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那姓秦的不是东西吗,我今儿跟踪那书生,却见你那那秦七一直远远地跟在嫂子她们车后头。我就小小丢了块石子儿过去,让那小子跌下马来。那小子跌了个嘴啃泥,鼻青脸肿的,只好灰溜溜打道回府了。”
“原来如此。”庄明博松了口气,那秦七也就那么点能耐,单是洪福和青云院的侍卫都不敢招惹,何况还有定国公府的下人。
十师弟又拈了块糖蒸酥酪,补充了一句:“不过那病书生又和九嫂碰面了,似乎还说了几句话。”
这话一出,三个人的神情都有点微妙,情不自禁地都想起了玉泉观那晚的事。因为看出了那两个高手是保护那书生的,那天晚上师兄弟三人便跟踪观察那书生。
那书生天黑了却不回玉泉观的房间歇息,却在后山水池边逗留,他的两个高手保镖也藏身树上保护着他。听到汪三刘五的脚步声,那书生起身躲在大石后面回避。汪三刘五脱衣下水泡在池中纳凉,一边污言秽语地谈论着林夕。
庄明博为了不惊动那书生,硬生生咬牙忍住心头怒火。不想那书生却似乎非常生气,招手叫过保护自己的两个黑衣人耳语一番。
接下来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从袖中掏出什么东西往空中一挥,不过半刻功夫就有几条毒蛇爬了过来。那人随手抓起两条往池中一丢,然后玉泉观后山就响起了极为凄厉的惨叫声。
庄明博师兄弟三人听到这惨叫声,心头既痛快无比又暗自心惊。如此随心所欲地操控毒蛇,莫非这两人是诡媚教众?
可是接下来跟踪了好些天也没发现这书生和被拐女童有什么关联,人家就是成天地在玉泉观看书闲逛。
“哦。”庄明博似乎漫不经心。心里却暗恼:这书生第一次杀蛇救杜氏,第二次让手下放蛇药伤对杜氏不敬的汪三刘五,瞎子都看得出他对杜氏有情。
这厮这些天一直窝在玉泉观,今儿进城偏就赶上杜氏出门,还偏就逛了同一家铺子,这小子与杜氏还真是有缘呢。一想到这小子看杜氏那晶亮的眼神庄明博就浑身不爽。
看出庄明博心头的忿怒,四师兄赶紧岔开话题:“咱们守着这书生这么些天,好像也没发现什么情况。不过他身边那两个人身手不一般,咱们不能靠近他,也有可能他做了什么咱们看不到。”
庄明博点头道:“的确如此,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咱们还是一无所知。他呆在庆州府意欲何为?我外公还有舅舅当年追查那失踪的十万官银追到这里就断了线索,这书生会不会于此有关呢?”
四师兄摇了摇头:“官银被劫失踪那案子多少年了,那会子指不定这书生还未出生呢?”
庄明博道:“谁说一定是他犯的案,说不定是他家的长辈呢?”
十师弟道:“这都只是猜测,那么多年了谁说得清。令外祖追查了这么多年不是都没结果吗?咱们当初可是因为那诡媚教拐女孩儿才来追查的,追查了那么些天,根本就没发现邪教的蜘丝马迹。他身边那两人是不是诡媚教的,拐了两个女孩子的诡媚教众是不是他们,咱们都不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