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战云再起
在广州的南郊,钟泱买了一处僻静的房产,其实和地主的田庄无异反抗在幻想乡。因为有着开阔的平地,可以种植牧草和饲养马匹。
因为张茵茵喜欢骑马,而冬季的广州城,气温也不算太过寒冷,外出游玩并不受到多少影响。穿着厚皮骑装,毛绒绒的内衬让人感到柔和温暖,盯着寒风信马由缰,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享受。
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满是泥土芳香的开阔平原上,钟泱看着妻子兴高采烈的模样,心情也是大好。
两匹纯血马,都是史密斯所送,有着专人照料,体格雄浑。分别载着两人奔载着驰在这个牧场上,一点也不见疲态,高大的身躯,在冬日的昭阳下,显得格外强健。
“泱,你最近都在忙,难得今天有空陪我,不应该多笑笑嘛?”亲昵地含着丈夫的名字,张茵茵面色桃红,带着一副挡风防护镜,倒也有着别样的韵味。
妻子的话语,的确也是事实,**党秘密派来使节,意图让华联效仿东北,这件事情早不是什么秘密。百姓未必知晓,但政、军、商三界,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遵命,我的女王。”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骑士的礼节,让佳人娇笑不止。
张茵茵心中隐隐的担忧和不快,作为丈夫的钟泱,岂会没有察觉?不过的确是前段日子忙着处理古文会内部职权的划分,没能好好与妻子详谈。
还好她也不是蛮不讲理的女人,一直都没有将心中的怨言吐露出来,而是等着钟泱的解释。作为一个聪明的妻子,她从不去以自己的意志干涉丈夫的事情,心中有着独立人格的同时,也期待着两人能够有着良好的沟通。
对于这样的善解人意,钟泱也是庆幸,女权运动开始兴起,让许多女性忘记了原本婚姻所应该选择的态度。但自己的妻子并非如此,这实在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美事。
马蹄轻踏,不疾不徐地走在松软的草地上,这里是一处高坡,有着开阔的视野。并且四下无人,夫妻俩也可以说着彼此间的一些私密话语。
“泱,真的不能答应吗?”
话语间那浓浓的失落和哀怨,让钟泱无可奈何,张茵茵毕竟曾经是**党中的一员,一起奋斗过的战友、理想还有信条,又哪里是如此轻易就能够割舍开的。
带着惆怅的语调,钟泱也只能出言劝慰:“茵茵,时局变幻,在于人心思向。有所求,故忠故爱,无所求,则或战或和。华联如今的局面,你或许还不太了解,这里的人,并不愿意加入那个毫无前途可言的政权。”
“我不明白,**党已经北伐成功,国家即将一统,为何还要起兵相争?”虽然一些政治大略上的事情看不太清楚,但到底是有着情报工作的经验,加之能够看到一些内部的资料,张茵茵已经明白华联正在进行着军事动员。
这些事情虽然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做,但一些细节依旧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物资的调配,人员的变动,还有军方那种临战的气势,都在映证着这个让人恐惧的猜想。
“我们和张汉卿不同,华联和奉军也不同。以个人立场而言,张少帅现在的局势,已经轮不到他做主了。而东北军毕竟只是一个军事化组织,归属于**政府的秩序之下,在名义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见张茵茵还是不解,钟泱只能继续解释着:“归降了姜瑞元,张汉卿还可以做他的保安司令。但我们呢?李万盛的元首之位,势必不能维持,而军方的将领,也同样不会认可自己在军事职位上,有着降格的情况出现?”
“难道真要为了一己之私,而大动干戈?”听闻此言,张茵茵眉头暗皱,心中有着不满。在她看来,这是一种爱慕虚名的劣根性,让她深为不齿。
“并不是单纯的为了虚名,更是要掌握大义。从华联建立之初,我们就是在打着匡扶华夏的旗号。如今我们若认可了接受赤化理念的**军,承认对方的合法地位,这必然导致理念上的自相矛盾。到时候,我们如何自处?”
虚与委蛇或许在政治上是个高明的手段,但这就破坏了华联本身的价值理念,短时间内或许并无大碍,甚至还能获得和平的政治环境。但对于根本的理念上,这有何意义?
这种妥协一旦开始,将永无宁日,今天这里妥协一点,明天那里妥协一点,到最后还能剩下什么?
张汉卿是如此,姜瑞元也是如此,他们的妥协或许是出于现实需要所致。但实际上,这意味着社会的上层建筑,全都陷入了忍让的泥潭。
钟泱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让的。一旦退让,大义的名分就会失去,一些人就会开始和**党勾结。华联本身的政治架构,还太年轻,未必就经得起那样的蚕食。
哪怕是牺牲再多,也必须旗帜鲜明的坚持自己的理念和宗旨
战争并非最坏的结局,钟泱最担心的还是体系内的人心涣散。一些人还在观望,还在犹豫,这些墙头草有必要进行标注。
不必抓捕和打杀,只要在经济领域上与他们为难,就足以让那些还打算当骑墙派的墙头草明白是时候该做出选择了。
这个世界,总要划分出非此即彼的阵营,一些矛盾,始终是无法通过谈判来解决的。中国的人,未必都是中国的心,特别是这种把党派利益高举于国家之上的赤化组织
开着一辆挂着军区牌照的武装越野车,在砂石路面上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