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凌静寒运起他那不可一世的神功,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冷却了下来,孤零零的小树被冻得“咔咔”作响,非常可怕。
他们都明白,以云暮容此时带伤的身子与他斗,绝对是斗不过的,但他却这么淡定,想必是有什么法子。
文妙感到不安,但不会再靠近凌静寒半步,她再也不想暮容误会她和静寒之间的关系,也不想成为静寒威胁他的手段。“怎么办,暮容,要么你带兰双先逃吧?”
“逃?小妙,你真要重新认识一下我了。”云暮容笑着,在文妙的侧脸上亲了一口,“那边有我让若向搭好的路,你去叫醒兰双,快快下去便是。”
文妙红着脸手足无措,抬头就看见凌静寒愤怒的眼睛,心里更是不安,“你千万要小心。”
“女人真啰嗦。快走。”
文妙摇醒地上晕迷的兰双,凌静寒要来阻拦,云暮容便出手制止。文妙担心地看向他,这真的没问题吗,要是他又为了她而受伤,她宁愿受伤的是她自己。
醒来的兰双带着她从山体另一侧离开,那儿有藤蔓编制的天梯,另一头深深嵌入山石之中,而藤蔓深不见底。要不是兰双拉着她走,她是不愿意离开那儿的,这叫她怎么能放心。
这里离她住的地方相差约七十来米,又离山下两百米,山体陡峭难行,要下去谈何容易。
文妙本来是畏高的人,但自从在妖娆的身上复生以后,竟然奇迹地不害怕了,这恐怕跟体质有关。
百步梯果然只有百来米,到下面就断了,而且藤蔓并不十分结识,她担心它不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想过让兰双先下,但兰双却道,“到藤蔓终止的地方便可以了,这山下是湍急河流,小姐只要跳下去,自会有人接应。”
“你们没有骗我吧?暮容他真的会下来吗?不行,我还是上去看看。”
“不,小姐,来不及了。”
兰双便说道边往下退,她在文妙的上面,所以她一退,文妙也得跟着退。
很快她们到了藤蔓的尽头,藤蔓的旁边有一条从山上垂挂的铁锁,足有手臂粗细。没想到他们在这种地方动工,凌静寒竟然没有发现,若向当真隐藏得很好嘛。
兰双见她不肯离开,便突然抽出小刀斩断藤蔓,抱着文妙顺锁链而下,这如此大的冲击,她竟然全然不顾自己的手会因此磨损出血。
“兰双,你,这,暮容他还没下来啊!”文妙大惊失色,望着被切断的藤蔓离那绳索还有好长距离,她心里就有了更不好的预感,“你怎能这么自作主张。”
“小姐随我来便是,其他莫要多问,少爷自有他的办法的。”
兰双的手在长长的铁链上留下百米血迹,但她面色不改,直到将文妙抱到山地,那儿有一搜吃水很浅,在湍急的水流中飘摇的小舟,船夫将船系在铁锁一端,才不至于被水流冲走。
文妙被兰双扔到船上,命令船家马上开船,丝毫没有等待云暮容的意思。
“你们果然骗我!”文妙站起身抓狂地道,“回去,马上回去女人乖乖让我宠!这是为什么,我想离开凌仙宫,绝不是以暮容的性命为代价的。”
“小姐,您先冷静一下。”
“要我怎么冷静才好?!”文妙怒了,两手搂着兰双的肩膀,“我不管,我要回去找他。”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但兰双显然被她弄痛了。小舟在激流中顺流而去,犹如脱弦之箭,若不是船夫驾驭极好,小舟早就在山体石壁上撞了个粉碎。
小舟左摇右晃,两名女子根本站立不稳,激溅的水花喷湿了她们的衣裳。
文妙恼得厉害,但也因小舟的剧烈摇晃而坐在船中不能起身,她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想法,因为才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小舟就已经脱离她方才那个山头千米以上,只能望着远处咬牙切齿。
突然间,远远听见来的方向发出一声爆炸般的声响,顿时似乎有无数东西正“咚咚咚”的落入水中。
文妙的心都被提了起来,她瞳孔放大,扑倒兰双怒问,“出什么事了?爆炸?!”
兰双点点头,目光分明饱含着忧虑神色,气得文妙七窍生烟。“你、你们……!”
“小姐切莫生气,这是少爷的意思还请小姐尊重他的选择,”兰双低着头不敢看她,“少爷行事,没人能够干预,兰双自然也不能。但小姐去了也不过给他添乱罢了。少爷既然说会回来见你,就请您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少爷不会有事的。”
文妙又怎会想他有事,可是,打过的包票,说过的约定,谁说就一定能兑现啊。她被约定骗了多久,又怎么可能忘得掉。
这并不是兰双的错,她再生气也没有意义,执着如云暮容,又怎么会听别人劝。
文妙咬唇,飞涌的水花扑了她一身一脸,本就惨白无色的脸此时更加惨青。她慢慢地将面纱掩好,掩住她担忧的神情,缓缓坐到小舟一侧。
这种舟子非常细,吃水浅,无法逆行,但把握的好,便能轻盈地躲开山体礁石。
文妙呆呆地看着他们前行的方向,经管声音还无法平静,她也只能尝试着转移话题,“那我们是要去哪里?”
“这个……兰双并不知,少爷恐怕只跟船家说过。”
文妙从兰双怀里取来小刀,警惕地备在身边,她自从来到这里,被骗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她不会相信这个船夫当真是云暮容的人,他可能是凌静寒派来的,也可能是淑琴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