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怎么说。也是这永宁府的七品推官。执掌一府的刑法。在这里绝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但是这样的人。在大战结束之后。却是不回來。反倒是躲在距离家不远的地方。甚至于还要靠偷粮食來度日。这不明摆着就是大有问題嘛。
“而且……”梁超继续说道。“弟兄们找到他的时候。想要将他抓起來。这个郑阳到时候。听闻咱们是锦衣卫的人。当场就是吓得屎尿齐流。还要拿刀子自寻了断。还好咱们的人立马将他抓起來了。如今已经将他关进衙门的大牢里面去了。”
“哼。”张凡这一声。也不知是冷笑。还是什么别的意思。“这个郑阳。我如今倒也想要听听。他到底有什么想说的。”
“那。大人现在就要去衙门吗。”梁超问道。
“不。先不慌。”张凡摆了摆手。说道。“在去衙门之前。我先去找几个人。跟着一同过去。”
梁超一开始还沒想明白张凡的意思。正要问出來。不过他马上就明白过來了。换了衣服明白的表情。说道:“大人是想……找那些人过來。诈那郑阳。”
“不错。”张凡笑着说道。“不过在那之前。且让我先听听。这个郑阳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人要亲自过去审问那个郑阳吗。”梁超问道。
“我自然是要去的。”张凡说道。“只不过。我也不会去审问他。那想來。也算不上什么审问。只不过是去跟他说说话什么的。”张凡用一副非常轻松的姿态说出來了这么一番话。
只不过。张凡说的倒是轻松。但是听话的梁超和王猛两人。即便是他们并非张凡要去问话的人。但是却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轻松的。实际上。两人已经预想到了一些到时候会有的情形。最起码的一点。张凡在那个郑阳的面前。总是需要标明身份的。但是。仅仅只是这么做。就已经足以将那个郑阳吓个半死了。更加不用提他心里面还有鬼了。
说起來。这么着。不动手。不上刑。仅仅只是靠着话语。但是却要比什么刑罚都要让人觉得恐惧了。尤其是对那些干过什么亏心事的人。而这个郑阳所做的亏心事。想來也是首屈一指的。
只不过。张凡说要找人去诈他。恐怕是想要直接让他认罪的。这样也的确是能够省下很多事情。之后即便是朝廷再有圣旨來了。要张凡彻查这件事情。但是既然已经解决了。那就更加方便了。张凡只需要将已经调查完毕的事情奏上去就成。至于之后。朝廷要如何惩治这个郑阳。是要砍了他的头。还是凌迟处死。那就不需要张凡去操心了。
当然了。虽然说起來是这么方便。但是实际上做起來。却也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毕竟。这种事情。只要一旦承认了。那就必然是死罪。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那个郑阳既然躲了这么多天。可见还是想要活着的。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自己一旦认罪。那他也就活不成了。所以。想要让他认罪。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这个不容易。说起來也是相对而言的。对于其他人來说。或许是不容易。但是对于锦衣卫來说。却也是未必会如此了。
毕竟。能够在锦衣卫的问询之下。还能够保持得住本心。并且也根本不会打乱自己脚步的人。的确实在是太少了。而那些个心中有鬼的人。就更加不可能会如此了。这个郑阳。便是这一类人之一了。
所以。虽然说这件事情看起來很困难。但是那也得要看是哪方面的人出马的才行。而更显然的。不论是官府还是朝廷。也都沒有锦衣卫出马來的要利索。特别是在这种。一沒有认证。二沒有物证的情况下。想要让对方认罪。只能够靠问话來从对方的口中问出來自己所想要的事情。这绝对不是朝廷或者官服那些个只知道按着规章办事。以及擅长幕后操作的那些人所能做得好的。
总之。事情就是如此了。
说起來。倒也是方便。毕竟张凡所要找的那些人。也是住在驿馆里。虽然他们如今已经投降。可以算成是阶下囚了。但是既然张凡沒有让他们跟着他们的部下一同被刘显的人带走。而是将他们一起带进城來了。既然如此。张凡自然也沒有将他们关起來。就让他们也一同住在驿馆里。当然了。自然是一直都有人看守着的。以防万一。
张凡之所以会带他们进永宁府。所为的实际上就是这件事情了。但是。原本张凡是指望这些人能够有所帮忙的。结果他们却是一点忙都沒有帮上。当然了。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从开头到最后。那张勇和王新两个人策划了这整件事情。但是他们却是谁都沒有告诉。尤其是这种事情。简直就被这两个人当成了头等大事。完全保密了起來。跟任何人都是一个字都沒有提过。所以。张凡将这些人带來的用意。可以说是完全落空了。
但是。原本以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作用的时候。到了现在。却是又发现了一个能够利用他们的办法。当然了。说是利用。实际上也有些言过其实了。只不过是跟他们说说。交代他们一些事情。等到之后见了郑阳的面。让他们说些该说的话。即便那写话。完全就是张凡所告诉他们的。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的。
不过。如此一來。想要达成目的。想來也应该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既然主意已经定下來了。张凡他们便是到了永宁府的大牢。
说起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