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俞璇被他气得舌头直打结,只能挑衅的瞪着他,捂着胸口直喘气。
“你也别生气,有没有女儿我自己会查清楚。璇儿,你最好早点跟我讲实话,要是被我知道你偷了我的种子,后果可是很严重滴!”单膝跪在床沿,唐纬仑够着手臂曲手敲了一下俞璇的头。
“你少在这里不要脸,谁偷了你的种子!”俞璇气急的剜了他一眼,赶紧把脸埋了下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害怕跟他对视,那双眼睛太邪魅也太犀利,光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她都被他逼得乱说一气,反正她不能让他知道他们之间有个女儿,而且若漪的身份她都有待查实,他再出来添乱她会烦死。
“有没有你说了不算,最好是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唐纬仑怎么都不会让我的骨肉流落在外!”翘唇一笑,唐纬仑再次往休息室门口走去。
俞璇刚要再开口,他警告的声音就自门口传来,“你最好打消回去的念头,吃完饭我会带你回去我们的家,以后你哪儿也不许去,必须待在我身边。从今天开始,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
说完,不等她反驳,唐纬仑扑通一声把门关上。
听见门外有落锁的声音,俞璇气得咬牙切齿,抓起手边的一个枕头就朝门口的方向扔了过去,“唐纬仑,你混蛋!你这是非法监|禁!”
由着她在里面撒泼,锁好门,唐纬仑抓起钥匙,双手慵懒的往西裤口袋里一插,云淡风轻的出了办公室,直奔酒吧后厨的方向。
裹着床单忍着一身的痛来到门后,俞璇试着打了几次门都打不开,她气得吐血,一脚狠狠的踹在门上。
唐纬仑,你这个臭流氓,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你也别想知道女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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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霞山庄。
餐桌上,温若漪食不知味的搅着碗里的饭菜,对着母亲的座位直发呆。
一想到母亲都一天一夜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事,她就自责不已。
廖晴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一脸假笑的往她碗里夹了点菜,笑着安慰她,“姐,璇姨不会有事的,顶多就是出去散散心。”
“妈她从来不会这样,这次一定是被我气坏了。”温若漪摇头,苦涩的笑了下,随即放下手里的碗筷,“晴姿,你慢慢吃,我先上去了。”
说着,温若漪招手叫来佣人,推她上楼。
今天云逸学长也外出参加同学聚会去了,母亲也没回来,她突然觉得这个家里变得好冷清,好像都故意躲着她似的。
目送着两个佣人沿着俞璇为温若漪在楼道中间专门建造的轮椅通道推着她上了楼,廖晴姿不以为然的勾勾唇,自顾自的夹了一片鲍鱼送进了口里。
来到卧室门口,遣散佣人,温若漪自己推门进去,然后把门锁上。
忽然间觉得好孤单,眼泪禁不住就顺着眼角滑落。
不知怎地,突然间忆起了过世的母亲韩婷,现在应该说养母。
还是她对自己最好了,要是她活着,绝对不会让她感到孤单和无助。
“妈……”
思念成殇,温若漪想起柜子里母亲临终前帮自己赶制的一件棉裤,决定找出来睹物思人。
那时候母亲被查出得了肝癌晚期,自知命不久矣,每天都熬夜给她赶制棉裤。
当时她心疼不已,不知道母亲为何那样没日没夜的熬夜,好像生怕做不完似的,何况她有好几条棉裤,后来她才知道,母亲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想多为女儿做点事情。
那个时候因为家里穷,没钱装暖气,每次一到冬天,她坐在书桌前做作业的时候,双腿常常被冻的直打颤,只能在上面搭棉被取暖,所以母亲每年都会自己动手帮她做厚厚的棉裤。
从衣橱里找出那条还是崭新的一次都没穿过的棉裤,温若漪把脸埋在棉裤上,伤心的哭了起来,“妈……我好想你,好想你……”
掌心因为悲伤而攥紧手中叠着的棉裤时,温若漪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棉裤里像是有东西似的,摸上去很像是纸张的感觉。
赶紧把棉裤摊开搁到腿上,她一寸一寸的摸,终于在前挡处发现了异样。
里面的确有纸张,好像是放在夹层里的。
前些年,因为母亲过世的突然,这条棉裤又是她的遗物,也就没穿过。生母俞璇接她过来的时候,顺便带了过来,这么多年一直搁在柜子里。
拨动轮椅的滚轴,来到梳妆台前,从屉子里找出剪刀,温若漪小心翼翼的将夹层剪开,撕开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有一层薄薄的信件。
信封上写着——致我最爱的女儿若漪。
看笔迹的确是母亲韩婷的字迹,温若漪顿时激动的不得了,赶紧抖着手拆开来看。
信上写道,“若漪,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应该已经离开了人世。对不起,我的女儿,妈妈其实也很舍不得你,可生老病死只能听天由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妈妈担心。我不知道你拆开这封信的时候是否已经顺利的进入了雷家,但愿已经进了。我也不清楚你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管你知不知道,妈妈都要提前告诉你一些事情。你的身世是我故意欺瞒俞璇的,你不是她的女儿,你就是我的女儿,是我韩婷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俞璇的女儿早已在我们搬家的时候就被我丢在了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