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想装鸵鸟,闭着眼睛装死尸。过了片刻还是没动静,这货由下人侍奉惯了,恐怕压根就不会自己脱衣。林夕认命了,打算起身帮他。不想睁眼一看,庄明博居然已经坐在床上,连外衣都脱下了。
真是邪了门了,这瘫子什么时候上的床,怎么上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动静,庄明博朝林夕看了过来,林夕赶紧心虚地闭紧双眼继续装睡。喜床够宽,林夕紧贴着大床的内厕躺着。天气较热,晚上只要盖单被就可以了。
大红色的百子千岁被够宽,林夕只少少地搭了一角在胸腹上。感觉到大床震动,庄明博躺了下来。这家伙不会跟自己抢被子吧,早知道就不该盖被子了。过了一阵被子没有动,林夕悄悄睁眼一看,庄明博身着月白交领中衣,没盖被子,紧靠在外面睡了。
林夕松了一口气,准备安心入睡。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环境,越想睡越睡不着,明明人困得不行了。过去在荷风院自己的闺房要是失眠还可以翻来覆去烙煎饼,今晚身边躺了个庄明博,她不敢翻身只能忍着。越忍越难受,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林夕终于忍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动了动,那边没反应,那厮应该是睡着了。
高几上龙凤喜烛的光亮透过喜帐照了进来,反正睡不着,林夕索性睁大眼睛看着,百子千孙帐上的娃娃憨态可掬煞是可爱。看了一阵觉得无聊,转向床外侧,只见庄明博仰面躺着,双手交叉平放在肚子上。
想起白天这家伙苍白的脸色乌青的眼睑,活脱脱一副病秧子形象。身子这么弱,一晚上不盖被子不会着凉吧。一个晚上就让这病秧子受凉,庄家的长辈恐怕要责怪自己这个新媳妇没有照顾好夫婿。
在自己和北燕联系上之前,这家伙就是自己只能依靠的大树。尽管这大树可能根本不能替自己遮风挡雨,不是自己喜欢的大树,可自己也要抓紧他,所以千万要照顾好他。想到这里,林夕赶紧起身,轻轻将被子覆在庄明博的身上。
迷迷糊糊地,林夕终于睡着了。
觉察到林夕睡熟了,庄明博睁开了双眼,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薄被。这女人,还真当自己是病弱的药罐子了。他的身体好着呢,三伏天都洗冷水澡。大热的天儿,给自己盖得这个严实,想热死自己。
头一回和一个女人同卧一张床,这女人偏还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原先她靠过来给自己盖被子的时候,自己的鼻端可是清晰地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那一瞬间,居然心底一荡,真让他怄得不行。二十多天前那一幕又在脑海浮现。
那天他接到师门的飞鸽传书,说是销声匿迹三年的北疆cǎi_huā大盗玉面书生出现在景阴城附近。因为师兄弟们近期另有任务,师父就让他去除掉这个淫贼。
那淫贼身手不差,不过还是不是他的对手。他将那淫贼打得口吐鲜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过去察看那贼子死绝了没有的时候,不提防这家伙临死前的最后一击,中了那人的一把药粉。
淫贼的药粉好生霸道,不过片刻功夫他就浑身似火,唇干舌燥的。看到小娘子就想扑过去压倒。他心知坏了,只好找个有水的地方泡着。大凡春药总是有药效时间的,只要自己挺过去就没事了。他可是烟霞谷弟子,不能干出歼yin之事。
迷迷瞪瞪地寻到了一个大荷塘,怕人发现特意到最中央处。谁知刚泡了不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来了。他可真是命苦,这大中午的偏就有人来,还偏就来到他藏身的地方。千万别是女的,他闭紧双眼暗自祷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来人真是个女子,听歌声竟然还很年轻。他闭着眼睛偏偏听得极为清楚,什么“郎有情妹有情”的,那声音说不出的妩媚撩人。可怜他费了多大的劲才压下一点点浴火,这女子的歌声却轻易就让那浴火腾腾直冒。
他只觉得身子似乎要着火了,腿间那活儿涨得几欲爆炸。那个时候他要是赶紧抽身还来得及,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睁眼看过去。老天,他这一眼看到了什么啊,一双莹白的手正捧着一对儿白面馒头样的物事。那物事顶端的一点嫣红,娇怯怯地颤着,似乎在邀人品尝。
他只听得脑中轰的一声,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箭似的扑了过去,将人抱住没头没脑地吮吸。那女子拼命捶打,可那点力道对他来说就跟小鸡似的。终究被他三两下剥了个精光,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