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想要不是那只皮包,而是那套碧玺。
在卧室找披肩的时候,他睥到衣柜深处那一只chanel提包,想起上官暮雨跌下楼的那一幕,他不由地伸手去拿。包的重量让他一时好奇地打开,没想到居然看那晚炎昊然竟拍下来的首饰。wzbu。
一想到炎昊然居然在他眼皮底下,走进病房与上官暮雨见面,他拳头就攥得嘎吱直响。
如果说在医院听到上官暮雨的话时,他曾犹豫着要不要割舍地放她自由,可是在这一刻,就算她恨,他也不愿放过她。
他开动车子,朝医院驰去。
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上官暮雨刚洗了头发,湿润地垂在肩上,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病服,站在窗前吹风。
银夜漠眉紧蹙,走过去,将披肩裹在她身上,将上官暮雨发凉的身子板过来,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她,“你是存心让我担心是吗?身体还没好,感冒了怎么办?”
上官暮雨本来恬静,现在更加沉默,此时的她如一只无助的雏鸟,抖颤着全身末湿的羽翼,那样令人怜惜,不忍伤害。
银夜漠微微叹息,回头瞪了一眼看护,语气倏冷:“你怎么照顾她的!明天不用来了!”
看护吓得脸都白了,忙低低地叫了声:“上官秀……”
上官暮雨秀眉紧锁,眸子无视线般寻了下,微动娇唇,话中带饥,“是我不用她管我的。你是不是只要不听话的人,就要杀死?阿达?门口的保镖?现在是看护小雅?最后会不会是我呢?”
银夜漠从没想过如此的上官暮雨,吐出的话却像刀子般,深深刺伤了他。
他目光沉下了来,捏了捏她的手,口气却依然充满关切:“雨儿,我是担心你。好了,你不喜欢,我以后会注意的。过来坐下,我帮你吹下头发。”
上官暮雨朝他的声音方向,看着他,目光透着不可思议。她以为,他一定会发火,然后一阵骂,甩门而去。
银夜漠扶着她,坐在椅子上,自己从浴室里取出电风吹,插上电源,为她吹着头发。
暖暖的风透过他的指尖,缓缓地渗透到她头皮肌肤中,带来的舒畅,让她一阵窝心。
上官暮雨在心底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被他的温柔再次沉陷,那是淬着毒汁的罂药,会让自己深陷,无法自拔。
她猛地推开他的手,电风吹筒的热气不小心灼烫了银夜漠的手,他皱眉,倒吸了口气。
上官暮雨心一紧,却转过身子,摸索着门的方向往外走去。
银夜漠放下吹风机,忙走过去,拉住她,好声的说着:“你要去哪?和我说,我带你去。”
上官暮雨甩开他的双手,“我想出去透气,难道都不行吗?我不要你陪,小雅?”
看护忙上前,扶住她的手,却一脸为难地看着银夜漠。
见她突然冰冷排斥的态度,银夜漠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拳,深呼了口气后,又渐渐放开。
他走上前,双手轻柔地摁在她的双肩上,“雨儿,你不喜欢我呆着,我就远远地看着你。不要让我担心了好吗?刚才王医生说,你眼睛治愈的可能性非常大,你要配合,不能再生病,发烧会引起并发症的。”
上官暮雨双肩微挎,抿着唇不说话,但没有再推开他。
银夜漠朝小雅使个眼色,小雅忙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扶着她向外面走去。
银夜漠抬起烫伤的手指看了一下,上面红肿刺痛,却怎么也比不上他心中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