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滚滚烟尘,直到天黑都未曾散尽,沙暴波及周围数县,影响不可谓不大。塌方所引起的地质结构变动,更是掀起了强烈的震荡波,让遵化县的民众惊骇莫名,还以为是发生了地震。
群雷滚动的轰鸣,连绵不绝,至今还让人记忆犹深。
但事情并没有完结,似乎实在考验众人的精神极限,乾隆老贼的裕陵和慈禧的定东陵才刚刚在塌陷中毁去不久,连绵的巨响又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却是康熙这二货的景陵,以及顺治小屁孩的孝陵。
整个清东陵,如今当然无存,只有一个个深陷地底的巨大坑洞,仿佛遭受了天罚。
建奴入关数百年,共出了十个奴酋,除末帝溥仪没有设陵外,其他九个奴酋都分别在河北遵化市和易县修建规模宏大的陵园。由于两个陵园各距北京市区东、西一百里,故称“清东陵”和“清西陵”。
清东陵,共埋葬着四位奴酋的尸骨。陵墓建筑集群穷奢极欲,按照从南到北的顺序,都由石像生、大碑楼、大小石桥、龙凤门、小碑亭、神厨库、东西朝房、隆恩门、东西配殿、隆恩殿、琉璃门等大楔筑组成。
每座帝陵附近一般都附有皇后和嫔妃的园寝,与帝陵交连相同,气派非凡。但在此时,整个清东陵却已不复存在,唯有空荡荡的大坑,诉说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今日的事情,让孙殿英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他的本意,可不是闹出这么一件大事啊。盗挖裕陵和定陵也就罢了,现在是整个清东陵都消失不见,一个个大坑就这么展现在那里。这让他如何解释?
对于目前的情况,孙殿英可是心如死灰,虽说民国乱世,钱可通神。但毕竟事情现在闹得太大了,盗墓倒还可以支应过去,只要孝敬得恰到好处。
问题在于,闹出这么大的篓子,孙殿英就是想吐点好处,也完全不够啊。他可没法向姜瑞元这些大佬证明自己的“清白”。丢失了这么多的东西,就是想收买人,也要有足够的资本吧。
更不去说那数千个死于塌方的士兵,虽说里面真正的精锐只有两千,可也足够让孙殿英心疼肉紧的了。
“孙将军,这是天意,你也无需挂怀了。建奴入关数百年,残杀我族数千万,如今冤魂索命,你也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拍着孙殿英的肩膀,刘申装作好心劝慰着,其实心里却是乐翻了。
这位历史上的盗墓将军,在这片时空却悲催的成为了炸墓将军。不过却也未必真的会被**党法办。对于**政府而言,法律就是个屁,孙殿军手里还有近万的嫡系武装,仆从兵丁数万,实力不差。
更何况还有刘申从中打点,上下都有“金元”来疏通,孙殿英又岂回轻易获罪?毕竟对于姜瑞元来说,面前的财政难题和军事威胁更为迫切,建奴遗老遗少们的抗议,在他眼里连狗屎都不如。
后者至少还能拿来种花,前者只会让人心烦。
听着刘申的话语,孙殿英却依旧是惶恐难安,连夜点起兵马撤出了这个邪门的地方。怀里揣着五百万华元,以及刘申运来的一些枪械弹药,他正打算怎么去和中央的几位大佬谈判呢。
望着那个瘦弱而略显佝偻的身影,刘申却是冷冷的笑了,要不是钟泱此前叮嘱过要尽力保住此人,他那里还会去搭理之?
夜幕低沉,整整一夜,都是此起彼伏的惊天轰响,震人心弦。
翌日中午,钟泱才只身返回营地,准备着撤离的事宜。除了裕陵定陵外,其余二陵的迁移都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一些负责镇守的陵户纷纷死于非命。对于这些人,钟泱没有丝毫怜悯。
就如同后世一些数典忘祖之辈一般,出资维护建奴皇陵,却任由汉墓被各种工程基建肆意破坏。这些守陵的锭,无论是出于什么因由,都与钟泱毫无关系。他所在乎的,仅仅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去弄走皇陵集群,而非当这些遗民的保姆。
“会长,事情闹得太大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为好。”这样的大事,刘申本人也是后怕不已。虽说他不是公众人物,不怕这些无聊的非议,可闹出了这样的事端,也不是可以说算就算的。
“你们先走,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挖走了建奴的四座帝陵,钟泱的心情很不错,正有意去清西陵那里转转。除了还在沈阳的皇太极墓,他打算将东西而大陵墓群连根拔起,让建奴连个祭祖的地方都没有。
“属下明白,会长您多保重。”刘申也不敢多劝,他知道钟泱是个说一不二之人,每一个决定都有着自己的思量。只得肃声领命,带着车队离开,要趁着事情传扬开去之前,回到船上。
而钟泱,则是自己步行,朝着西陵方向狂奔而去。反正有着亚空间和空间通道,他可以随时返回南沙。在那里,有着常设的连接支点。
一连数日,相距将近三百公里的前清东西二陵,驹离奇的消失不见。而最为罪魁祸首的孙殿英,倒霉的背上了所有的黑锅。现在他可是百口莫辩,即便想要解释清楚也很难,因为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北京西郊易县,发生了和马兰峪一样的怪事,皇陵塌陷,变成了一个个大坑。除了沈阳的皇太极墓还安好之外,建奴九酋,算是被人一锅端平,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孙殿英参与的这次陵墓窃宝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