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易逝,不知觉几日就过去了,这几天在望舒的细心呵护下,他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是这样他还是感觉自己有些气短,胸口老闷着一股气,时不时还会隐隐作痛,望舒告诉他,这是因为他身体内部受到伤害,积累淤血,属于内伤,要完全治好还需要一味药,易寒问她,是不是要等外伤好了,才治疗内伤,望舒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让他不要担心,她会治好他的伤的,她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治好易寒的伤势,短短的这几日是她八年来最快乐的日子,她不再孤独,有人陪着他,她可以尽情的将自己的悲乐表达出来,对于情郎这个概念她还是很模糊,只知道与他在一起很开心,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校园全能高手。
易寒有时候会牵着她的手,会温柔的轻抚她的脸,夜晚,她娇怯畏寒,他又会轻轻把她搂住,把她被风吹乱了的秀发理了一理,将自己娇软的身躯偎倚在他身上,感受他胸膛的温暖,她不擅长表达自己,有一次她看见易寒的笑容,踮起脚尖在他额头浅吻一下,易寒得意哈哈大笑,她吓的心儿噗通乱跳,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望舒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天还蒙蒙亮,朝寺门方向走去,喃喃低语道:“他是我的情郎吗?”这时一把叫唤声却把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是蒙心。
“公主,你要做什么,让蒙心来代劳”。
望舒淡道:“不用了,这件事情你帮不上忙”。
“那我陪着公主,保护你的安全”,虽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秘密监视下,但他却丝毫不放在眼里,别人也许会对三位王子虚与委蛇,八年前狼主将公主交给自己,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容许公主有半点危险。
望舒笑道:“蒙心,你又忘记啦,上一次就是因为半途你跟藏绯打起来了,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些了”。
话毕,望舒就自个往寺门方向走去,蒙心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望舒发觉停了下来,转过身佯装生气道:“蒙心,你再跟着我,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蒙心看着望舒,知道依她的性子绝不会不理会自己,她好久没出寺了,若是自己强行跟上去必然一会要遇到藏绯,一旦打起来反而惹她兴致索然,藏绯虽然会拦着她,但绝对不会伤害她,想到这里,停住脚步,看着她阳光满面的表情,心中一丝暖意。
望舒背着包袱,里面装的是棉袄,望贺兰山方向走去,刚走了几个路口,便看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路中央,背对着她,望舒小嘴嘟起,露出不悦的表情。
“公主,去哪里”?
望舒道:“藏绯,你为何这么讨厌”。
藏绯朗朗笑声传来,“藏绯知道惹你讨厌,但无论何也不能让你经过,公主请回吧”。
望舒讨厌他,不欲与他多讲话,一言不发向前走,便就在要经过他身侧的时候,藏绯手一扬,拦住她的去路,长剑露出半截银光,冷冷的声音传来:“公主,不要逼我动手”。
“藏绯,你走开,让我过去”。
藏绯转过身,这是一个俊美到极点的男子,棱角分明的冷俊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透射着寒光,薄薄的嘴唇自然上翘张扬其狂野邪魅,在看到望舒那纯洁无暇的眼睛,眼眸之中那寒光渐渐被温柔所取代,她的美丽没有人能够抵挡,就算对女子丝毫不感兴趣的自己也不能。
望舒美丽稚气的容颜此刻一脸轩昂凛然直视着藏绯,绝丽不可逼视,藏绯不自觉的怕了她的眼光,往后退了一步,苦笑道:“公主,我不拦你了”,话毕,只见那剑已经在他手中,银光一闪,溅射出血花来,一截手指落地,他的左手尾指齐断,鲜血的扑扑涌出来。
望舒大吃一惊,掏出锦带,走了过去,忙低下头,认真帮他包扎伤口。
藏绯低头看着她美丽神异的容貌,温雅和蔼的神情,冰冷的内心充满无限温柔。
望舒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微笑道:“不再流血了”,好奇朝藏绯问道:“藏绯,你为何自残身体”。
藏绯笑道:“因为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公主你”。
望舒奇怪问道:“那为何每次我出来你都要拦着我,还与蒙心打起来”。
藏绯露出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因为我妒忌他,公主讨厌我,我也要让公主讨厌他”。
望舒不明其意,思索起来,突然却慌张道:“坏了,都是你害我耽误了不少时间”,小跑从藏绯身边经过,清脆的声音飘来:“记得这几日伤口不要碰到水”。
藏绯望着她绝美的背影,突然半跪了下来,“公主,从这一刻,藏绯愿永远成为你的仆人”,他乃一品堂十大高手之一,也是二王子的人,他一直在等待着望舒对他说,藏绯来我的身边,这一刻他终于背叛了,只有女神一般的公主才配成为他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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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山绵延数百里,横跨北敖与西夏两国,峰峦上千,便是一角,
远远望去,群峦巍峨起伏,雄伟壮观,在塞上骄阳的照射下,山峰连绵,岚气蒸腾,或浓或淡的云雾变换着,似大片云海。
在兴庆府十几里外有一处高峰,名天峰,高千丈,终年积雪,据说屹立峰顶,可触灏气弥漫。
这时望舒已经到达天峰脚下,将马匹拴好,马匹是她方才向一户牧户人家所借,八年了,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