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此刻那里最热闹,那就是观月楼,人间天上、玉楼春等金陵名酒楼,被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你若称自己有钱,对不起进不去,你若称自己是大才子,对不起,门外站的都是大才子,那何才能进去,那些听到消息早早就在里面占位置的人网游之天下无双。
像易寒这群这个时候才出来的,却只能站在最外排,别说什么琴音了,听到的尽是喧闹的鸟语,好不容易听到一点琴音,立即被那喝彩声个淹没其中。
这会易寒已经换成那副三十多岁儒士的面孔,林斋斋依然恢复男装打扮,至于宋文卿等人虽然衣着华丽,但此刻已经耀眼不起来了,柔儿一路上好奇的打量着易寒,突然问道:“爹爹,你老了是这个样子吗?”
易寒呵呵笑道:“差不多吧”。
柔儿咯咯笑道:“还是一样英俊”。
易寒莞尔一笑,他与柔儿相差十来岁,等自己这般年纪,她早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到时候惦记的是丈夫,可就不是自己这个干爹了,不过这会她与自己看起来还真像一对父女。
亲吻她的脸颊,笑道:“小小年纪就油嘴滑舌,将来你注定是个万人迷,男子的魂都被勾没了”。
易寒是在打趣,柔儿却在当真,“那爹爹喜欢我这样吗?”
易寒淡淡道:“你成了什么样子的女子都是我的女儿,我都喜欢”。
陶谷等人望着人群,望而兴叹,人实在太多了,扫兴的很,又不屑于挤进去,只得站在外面发呆,倒只有易寒与柔儿似真正出来游玩,时不时聊上两句,兴致不减。
陶谷不悦道:“扫兴,实在是扫兴,听琴图个清雅,这般人声喧哗,却没有半点韵味”。
宋文卿看着易寒与柔儿两人有说有笑,笑道:“陶先生,不必此,你看易兄就是悠然自得,我们何不学他看个热闹即可,听不听得到琴音都没有什么关系”。
走了几个酒楼,无不都是热闹非常,正往玉楼春方向走去,还未到目的地,只听清晰的琴音传来,几人心中一讶,莫非此处无人,待经过拐角,玉楼春门前依然是人山人海,只是人人却一脸沉醉,没有一个人是在窃窃私语,无不安静倾听那美妙的琴音。
所奏的曲子正是当日易寒在万花楼弹奏的《黄河谣》,一首让人云游九天的曲子,再听此曲陶谷等人也是入迷沉醉,等到琴音不再传来,玉楼春内外依然鸦雀无声,过了好久才传来热情的喝彩声,人人由衷而赞。
柔儿对着易寒道:“爹爹,好动听的曲子,我要让娘亲将弹琴之人请到府中,教我弹奏”。
易寒哈哈大笑,却也没有回应她的话。
宋文卿呆呆入神沉思,陶谷却回过神来,对着易寒道:“易兄,此曲乃是你当日所奏,奇怪,为何会有别人能弹奏出来”。
易寒淡道:“曲已出世,即是有谱,别人也能奏来何奇之有”。
林斋斋说道:“看来当日也有乐曲高手在场,暗中将曲子给谱了下来,像这种一曲难忘的曲子,听一次记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方才我听到最后,发现其中有一小部分不一样,大概是那一段给忘了,虽忘记了,却能填补的此圆润毫不生涩,实在是曲中高手”。
易寒笑道:“我倒听不出来,只是感觉有些熟悉而已,现在要让我再弹奏此曲却是不能”。
柔儿惊讶的看着易寒,睁大眼睛道:“爹爹,这首曲子是你做的吗?”
易寒微笑道:“怎么?你觉得我一个会装乞丐的人就做不出这种曲子来”。
柔儿脸颊红晕顿起,微微低下轻声说道:“不是,我好崇拜你。”
陶谷感慨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枉我陶谷一直自称琴道高手,却不知道弹奏此曲,到底是何人”。
便听围观之人议论道:“这陈禹道乃是君山琴派七友之首,能弹奏这一样让人云游九天的曲子,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琴技高超臻化境,这琴音更是雄浑苍重,声沈若雄,韵和若冲,不知道又是那一把出世的绝世宝琴”。
便听另外一人问道:“许兄,莫非此刻金陵已经有其它宝琴出现了”。
那人答道:“吴兄,你还不知吗?最耀眼的当属观月楼孤龙手中的焦尾琴,这孤龙真是文武全才,不愧为出自天下奇人之尊王师之徒,我听说他弹奏那万马齐腾的琴音,气势惊人,绝不是普通文人所能弹奏出来,非以天人英姿傲视天下英雄之人而奏不得,在他这股气势之下,天下才子已经势弱三分,更别说他身有英雄之名,我看最后抱的美人归非他莫属,也就是玄观这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他,再者说了,将门之女,夫婿岂能无武,世间文武全才之人少之又少,恐怕在武争方面,孤龙更是一骑绝尘”。
姓吴公子惊讶道:“什么,几百年不知落入何人之手的焦尾琴出现了,实在是一个令人欣喜的消息”。
姓许公子淡淡道:“绝世珍宝,岂能暴露,自然是私藏珍爱”。
易寒听到这里,脸上笑容突然变成阴沉,他的爱人岂能落入别人之手,他之所以搅合其中,自然不会让别人愿以偿,别的事情他可以让步,但是在玄观这个问题上,他绝不会有半点怜悯。
林斋斋一直在打量他,突然冷笑道:“怎么,易先生好像不太痛快,难道见不得别人比你更好。”
易寒冷淡道:“林公子,你的话真是多,为何跟个女子一般唠唠叨叨的,烦人的很”。
林斋