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潺潺,草木葱郁,凌仙宫到处是悬崖绝壁,宫中之人却来去自如逍遥魔尊异界游。
文妙让小妖摇动身上会发出声音的佩环,引着她往居所外面走,可实际走出房门,见脚下云雾弥漫,仿佛腾云驾雾,没有半点真实感,又让文妙有些害怕。“这凌仙宫难道是修仙的?怎么住在云顶上。”
她一身艳丽霓裳,小妖说那是妖娆生前留在这里的衣裳,并不是静寒可以让她穿得鲜艳,可这身拖地长袍,袒肩露乳的装扮,着实叫她行动不便。
从居住的“倾城阁”出门,直望百米连半个人影也没有,迷蒙的雾中甚至看不出哪里是路,哪里是崖。
才走不远,听力灵敏的文妙便听见耳熟的声音。她忙挥手让小妖停止击佩,小心去听。
“糜叶得手了吗?”竟是静寒温柔富有磁性的嗓音。
有人答道,“是,糜叶右使已顺利劫下太子的宝马香车,往天之涯去了。那封密函只要被侍卫找到,就足以让云暮容人头落地。”
“就这样?”
那人又喏喏地道,“除了劫走太子外,还命人把云府庇佑下成立的几个分舵给办了,一时半刻他必然找不到人帮忙脱身。”
绑架太子?!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貌似听到了很不好的事情,文妙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什么意思?”
小妖的声音非常遥远,似乎是急着去替她看个究竟,“看来宫主要对云暮容出手了,宫主果然会为我家小姐报仇,真是太好了。”
“糟了……”文妙的脸上浮起一丝为难,“既然我不是被云暮容害死的,为什么你不告诉静寒,煞费苦心做这么没天理的事情,难道也是正派所为?”
“小姐有所不知,以后小妖再与您解释。”
小妖的声音戛然而止,却听静寒继续道,“云暮容人脉广,生财极快,你毁他的舵能有何用。”
“宫主不知,云暮容近来正大规模筹集辎重打算远行。分舵被毁,物资难筹,如此一来,他就算插翅也难以离开我们脚下的清原城。”
“你们倒会自找麻烦。让他把能人力士都招到自己府上岂不是更加麻烦,你真以为,云暮容手下那些人没有点功夫,又怎敢在他手下混?也罢,你找几个人,去把他的未婚妻带来。”
“属下愚钝,您若是把郡主带到凌仙宫,不就成了有意与皇廷挑衅吗?”
“我自有主意。”
文妙听见“未婚妻”这三个字心里就恨得要命,满脑子都是淑琴郡主的影子和该死的云暮容对她见死不救的景象。虽然身体已无大碍,可真问她对两人恨是不恨,她是没有办法给出坚定答案的。就算池妖娆再怎么欺骗云暮容,再怎么挑衅郡主,收到如此对待的却毕竟是她林文妙。
“小妖你还在吗?”没有人回应。
文妙只得避开静寒的所在地,自己试探着走下山去,不知到底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以云暮容那样残暴肆虐的性格,若发现妖娆被凌仙宫偷偷带走,肯定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比如“那个女人果真是假装失忆来欺骗我,她果然该死”这样的想法,到时候在被他捉到恐怕有理也说不清楚,那就背离了要帮妖娆解脱的原意了。她只是特别的害怕,怕自己停错了地方,所以必须一直走,直到亲自确定孰是孰非,都不敢轻信这世间任何一人。
“我留在这里很可能再被糜叶谋害,她们姐妹的事情实在稀奇,我还是别插一脚的好,难道妖娆就没有别的可以落脚的住所吗,非要辗转在这两个奇葩的男人身边做什么。要是能远离这些事,就算不管妖娆的愿望,能落下脚想办法活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回到我的世界,恐怕已经不可能了。”文妙心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间。
她得在静寒发现之前离开这里,那男人满脸爱慕怜惜的模样,她多看一眼都觉得心软。
就在她快步下山的时候,忽然迎面上来一名青衣女子。
这女子行路匆匆,似乎没有看见她。要知道没看见身穿着大红色瑰丽长袍的漂亮女子,该是多专注于走路才能无视了她。
文妙也没有想到这一路没见到几个人,突然遇见了陌生人,心里有些慌张,便加快了脚步,沿着当初来找云暮容时走过的小道冲下山去。
本想着是要这样光明正大地跑,免得让凌仙宫的人再度误会是云暮容使诈,但她的设想果然理想过头了。
就在她小心翼翼地背靠悬崖,心惊胆战地踱着步下山的时候,忽然背后有股力大无比的推力,文妙脚下一滑,脚边的沙砾软得没有依凭,瞬间身子飞快地从山上滑下去,她吓得心脏狂跳,仿佛就要飞出体内了。
“啊——!!”她一边大叫一边挥手乱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小妖!!小妖!!”
此刻所有思考能力都被剥夺了,只有下坠的恐惧感占据了全部思绪。眼见着山下到处是高耸的山石土木,一旦坠落就再无生还可能,她就拼尽一切可能想要挖掘出更多妖娆的能力,可终究没有能力挽回。
眼见着就要到底,却忽然听见有人在耳边轻声道,“凌静寒,你带走妖娆,不也是一样伤害着她。”
这时,身体猛然一紧,下坠的方向登时改变,缓冲了她的惯性。
有人正抱着她,脚蹬青松,轻盈地转身,便搂着她缓缓落在高耸的一座山崖上。
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童话般的意境,此时竟然落在她她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