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华社染指克拉运河,星岛顿成孤岛》!
一夜之间,新加坡各家主要报纸的头版头条都被上面这些标题极其煽情的文章所充斥了。与此同时,新加坡海峡时报股指大幅下跌,引发了市场抛售的狂潮。
与股票市场的下挫相响应,房地产市场也随即进入了严冬。此外,原本打算投资扩建工厂的那些跨国公司,也毫不犹豫地收回了自己的钱袋子。
而这其中,受损最为严重的就是那些北美的金融资本家。
至于青竹化工,貌似因为与兴华社达成了相关方面的协议,用新的石油产业链条作为利益交换,获得了青竹化工集团在这件事情上的沉默。
新加坡,这个革命党支持者聚集的城市国家,终于领教了华夏帝国的威严。甚至不用政府出手,刘浩然仅仅使用了商业上的手段,就已经可以毁灭整个新加坡未来的希望。
如果说克拉运河是新加坡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那么昨天召开的那个新闻发布会,就是正式地剪断了系着这把剑的丝线。
利剑正在飞速地下落,新加坡这样一个小国,根本连一点腾挪闪避的余地都找不到。
激愤的市民组织起了规模庞大的游行,抗议所谓“中华帝国主义”。诸如“同文同种”、“兄弟萧墙”之类的字句被用巨大的汉字写在条幅之上,满大街比比皆是。
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就弄到了刘浩然的巨幅画像,在经过大肆的丑化之后,又在脸上画了红叉之类,然后被抬到大街上点火烧掉,以泄义愤。刘浩然也算是享受了一回名人的烦恼了。
政客们也都着了慌,新加坡总理在第一时间就紧急约见了中国驻新加坡大使,询问刘浩然的这番表态是否来自于华联政府的授意。
中国大使对此自然是给予了一个否定的回答,说这仅仅是一位企业家个人的观点而已。至于中新友谊……噢噢,那啥,还是万古常青、永垂不朽的。
商人们的渠道更为广泛。与刘浩然有过商务接触的人,便把电话直接打到了刘浩然的手机上,话里话外都是委婉地劝他放弃初衷。
“大家都是好朋友。啥事都好商量嘛。”
那些和刘浩然说不上话的,也辗转地找到了自己在中国的合作伙伴,托他们带话示好,一个个信誓旦旦地表示愿意成为中新友好的桥梁。
与前些天刘浩然频频听到的“你们这些大陆客”的语法相比。现在在新加坡最流行的说法变成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想着是自己人了?”刘浩然翻看着从街头上买来的报纸,心情愉快地对沈天说道。
报纸上攻击刘浩然本人的文章也有不少,但刘浩然丝毫也不在意,能够被人骂,也是一种地位的象征吧。
沈天苦着脸道:“我说刘总。你是痛快了,你知道我们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尤其是你那个什么大国小国的说法,给我们的外交造成了极大的被动,你就等着回国去挨批吧。”
刘浩然撇着嘴说道:“外交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一个普通企业主,我有言论自由。国家不承认我说的话代表国家意志就好了,新加坡据说也是民主国家吧,难道还不许一个企业主说点自己感兴趣的话?”
“你就给我捅漏子吧。”沈天恨恨地说道,“早知如此。就不带你出来了。”
刘浩然笑道:“呵呵。你不带我出来,难道我不会自己出来吗?克拉运河是一个国际招标的项目,我们兴华社有意投资,国家也管不了吧?再说,投资不投资的,还是两说呢。我只是表示有意向而已。这个世界上,我觉得有意向的事情多了。”
沈天道:“你如果看中了哪个大姑娘、小媳妇。有意向和人家发展点亲密关系,我才不屑于干涉你呢。可是你现在这个意向。直接把新加坡股市给砸趴下了,古往今来,有谁的意向比你的意向更具有杀伤力的?”
“是他们先惹我的!”刘浩然傲然道,“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如果十天前,他们能给我一个好脸色,说几句软话,我也不至于下此毒手。现在嘛,晚了。”
“怎么,你真的打算投资克拉运河?”沈天收起调侃的神色,严肃地问了起来。
刘浩然点点头道:“没错,我们公司的研究人员已经做了一个初步的测算,认为投资克拉运河是有利可图的。马六甲海峡近年来淤积严重,航道越来越浅,通航能力不断下降。加上海盗横行,海上还有轮渡、渔船等干扰通航程序,许多海运公司都对这条航道充满怨念了。”
“在这种情况下开凿克拉运河,必定能够吸引到大量的船只通过,仅通行费用一项,就足够收回投资了。”
“可是,兴华社能够筹集到这么多的款项吗?”沈天问道,“整个运河的投资需要200亿华元,你们如果要控股,起码要筹集到100亿以上,你们目前的流动资金,足够吗?”
刘浩然沉思了一会儿,才说着:“200亿这个数字,不过是狮子大开口罢了。整条运河也就是100公里长,平均每公里2亿华元的造价,这不是抢钱吗?泰国的人工成本,并不比中国更高。”
“在中国,搞一个类似这样的工程,一半的成本是用于征地拆迁的。我和吉拉篷探讨过了,他表示征地拆迁的问题可以由泰国政府来解决,运河修成之后,沿岸的土地都会大幅度升值,对于当地百姓也是有好处的,所以征地的难度不会太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