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澳大利亚东南部,这里的气候逐渐湿润起来,在澳岛南澳大利亚州的土地上,以东经一百三十五度线为分割线将这片土地给划分出干燥的平原和暖湿多湖的两处截然不同地貌特征,从这条线向西就是荒漠和贫瘠干燥的土地,而向东则愈发湿润,植被也越来越多。
植被一多久意味着部队在这种环境下能得到更多的自然掩护,在愈发茂密的植被灌木丛中。有一支两百多人的部队正小心的穿行过这里,他们身上那原本就多彩的迷彩服配上一些简易的本地伪装,使得他们更加难以从远处发现。
而这些人行进的路线也很巧妙和隐蔽,只见前方有几名身穿简陋兽皮,脸部、身上涂满油彩的澳岛土著人正在队伍行进的前面做着向导。
本地土著很熟悉怎样在这片植被群中隐藏自己的身形,也很清楚的知道在几乎没有什么明显参照物的情况下准确的在丛林植被中寻找到一条隐秘的道路。
在这条道路上,当地土著人轻松的躲避了绝大部分的动物和各个白人领地,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在这支队伍中的这些澳岛土著民们带领着这支队伍躲避掉了绝大多数的麻烦,从而一直保持着部队隐秘性的向着预定区域行进着。
“原本上报方案是想多争取点支援好在打起来后能更保命,结果现在倒好,自己的方案成为了别人的功劳,虽说主攻的任务不由自己担当改为另外一支神秘的部队参与。但是当兵的就讨厌原本应该自己的肉被别人给抢去!”
走在荒无人烟小道上,甘道光骂骂咧咧的透着不高兴,队伍里几个熟悉老长官的基层士官也深知他现在窝着一团火没处撒,自然不会上来找霉头挨骂。各自带着自己的部队远远的走在队伍的前面,生怕落在甘道光的眼中成为替死鬼。
“铁头,上面这么做也是为了确保这次战斗的战果,原先我们申请更多的支援就是为了能更加完美的完成这次计划,但是没想到上面对这次战斗的重视程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这也是一件好事啊!”
“至少,我们的战士不用太过于冒险深入到对方的核心腹地去进行作战。”和这支部队一同出发行进,敢于在甘道光火冒三丈的时候出言劝阻的人绝对是他的老战友刘健锋,只有这样的人甘道光就是骂了对方也不会放在心上。
“我就是有点气不过,凭什么把我们作为主攻击部队的任务让给别人指挥。方案是我们花了两天两夜时间推演出来的,头发都白了几根。结果呢,主攻任务成为了别人的囊中之物。我们反倒成为了支援接应的主战部队!”
“铁头,这次在部队中精选出两百多人就比原计划出动两个连渗透突袭就要来的更稳当,两个加强连五百号人,肯定要比现在精挑细选出来的两百多人要好隐藏。”
“再说了,人一多起来虽然更安全,但是肯定要失去在保密性的前提下进行完美的突袭。我们这次战斗对渗透突袭部队的要求太高了,上面派更专业的人前来完成这个任务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唉。话是这么说,可是原本应该我带队去执行这个任务的,现在报告交上去了,支援来了。没我的事了!”前方行进的队伍走道一处大空地时停止了前进向空地的四周散开,看来是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甘道光一路的抱怨也让自己心中的怨气发泄不少。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能接替我们这次任务的部队是什么部队。”在发泄一通之后,他也冷静下来,因为这次负责主突击深入的部队所执行的任务的确太过于凶险,弄不好基本上就十死无生。
甘道光敢带人执行这个任务就代表着他有这个本事敢接这个任务。虽说很不满上面派其他部队来接替自己执行这项任务,但是他也很想知道。派来接替自己的部队是什么部队这么厉害。
“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军区或战区刚组建没多久的特种部队吧。”刘健锋说到战区特种部队时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因为在之前的选拔中,他就差这么一点点就可以入战区特种部队。但是他却一直不知道,这一点点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是战区特种部队那也没差我们多少”
虽然甘道光嘴上还很强硬,但是多少却也能从这点强硬的背后看出点他心中有那么一丝心虚。
当过兵的人都知道,在达到一定程度的水平之后,有时候差这么一点就是致命的差距。一个新兵能从全部脱靶到全部子弹上靶并不需要多长时间,而从子弹全部上靶到全部命中在十环以内就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从子弹落在靶心附近的远近就能看出这名士兵的技战术素质是不是老兵。
但能进入到特种部队选拔的老兵如果从这里分辨出水平高低其实也很简单:一名高水平的老兵不仅仅只会在阳光明媚的固定靶场上打出满环,真正能入选特种部队的人能在夜光、动态、沙土、喘息、甚至在使用没有校正的枪等各种环境和恶劣情况下打出好成绩。
而这些差距,正是老兵们之间那微小却有需要长时间训练弥补的差距。
正当甘道光和他的部队在旷野中悄悄的等待着什么时,天空中,一个重型飞机编队正借助着夜色的掩护在高空中飞行着。飞机抵达澳岛大陆上的某个地方,当其他飞机开始降低高度准备降落时,另外的一架飞机却脱离了编队仍旧向澳岛腹地飞去。
“你小子够淡定啊,居然敢在这玩意上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