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终于还是倾盆而下。天际一片昏黄,似乎整个世界都停了下来,只有这场大雨。也好,好好洗涮着这个丑恶的世界。
电闪雷鸣,终于不知下了多久,徐朗睁慢慢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混沌,早已被雨水淋了个朦胧。雨点声不绝于耳,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和大雨交融着,我这是在哪?
徐朗摸了摸自己的脸,雨水无情的浇在自己的脸上,成股留下。徐朗似乎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地方,一脸的茫然。
那个身影好悉数?阿兰!徐朗看到了阿兰,阿梅,王大娘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前方,终于记起了之前发生的恐怖事情。
徐朗不顾倾盆大雨,跌撞的跑到阿兰身边,抱起阿兰瘦弱的身躯,阿兰此时的身体早已是僵硬,已是死去多时,徐朗悲痛大哭,仰天长啸,“阿兰!!”
雨水更大,雷声更鸣,徐朗的脸上,早已不知——什么是泪水,什么是雨水。
“老天!!为何如此对我!!!”你既然给了我亲人,为什么又让亲人离我而去!
电闪狂鸣,雨更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雨终究小了下来。徐朗双眼无神,突然,开始疯狂地用手掘地,泪水横飞,渐渐,双手沾满了鲜血,仍然在那挖着,挖着,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的神经。
终于,徐朗把她们三人分别一一安葬,郑重的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阿兰,姐姐,王大娘,我徐朗发誓,一定为你们报仇!否则誓不为人!秀秀,你又怎么样了?
清风微微拂面,带着雨后的一丝清新,徐朗眼光直盯前方,思绪去了何方?
武威城地处西陲,虽是偏远,但也是西凉重镇,奇怪的是城中人员实在稀少。
徐朗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正在思量,怎奈腹中饥饿的厉害,体力又透支的厉害,便索xing倚在了一个破落的墙角下面,歇息一会儿。现在无依无靠,不如寻着马超?突然听着有呼噜之声,原来身边躺着着一位乞丐,衣衫褴褛,已是瘦的不成样子。
徐朗想本地人该是知道马超,不如问问马超的下落,便问:“兄台,你知道怎么去找马超吗?”
那人似乎听到问答,很不愿意,道:“谁?马超?”
那人听后抬起头来,盯着徐朗,看着他也是蓬头垢面,与自己并不差太多,“马超?不认识。”那人懒洋洋的问道。眼中的光艳又黯淡了下去。
“我想去投奔他。但是不知怎么去找他。”徐朗说道。
乞丐想了想,道:“投奔?马超?难道你说的是叛军马腾那个厉害的儿子?应该是叫马超吧?”
乞丐叹了口气,用手拍了拍徐朗的肩膀,道:“小伙子,我说你还是算了吧,你可能只是听说马超勇猛,便想投奔?为了什么,填饱肚子?一个叛军,能有什么前途?只是现在得势罢了,董胖子只是又顾忌黄巾乱贼,无暇分心,要是董胖子出兵打韩遂的话,只怕连毛也不剩了吧。现在董胖子也在四处拉人招兵,但谁敢去啊,几乎无人应征,他们就抓人当兵,时逢乱世,活着坚难啊,小兄弟还是快跑的好,我一把老骨头,他们不要,你可是正当年华。我们要抓去投军,就是去送命啊!不如现在乞丐,虽说顿顿没个着落,但是也总比丢了xing命好啊。”
徐朗听完乞丐所说,汉朝末年民不聊生,果然如此啊,马超竟然是叛军?也是,这个时代,又有谁是谁非。心中暗暗忖道:我发誓定要亲手手刃董卓、胡车儿,为阿兰,姐姐报仇,本想借马超之力,该是容易些,但是我的印象董卓似乎与马超并无太多关联,没太照面,别没找到董卓,胡车儿,他们就先死了,不如我看加入董卓的军队,寻着机会,便杀死他们,为姐姐阿兰报仇!
想到此,徐朗便道:“董卓在哪征兵?”
乞丐惊道:“你没听我的话么?去当兵便是去送死啊!马超不可取,董胖子更是残暴啊?”
徐朗嘴角一扬,道:“我只是想混饱肚子,不用挨饿。”
乞丐见到如此,手指向西一指,道:“西城门既是,有两个征兵的管事。”
徐朗一抱拳:“谢了。”当下,大步离去。
乞丐望着徐朗离去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又躺了下去……
话说,徐朗来到了西城门,果然有两个人,见到徐朗主动说来投军,很是高兴,便说等上一等,稍后一起回军营。又多番叙说投军的好处。
不久,又看几个身着兵甲的士兵过来,用枪指着十数个青壮男子到来,眼见到了近处,一个男子突然朝着众士兵跪了下来,哭道:“家中有老母与妻儿,实在不能去当兵啊。”
“快!”众士兵只是不管,用枪柄扫打这个男子,道:“不要废话,快走!”
男子用手捂头,见此无望,撒腿就跑,还大叫:“我不要去!!”
征兵处的一位男子见状,向另一位看了一眼,那人点首示意,便当下拿出弓箭,拉弦在手,道:“着!”
一箭过去,正中那男子后心,那男子立扑在地,嘴中最后喃喃道“娘子……”话未完,便咽了气,倒在血泊中,众士兵皆是叫好,道:“队长好箭法!”
队长对众人的欢呼并没有太多的表示,面无表情地对着众人道:“现在大家既然已经来了,就要服从军队的安排,有逃兵者,休怪我不讲情面,立杀无赦!”
接着又看着徐朗,走到徐朗面前,大声说道:“大家似乎有人对应征颇有微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