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箭矢骇然地刺穿了蹇硕的咽喉后,又直飞而去,射到了一根柱子之内,入木三分。
“何人在太和殿前大造杀孽。你们难不成要造反吗!!!”
那刺了蹇硕心脏一刀的人,拉着刺耳的声音,大声喝道。而此时,蹇硕埋伏的五十刀斧手,已是死了大半,剩下的仅有不到十人。而这十人,也完全没有一分战意,战战栗栗地守在一角。
当他们听到,造反二字时,顿时一惊,手一震,纷纷将手中武器甩掉。
“郭胜!!!”
何进见看清那嘶喊人的面目时,当即就是脸色一冷,朝着郭胜的位置冲了过去。而曹操、袁绍、袁术见之,也连忙领着各自的人马追在何进的身后。
“圣上在哪里!老夫要见圣上!!”
何进吹胡子瞪眼地就是一阵咆哮,当他见到郭胜从太和宫走出时,就猜汉灵帝很可能被十常侍给控制了。
“何大将军放心。有老奴等人在,圣上好得很。而且圣上数日前,就有令,除了老奴等人,谁也不见。倒是你,何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呐。带着这么多人,在太和殿内杀人,吓得老奴等人是好一阵的心惊胆跳。”
郭胜并无没有答话,答话人是从太和殿走出的张让。张让一脸的淡定,好似将曹操、袁绍等人所领的兵马视于无物。
“哼!张让你做的是一场好把戏呐。刚才,那蹇硕在殿前说的话,难道你一点都听不到吗!?蹇硕假传圣旨,传老夫入宫,就是要杀死老夫!而且,他刚才还想进殿内挟持圣上!”
何进连迈出几步,大有步步逼紧的意思,张让见着杀气腾腾的何进不断接近,在他的脸上,却是毫无任何的情绪波动。他直视前方,又是轻声淡语道。
“是吗?那恕老奴耳背。老奴刚才可没听到殿外有任何的动静。何大将军,老奴自问与你还是有几分的交情的。
而你又是圣上的舅子,圣上事事都是依赖予你。而老奴这些人,又受圣上隆恩,常伴于圣上左右服侍。理应我等应是有着好关系。
何大将军,今日之事,就如你所说,乃是蹇硕密谋作反。我等一同协力将其诛杀。功劳老奴这些人也不要了。只望何大将军莫要咄咄逼人。你此番带兵入宫,若是老奴这些人有意要与何大将军追究。只怕何大将军再如何了得,也要落得一身麻烦。
当然,若是何大将军要将老奴等人,执意要与蹇硕的谋反拉上关系,一同都诛杀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张让的态度实在淡然得让人觉得可怕。
“张让!!!你是不是以为圣上在你的手上,你就有恃无恐。当真以为老夫不敢将你们这群恶奴乱刀砍死!”
“怕,很怕!何大将军人多势众,个个又是如狼似虎,手执武器。老奴等人,当然害怕。不过何大将军,要杀要剐悉从尊便。但还请何大将军莫要血口喷人,侮辱老奴等对圣上的一片赤诚忠心!”
忽然一脸淡定的张让,遽然爆发起来,说得神情涌动,字字铿锵。何进听张让不但不知悔改,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恼得怒发冲冠,小眼直瞪得硕大。
“何大将军,莫要与这恶奴废话。只要何大将军一声令下,我便让手下大将纪灵让其身首异处!”
在何进身后的袁术,突兀高喝起来,何进听之,神色一凝,整张脸都在频频抽动,整个人好似一座欲要喷发的火山。
“袁公路说得不错。大将军,下令。如今天下之所以大乱,贼子成群,祸害苍生。都正因这群恶奴!”
而历来与袁术对头的曹操,此时却是认同了袁术的话,一同呼喊着要何进下令。两人的催促,使何进终于下定决心,要想张口下令时。
“皇后娘娘驾到~!”
何进的妹妹,当今皇后,在十常侍之一赵忠的牵领下,带着一大群宫女、禁卫正从正德门外走来。
“国舅。你这是意欲何为?张让等人早已得知蹇硕那恶狗要陷害国舅。刚才赵忠赶来哀家的寝宫禀告。哀家知道后,便立刻聚集一些兵马,往太和殿赶来。还好哀家赶来及时,否则国舅就要错杀忠良了。”
何皇后头戴龙凤珠翠冠,身体裹着金玲大袖衣,身穿纹有金龙凤呈祥的长裙,一身奢华雍贵,快步走来。
“皇后娘娘莫要听那赵忠恶奴胡说!他是见同谋蹇硕事败,所以才请你来救。这些恶奴狡猾如狐,在事前定是早就做好退路的安排!”
“国舅,你为何如此之大的杀气。你别忘了,当初哀家入宫时,因出身卑微,常受他人欺辱。后宫无情,到处尽是恶毒阴谋,若不是张让、赵忠等人多番照顾,哀家早就被人谋死。哪有今日能予母仪天下。
你何遂高说不定现今还是一杀猪屠夫。国舅人不可能忘本,你如此行为,难免不会被人说你忘恩负义。”
何皇后走到张让身旁,大有一副竭力力保张让等人的态势。何进被何皇后一番后说得脸红耳赤,心中虽是怒火滔天,但在何皇后面前却发不出来。
“国舅,如今你之势力,已是足够权倾朝野。刚才赵忠也与哀家说了,他们十常侍愿意放下一切权力,只伴于圣上身边服侍。再也不会理会朝廷政事。他们的权力,全都由你接手。如此,你便把那杀心收一收,莫要在这皇宫中再造杀孽了。”
何皇后说毕,张让、赵忠、郭胜三人一同跪了下来,张让一脸忠直而又沉痛之色,眼眶带泪,朝着何进重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