖去黄泉天作个冤死鬼吧。
这时,从来的方向传来海姬的轻呼,两个美女赶来了。我得意洋洋,以一个潇洒的姿势转身,向她们迎去。这下子,两个美女一定大吃一惊,甘柠真也会对我刮目相看。我赶紧在脑子里编撰自己如何施展法术,和夜流冰大战几千回合,不顾流血牺牲,最终勇猛击毙强敌地英雄事迹。
哇靠,连我自己都被感动了。我仿佛看见甘柠真和海姬仰慕地瞧着我,芳心震颤的景象,说不定海姬还会主动献上一个香吻呢。
“小赖,你没事吧?”海姬急掠而至,和甘柠真双双盯着我地背后,美目中满是惊异之色。
我向后努努嘴,头也不回,让自己看起来又酷又从容。
“你怎么不动手?有什么不对劲吗?你没受伤吧?”海姬紧捏金螺,关切地瞥了我一眼,目光迅速回到我的身后,甘柠真缓缓举起三千弱水剑。
咦?两个美女为什么神色凝重,一派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不解地回头,哇靠!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刚才被切成两半的夜流冰,居然又合在了一起。他安静地躺着,双目紧闭,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没有死!腰部附近一丁点伤痕也不曾留下。
真他妈见鬼了!我张大嘴巴,震惊得说不出话,这才想起刚才切开夜流冰时,似乎没有见血。
“小心,别碰它!”眼看海姬掠向夜流冰,掌刀即将劈向气泡,我急忙叫住她,说出刚才发生的古怪事。
“不可能吧?”海姬不能置信地道:“你确定夜流冰被脉经刀劈中?”
我不安地点点头,扬起掌,再次劈出一记脉经刀。金黄色的刀气破入气泡,斩中夜流冰的头颈。后者立刻尸首分家。断裂处没有一滴鲜血,平滑如玉,布满密密麻麻的血管。我们三个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尸体。
巨型气泡始终一涨一缩,片刻后,夜流冰的头颈断裂处泛起彩光,冒出一个个五彩缤纷地小气泡,把头和身体连接起来。没过多久,夜流冰就在我们地眼皮底下诡奇地复活了。
海姬花容变色:“死而复生?天下居然有这样的妖术!”
我苦笑道:“不见得是死而复生。你看伤口连血都没有流,我看脉经刀根本不曾伤到他。”
海姬断然摇头:“只要他是血肉之躯。便不可能硬受一记脉经刀。”
“如果不是血肉之躯呢?”
海姬微微一愕:“除非是魂魄、恶灵那样虚飘渺的东西。否则论人妖,都有血有肉。”
甘柠真略一沉吟,手腕一振,三千弱水剑化作一道惊虹,悄声息地射入气泡。绚丽的光芒喷涌而出,绣花针大小的三千弱水剑暴涨,化作滔滔弱水。明艳流丽,刹那间淹没了夜流冰。璀璨的剑光中,夜流冰声炸开,碎成一片片。甘真伸手一招,三千弱水剑恢复原形,回到手中。
我哈哈大笑:“到底是我们的莲花美女厉害。这下子,我倒要看夜流冰如何复活!”
话音刚落。巨型气泡内,再次冒出数个彩色气泡,夜流冰的残骸碎片被气泡吸入,又吐出,碎屑纷纷聚合,像一幅四分五裂的图被重新衔接、拼好。一根手指出现了,接着是手臂、大腿、腰肢泡内,安然沉睡。毫发不伤,俊美地脸上漾起地笑意仿佛带着深深的讥诮。
我们三个一下子懵了,连甘柠真也惊讶得说不出话。太可怕了,在三千弱水剑的全力攻击下,夜流冰照样没事。如果他是一个杀不死的妖怪,我们怎么和他斗?
海姬一咬牙,把金螺凑到嘴边,轻轻一吹飘向气泡,罩住了夜流冰。脉经网骤然收缩。锋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